顾靳庭抱起她放到床上,点头,“背景比较难查,但我还是找出来了。
这女孩是谢家二小姐,帝都谢氏的千金。”
他刚说完,黎向晚就猛然滞住,脑子嗡嗡泛白。
所有的思绪,猜测,连串到了一起……
母亲说,厉振沉要为三哥重新联姻,选定了谢二小姐。
那天绑架,幕后的黑手?
现在,主动靠近三哥的谢芷音。
呵,呵呵。
黎向晚眼底浮出一抹冷憎,她全明白了,她被谢芷音耍了,当了一盘棋子!
这个女孩,年纪不大,心思居然比她还狠戾,背后磨刀,不动声色就砍了她和温宁,一下子清扫了厉北琛身边的女人,然后,她就出现了……
黎向晚不甘的咬牙,但一想到温宁也被算计,她就感到畅快。
“老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幽会谢二小姐?”顾靳庭不解,看向黎向晚,“向晚,你找我查这女孩,是不是还想挽回三哥?”
黎向晚心里当然想,脸上柔弱摇头,“三哥如此惩罚我,我的心也冷了。
我变成这副模样,也只有靳庭你还肯陪我,让我终于明白,谁才是真心的人。
我只是好奇这个女孩,同时觉得,温宁挺可惜的,听说她和三哥闹掰了?本来她都守得云开了。”
顾靳庭看着她叹了口气,“向晚,你别太软,温宁都让老三来割你的肾,你还有空怜悯她?照顾好你自己吧。”
黎向晚无辜道,“我软弱惯了,不像小舒那么坚韧。谁对我恶,我也很快会忘记。”
想到黎舒,顾靳庭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最近他奔波于医院照顾向晚,
虽然她做错了一些事,但厉北琛那也只是单方面说法,顾靳庭觉得不能全信,向晚当年那么小从湖里救了他,能坏到哪里去?
可黎舒就一个劲和他冷战,也够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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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走顾靳庭之后,黎向晚立刻打电话给黎母,
把幕后黑手的事说了一遍,恼恨道,“这个谢芷音太不简单!
温宁那个儿子肯定就是被她绑架了,呵,温宁也活该。
不知道谢芷音用了什么法子,毫无破绽的接近了三哥?
母亲,你在帝都好好查一查这个二小姐。”
黎母还不可置信,“谢家二小姐在帝都的风评很好,外界说她体弱多病,足不出户,单纯得与世无争的。
没想到啊,居然把你和温宁都算计了。
也难怪了,我近日打听到,谢老爷准备认一个私生女回家,你猜那个私生女是谁?”
“温宁。”黎向晚嫉恨道。
“是她!这个贱人想不到家世来头如此厚,谢老爷很重视她,准备了巨额股权,今天去了榕城。
帝都都在热议这事呢,说私生女若回来了,谢家那夫人和二小姐,可就受威胁了。
但你不知道,谢夫人是一狠角色。”
说道八卦,黎母阴冷的笑,“当年你父亲侵吞莫家时,正值莫子清与谢晋分手,谢夫人上位。
你以为莫家医疗的破产,没有谢夫人的功劳吗?
我们黎家得利,不说而已。甚至莫子清最后中毒死亡,也不是黎家干的,实则与谢夫人脱不了干系。”
黎向晚听得一愣一愣,这豪门秘辛,水太深了。
有意思,温宁的生母,居然是谢夫人害死的?那这贱人即便回到谢家,也有的‘好’日子过。
黎向晚冷笑的暗暗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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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厉北琛挑选出天信集团新任CEO,数位首席代办官,男人用最快的速度将公司内外打理清楚。
长达十个小时的交接会议结束,厉北琛一身严肃回到家中。
森洋将小少爷的行李打点清楚,装在一个行李箱里。
厉北琛抽完一支烟,回头面对冷酷站在楼梯上的儿子。
“爹地明天去帝都,现在将你放到妈咪家中。”
“你回亲爷爷家吗?要接手厉氏财阀了?”九九懂得很多。
对于儿子成熟的语气,厉北琛并不惊讶,他从小就聪明,只怕墨宝也一样。
男人墨眸半阖,“这只是其中一件,爹地要去找墨宝,还有别的一些事。”
“墨宝一定要找到!那你要去多久?我要一直待在榕城吗?”
厉北琛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
语气晦暗,“你和奶奶这半个月都不挪动,墨宝丢了,爹地暂时将你赔给妈咪,免得她伤心。”
“你分明爱妈咪。”九九噘着嘴叹息。
“……”谁都看得出来,可是那个女人看不出来啊。
或者,真的不稀罕。
厉北琛苦笑一声,眉目冷如冰川,抱着儿子上了车。
父子俩到了公寓,温宁却不在家,厉北琛问莫楠要到了钥匙。
十点钟。
温宁从瑞天公司出来,走路有些摇晃,身上也沾着酒气。
她今天恢复上班,不再为墨宝的事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忙碌起来的感觉果然要好很多。
晚上,大家加完班,谢经理有心安慰她,便提议在公司里喝点酒。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温宁心里压抑,沾酒就停不下来,索性醉的一塌糊涂。
谢经理将她送到公寓楼下,便转身离开。
温宁独自上楼,打开门,公寓静悄悄的。
女人衬衫窄裙,修长的细腿将高跟鞋轻轻甩掉,露着粉红脚趾,在屋子里踱步。
初夏很热了,温宁皱眉,把柔軟衬衫扯出衣摆,走到厨房,一大杯水灌下。
空气中飘着的酒味实在浓烈,以至于让沙发上伟岸坐着的男人,直皱眉头。
他就这么被温宁彻底忽略着,厉北琛看了眼卧室,九九睡着了。
男人夹着烟站起来,走过去,将门轻声关上。
他把烟叼进嘴里,微眯着深眸扭头,一下子目光滞住。
那女人从厨房开始脱衣服。
摇摇晃晃,好像难受的,嘴里哼哼着,秀眉紧皱。
她的小衬衫掉到了腰间,酒红的颜色衬得那缕细腰白如绵雪,只令男人想死在那身上。
厉北琛的目光上移,随着起伏的一片莹白与蕾丝,倏然转暗。
“厕所……”温宁找不到厕所了。
男人迅速看了眼没拉窗帘的玻璃,眉头冷到极致,他动手拖住她就往厕所走。
“在这里。”他紧绷低沉地出声。
温宁默默点头,睫毛迟缓地颤动,动手解开窄裙的拉链。
厉北琛想移开目光已经来不及,心里又问自己,为什么要移开?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看呢,他扯出冷笑,目光却全部变暗了。
“你……”温宁靠在墙壁上,转过身,突然眯起翦水冷眸,“厉北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厉北琛一僵,她不是醉的像只猫吗,怎么还能认出自己。
眼角微微黯淡,他认真回答,“我送儿子来而已。”
“……难道我在做梦吗?见鬼,还要梦到你这渣男。”温宁突然歪头呓语。
他眸光一怔,半晌,眯了眯邃眸,忍不住朝她走过去。
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与高大阴影,将温宁压在狭窄的空间里。
她抬起头,仔细努力想要看清楚……
蓦地双腕被他的大掌扣住了,按在墙上,厉北琛低头就腥红着眼吻入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