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九九要来找我?”
温宁正吃着饭,电话响了好几遍,她才不情愿的去露台接听,结果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
“不愿意?”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裹满寒霜,这女人竟敢挂他两次电话。
他就这么不受待见了?还是她就那么乐意和李承聿吃饭?
一天两次听到这男人的名字,厉北琛很烦。
男性手指扯了下领带,“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孩子在哪里?”
“我车上。”
温宁顿时小脸有些沉降,嗓音冒出不满,“什么,你也要来?”
男人额角一跳,她这什么语气,“你以为我愿意来,三岁的孩子他会开车吗?”
“要不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我,我才不会心软,给你十分钟,出现在你的家门口。”
啪嗒,挂断。
温宁听着嚣张的忙音,简直想踩死这男人。
而此时,车里,九九冷冷地坐在后面,望着爹地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他完全无语了好吗。
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某人你要点脸,为了见你前妻狠狠卖儿子。
真是……
九九嘴抽的不想跟爹地说话,低头给墨宝发消息。
-
那边,温宁一阵慌乱。
该死的厉北琛要来,她就必须把墨宝藏起来。
好在饭局也结束了,李承聿送他们回公寓,
温宁在路口喊停,抱歉的扭头道,“承聿,抱歉不能请你上去坐坐了,九九要来看我,厉北琛带着他来了,我得做些准备。”
李承聿握紧方向盘,闻言眸光闪过一道冷色。
他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但他也只能不动声色地笑笑。“那好吧,见孩子要紧,只是厉北琛若为难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温宁暖心的点头,下车了。
匆匆上了公寓电梯,好在她今天早已买下一套隔壁的房子,安置舅舅和莫楠。
温宁把墨宝牵了进去,藏好。
这时手机马不停蹄响起某男人的号码。
她黑了黑脸,知道他们到了,情急的跑下楼,深吸口气,有些高兴可以看到九九了。
只是刚到楼下,就看到花坛边等待的一大一小。
男人接近一米九的傲人身高,九九在他旁边,宛如袖珍,父子的身高差很萌。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长腿笔直,侧影的比例被暗光修得格外迷人,衬衫下背脊充满了张力,领口露出锁骨,更是成熟魅惑。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男人,放在哪里都是极品。
只是转过来的那张俊脸,冷冷的,黑眸盯了她几秒,不满,“怎么才来?”
你是皇帝吗要恭候你?
温宁暗自翻了个白眼,根本没理他,直接朝九九温柔道,“宝贝,你跟妈咪上去好不好?”
“好啊,妈咪!我等你都淋雨了。”
九九完全抛弃了高冷,一把抱住温宁的大腿蹭。
望着这女人旁若无人的去父留子,厉北琛的俊脸黑了,“厉九九,我同意你上去了吗?”
厉九九很嫌弃的回头看了爹地一眼,拿什么乔,路上把宾利开成跑车的又是谁?
他无语的扯了扯温宁的衣服,“爹地他也淋雨了……”
“哦,怎么没淋死他。”温宁笑了一下,“我房间里又没男人的衣服,帮不了他。”
厉北琛被前一句怼的差点吐血,听到后面,又莫名好了心情。
黑眸一眯,他走过去,抱起儿子,见那女人气得噘嘴半天没过来,
男人理由正当的冷语道,“你难道想儿子感冒?”
温宁气不顺,又怕九九淋雨感冒,只得按了8楼。
开了公寓门,她还没反应,
厉北琛就毫不客气的如进自家门,把孩子抱去了浴室,并且命令她,“去拿两块浴巾来。”
温宁黑脸了,小手叉起腰,盼着和儿子单独相处的她抗议道,“厉北琛你用得着来我家秀你会奶孩子吗?
我来给九九洗澡就可以了,麻烦您出去自便。”
厉北琛轻笑,“说得好像你会奶一样?三年来你做过这些事?”
“我不会奶?”温宁气得咬牙,她含辛茹苦把墨宝奶大时,这渣男恐怕是请的一帮佣人照顾九九罢了。
“你会奶。”厉北琛像是不欲争论,男人挺拔身量却逼近她几分,突然说了句,“你有这东西。”
一秒两秒,温宁被成熟男人低沉的嗓音震麻了一下。
到底是当了妈咪的人,她能不懂吗,顿时耳根子气的一红。
死死瞪着他那张俊脸,“厉总,我警告你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些不宜的东西。”
“那你还纠缠不清。”男人吞吐喉结,威胁的看了她一眼。
温宁跺着脚去房间取新的浴巾。
回来时听到九九懵懂地问厉北琛,“爹地,什么是不宜的东西?”
隔着浴室门缝,温宁和厉北琛四目相对,男人眼神发黑,女人脸蛋微窘。
厉北琛低沉的回答儿子,“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管。”
厉九九见他总拿这一句话应付自己,很是不满的冷哼,“你和妈咪能有什么事情?她都不愿意理你呢!”
厉北琛……
温宁唇角轻勾的关上了门。
一会儿后,男人出声,“把他接出去。”
温宁打开浴室门,把九九抱出去后,发现他的上衣没拿,又返回浴室,
里面热气氤氲扑面,让她一时看不见,她公寓的卫浴不大,位置都记得很清楚,照着衣架子的方向摸过去。
本该是衣服的手感,顿时不对劲……触手一片灼热而坚硬的肌肤!
“啊……”温宁低呼一声,下意识的缩手。
尴尬,她大概知道自己错碰了什么。
冷不丁,纤软的手还没收回,却被男人一掌擒住,厉北琛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反转压向了墙面。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好像低哑了几分。
喷出的气息就在她头顶上方,“你乱碰什么?”
雾气散开了一些,温宁一眼望过去,一片美男出浴的肌肉,他居然没穿衣服?
浑身湿漉漉,窄腰遒劲的肌肉下面,更是连浴巾都没裹住。
一刹那,她的脑子要炸掉了,一股血往脸上气涌,“厉北琛,你变态啊,你在我家洗什么澡?”
“我淋雨了不能洗澡?洗的好好的你进来摸什么?摸得哪里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