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职黎小姐,让她回她的家,帝都,这样我才安心,因为她对我危险性很大。”
对黎舒,这个女人也会作妖。
温宁就是要驱逐她,她不知道原本L对黎向晚有什么决定,但黎向晚在他公司与家族之间,肯定不可能马上牵扯清楚。
她逼L,快刀斩乱麻。
厉北琛眉心紧紧堆蹙,深沉锐利看着她,抬手摸了一把她的小额头。
沉声滚动喉结,“她离开,你留下,我只能选一个,即便是工作往来也不行,是这意思?”
温宁抿抿唇,默然点头。
厉北琛剜了她一眼,小东西挺狠。
他拽起她就走,嗓音沉冽,“没让你安心,是我疏忽,就按你说的来。”
温宁猛地一怔,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这男人有担当,他可能会很有压力,但她依然想当一回‘坏人’。
厉北琛干脆利落把黎向晚约了出来。
黎向晚在公寓里,被保镖看守两天,外面的事她不知道,此刻,她被保镖带到了合盛公司一楼。
三哥要见她!她心里有微微的愉快。
昨晚顾靳庭和三哥打了一架,来告诉她,三哥和温宁闹掰了。
很好,温宁果然是受不了当第三者,现在三哥把她叫出来,或许会对她有个暂时的处罚,但只要温宁自动退出,她很快就会挽回三哥的心。
这招破釜沉舟,她走对了。
“三哥。”黎向晚掩饰心底的雀跃,楚楚可怜走到会议室坐下。
厉北琛面前摆着一叠文件,他冷漠出声,“向晚,你和我今天该有个了结了。”
这话不太对,黎向晚一怔,猛然余光就看到门口徐徐走进来的温宁!
她冷目四射,心底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温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没有离开三哥?!
“黎小姐看到我很惊讶?”温宁沉然扫了她一眼,走到L身侧,坐下来,挽住他的手臂。
这个自然的动作,宣誓主权,让黎向晚心底更为冷冽,猛地下沉。
果然,厉北琛把文件推了过来,“黎向晚,你被革去总公司副总职位,这是你在集团的财产清算,你拿着它回家,我会公开宣布早已与你解除婚约,你与我再无瓜葛。”
黎向晚不可置信,猛地抬头,“三哥,为什么,我只是爱你,这也有错吗?这不是你的意思,是温宁让你这么做对不对?”
“是我的意思,你做错了事!”厉北琛寒声淡漠。
黎向晚头皮发麻,不敢直面男人的寒威,她迅速落下眼泪摇头,“那你想过怎么与你家里交代吗?你要面临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你需要我的身份!温宁能给你什么?”
她深深的看着尊贵的男人,说着彼此才懂的讳莫。
厉北琛眸色微变,更寒凉无底,“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回家去。”
“我不会!”黎向晚心底慌了,她不能回去,厉北琛是黎家要攀住的男人,她回去,还会有黎家别的女孩来,这个俊美矜贵无比的男人,她凭什么相让。
想到此,黎向晚心底迅速思量,猛地抓住厉北琛的手,姿态可怜的哀求,“三哥,分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你不能这么狠心,你给我再多的钱我都不要,我以前帮过你那么多,你看在情面上,让我留在分公司好不好?”
厉北琛锁眉,分公司的确是黎向晚带出来的,女人哭得凄楚,厉北琛心头微皱。
黎向晚也的确是在他困难时,帮过他的人。
男人的犹豫,温宁看在眼底。
黎向晚放下脸面,又跟温宁柔弱乞求,“三嫂,我答应你放下三哥了,你能不能别对我赶尽杀绝?”
她说的那么可怜,还真把温宁推上了刀尖。
男人的墨眸看过来,似乎全凭她做决定。
温宁不傻,她今天如果决意赶黎向晚回家,在男人心底,恐怕落个不近人情。
他对黎向晚,还是想宽容的。
她扯唇无辜道,“黎小姐,对你赶尽杀绝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做的那些事。L,分公司在哪里?”
“淮城。”厉北琛皱眉。
离帝都不远,但离榕城有距离。
温宁思忖着,缓缓一笑,“黎小姐若是肯当L的妹妹,留在分公司自然好。你说你会放下三哥,我也真心希望你走出来,找个男朋友是最有帮助的,L,你作为黎小姐的哥哥,认识的富家公子,给她介绍介绍嘛。”
厉北琛盯着黎向晚,“你去分公司,开始你的新人生,我答应过给你找夫婿,我会留意。”
黎向晚的心头划过尖锐痛意,眼底深处的冷狠狠剜过温宁。
这个贱人,自己装可怜,她就以退为进,让三哥给她找男朋友。
有了未婚夫限制,她明面上自然不好接近三哥了。
黎向晚只能切齿答应,“我接受三哥的决定,我去分公司。”
厉北琛不再多言,“你去楼上办公室收拾东西,副总铭牌留下,这些财产,还是你的。”
他不亏待她,那只是在金钱上!
黎向晚咬牙含恨,回楼上副总办公室,她的东西早就被森洋收进了盒子。
她抱着纸盒,不得不将手中紧攥的铭牌放下,在全公司职员的议论下,狼狈离开了公司。
她在三哥公司多少年才建立如今地位,几乎一人之下,她和三哥工作上的亲密,一直是她骄傲的资本。
如今,全都被温宁毁了。
她本以为可以逼她难堪退出,没想到这贱人背着小三骂名,利用三哥的愧疚反将她连根拔起!
恨!黎向晚的眼底染出狂恨!
没完,她迅速上了车,让何钦订机票,“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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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在黎向晚离开公司之后的几分钟,厉北琛接连接到电话。
一个副总革除职位,公司内部的变动,多少厉家人盯着。
温宁担忧的看着他接电话。
紧接着,他就沉寒着脸让森洋送她回家,并且叮嘱她,“这两天都不要出门!”
“L,你会有什么事?”温宁紧皱眉头,心里有一抹愧疚,隐约猜到是他家族那边的电话,他撤掉黎向晚,公开解除婚约,恐怕要承受动荡。
厉北琛抱起她上车,他没说话,开了另一辆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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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夜间下起暴雨,黎向晚回了豪门黎宅,径直冲到母亲的房间里。
黎母从贵妃榻上起身,瞥了女儿一眼,“榕城公司的事传到你父亲耳里,他已经去厉家找厉北琛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