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就这么不安生。他狠狠看了眼顾云霄,眼眸阴森。
顾云霄打了个颤,无疑他为温宁说的好话现在都变成了冰渣。
男人面无表情,长腿霍然迈出去。
顾云霄火速跟上,感觉三哥快气炸了,小声劝道,“温宁肯定是被暗算了,今晚龙蛇混杂的,她谈个屁生意,放着你这尊大佛不巴结?她又不蠢,怀着孕呢,咱赶紧救人。”
厉北琛的心头狂跳,怒气压抑,都变成了担心。
顾涵愤恨跟着,生怕堂哥劝动三哥。
黎向晚走慢两步,手机无声震动了,她走到角落接起,助理的声音十分急,“黎副总不好了,李承聿不知从哪找到地方,已经赶过去了,不知道刘总那边来得及把温宁虐流产吗……”
黎向晚眉头一皱。
可转眼间又勾唇,反而幽幽诡笑,“怎么是不好呢,李承聿赶过去,才大好呢。”
这出戏,会更加精彩!
刘总算什么,李承聿这种级别,才叫情敌,三哥有多介意李承聿,宴会上肃杀的目光就能看出来。
何况温宁被蒙了药,和三个男人,那可是名场面!
黎向晚心头激动,冷笑着迅速跟过去。
厉北琛几次拿出手机看,这该死的女人不知道向他求救吗?还是说……已经没能力向他求救?
他冲破人群,迅速来到一楼客房,长腿正要踹门,门却是开着的。
“温宁!”厉北琛皱眉闯进去。
房间里,刘总张总已经匍匐在地,大床凌乱不堪,女人靠在床尾巴处,浑身软腻颤抖,眼神混沌中勉强透着一丝清醒,她红唇上滴着血,看起来凄弱也分外妖娆,而她的身体上面,俯着一个健朗年轻的男人。
侧颜儒雅,脸廓帅气。
李承聿脱下衬衫,一手托起温宁无奈的笑,“今晚你和我真有缘,西装外套已经给你,这会只能把衬衫也扒了,救你了。”
厉北琛看清情形,听着那话,踩动的手工皮鞋犹如裹满寒霜的冰川。
他忽而,嘴角噙上一抹似笑非笑,站在几米外,死死盯着温宁。
温宁恍惚中听到他的喊声,心坎强烈颠簸,她意识清醒,浑身却没力气,惊喜的目光探过去,却猛地触及到他冰冷的眸!
李承聿顺着她目光,才扭头朝门口看,强势无比的高大男人,戴着银色面具,下颚英俊刻骨。
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下降。
“李先生,麻烦你快放开我……”温宁瞳孔缩动,知道要出事了。
李承聿疑惑不解,可他还没放手,猛地一股力量冲过来,猝不及防将他打偏好几步。
他向来儒雅的脸上冷起来,“请问你是谁?”
年轻伟岸的男人没有理他,只低头,沉静目光暴戾地看向床上的女人。
他露出一抹笑意,“你向他求救,都不向我求救是吗?”
“L,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温宁感觉他英俊狭长的眸子都变红了。
她被蒙药,哪还有时间求救,她发着抖道,“我被人陷害,吸入了昏迷药,是李先生无意发现的我……”
厉北琛一手掐上她的脖子,温柔抚摸,瞳孔一缩,猛地把她从床上扯起,冷冷拽入怀里。
“啊…”温宁感觉要被他拽的四分五裂,头脑震荡!
男人的青筋暴跳,笑却是越发沉静,“所以你是告诉我,我的女人要靠别人救?这就是你和我狡辩的,你跟他一清二白?”
温宁很无力,“L,你听我说!”
李承聿隐约看出来,他们的关系不太寻常?
“这位先生我不管你谁,温小姐差点被人欺辱,我赶来救人,你也不要耽误她送医。”李承聿见他动作粗鲁,想捞温宁。
厉北琛纹丝不动,轻轻按着身后孱弱女人的肩,像个修罗吐出森笑,蔑视一切,“不知道我是谁就去打听打听,李二少莫非对这个女人有兴趣?可惜,她已经被我染指过,她没跟你交代就玩暧昧吗?她肚子里还有……”
“L,你够了!”温宁觉得心都被他刺透了,那般痛的羞辱,他如此,在别的男人面前将她的尊严践踏,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寒凉森森看过来,抚摸她樱红的嘴唇,拇指粗粝,“紧张什么,说的不事实?”
他讥诮,“觉得够了,你还不走?”
温宁浑身颤抖,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难堪的说,“李先生,对不起,今晚劳你搭救还让你见笑了!”
她迫不及待的解释,令厉北琛眼底更森。
“站住。”男人叫住她转身就跑的背影。
他走过来,一把将李承聿的衬衫甩在地上,长腿踩上去,李承聿脸色顿时难看。
厉北琛为女人亲自披上自己的西装,眉目阴冷,“森洋,把她捆走!”
“温小姐,你需要帮助吗?”李承聿火速上前。
男人大手捏的她肩膀欲碎,温宁眼角晶莹,苍白着小脸摇头。
众目睽睽下,她迅速被森洋和保镖带走。
黎向晚静静的看,笑容和阴冷都埋在眼底深处,虽然温宁命贱没受辱,但三哥这一次是气疯了!
突然,温宁经过她旁边,冷冽的目光,与她相撞。
温宁攥紧一分拳头,很快被保镖按走。
厉北琛扫了眼屋子里,又冷睨了围观的人群,丢下一句话,“云霄,处理这里!今晚捅出去一个字,这些人都得完。”
他的气势吓得众人默然无声。
好大的口气,李承聿欲要追温宁,他的助理悄悄拦住,“董事长,您常年在海外,可能不知道厉家的三爷,小时候就喜欢带银色面具,传闻是长得太英俊,曾招致祸患,我觉得,这个男人,就像厉三爷?只有他权势滔天,会不把您放在眼里。”
李承聿微微一惊。
宴会厅外的山道,温宁被‘请进’了车里,咔哒,中控上锁。
寒气冻的人心发抖。
颀长笔挺的男人,优雅寒栗走来,他就站在外面抽烟,目光想要将她吃掉般锁住她。
温宁被关在车里,他让她感受这种窒息的害怕,她眼角滚下莹莹的泪,从未觉得这般委屈,可恨。
他连抽了两根烟,才上来,森洋颤抖着驱车,宾利疾驰进夜里。
温宁望着身旁伟岸精壮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刚才那番羞辱吼道,“你是不是个疯子?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耳目不听霸道无理的男人……唔。”
厉北琛猛然掐住她后脑勺,扭头就吻下去,力度迅速将温宁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