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敲响了,夏妈送进来温暖的餐食,并道,“先生吩咐我给您准备些清淡的,老夫人已经吃过了,您不用留。”
他是什么时候吩咐的?刚才一路来都在跟她吵架啊。
温宁闷闷的接过。
男人在浴室待了挺久,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出来后。
温宁才进去洗手。
这时她看到洗漱台上遗留了一个玉戒指,但只有一半,很像掰开的。
因为珠宝设计,温宁本能拿起来看,她莫名想起了一件事,那年她救的男人似乎也给了她一个半戒当做谢礼?只是当时温宁并未太在意,生意夺标失败她返回温家,没两天那戒指就丢了。
萍水相逢,温宁早不惦记他说要报答她……
不过这枚半戒是谁的?温宁抬头,走出去,迎面撞上返回来的L。
男人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伸手立刻拿了过去,他说,“谢谢。”
温宁看着他小心收回口袋,这样重视,“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恩。”
这么重要,是谁送的?
温宁的杏仁眸微深,忍不住问道,“L先生,这是女朋友送你的吗?”
男人瞥过来,玩味道,“你在打探什么?”
温宁立刻抿起樱唇,装作不在意的问,“L先生和我协议结婚前,或许有没有女友?”
他手抵着笔挺下颚,哂道,“刚才谁叫着小嗓子说要划清界限的,现在问我的私事这种行为,是不是叫打脸?”
温宁被完美将了一军,恼红了脸蛋,“没人想知道,不告诉就不告诉。”
男人走回门口,浅浅勾动薄唇,“少奶奶倒是有一个,就是不怎么听话。”
他走了出去,门口的助理拿着一本书小声问,“先生,您的出差礼物还送给少奶奶吗?”
男人淡淡开腔,“一个小没良心的送什么送,丢进垃圾桶吧!”
助理:“……”
助理很有眼色的,走进来,丢到了温宁小脚旁的垃圾桶。
温宁喝着粥低头一看,世界珠宝总览!她讶异极了,赶紧捡起来,这可是伦敦原本,买不到的,这里面的珠宝知识由世界顶级大师L·C编纂,他很神秘,是封神级天才,师出少年,是温宁的偶像啊,可惜太低调,也几乎不出作品!
温宁把书捧在怀里,膜拜,转而小脸懵怔。
这是L出差给她带的礼物吗?他怎么知道她在准备设计的事了?哦,那天吃面她多嘴了。
心潮,如波纹粼动。
温宁又看了看满桌的小菜,樱唇更是咬住。
这个男人,到底是好是坏?还是他成熟的太快,高不可攀的冷漠中,那份令女人无法抗拒的细致和撩拨,他掌控得炉火纯青,刚才那个调侃她的回答,是不是否认了没有女友?
温宁读不懂他,高深莫测的男人太危险,会诱人步步深陷。
她要筑起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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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走廊,顾云霄看到笔挺走来的男人,他手指间一根烟夹着在抽,严肃五官一贯是没有表情。
顾云霄纳闷地问,“三哥,你对这温宁是什么意思,刚才病房里是打算继续对她上手?”
男人淡瞥他一眼,懒得理会。
这时一个助理上前,递上一份资料,“先生,您那晚遭遇算计的事还没进展,温小姐究竟有没有嫌疑也还……”
“继续查。”
霍凌眼镜下的眼尾一勾,道,“云霄,你三哥还在观察这位少奶奶,处在他这种高位,生性多疑,老太太的安全也尤为重要。不过,不信任地同时,他又忍不住寂寞地逗一逗,总之离色令智昏不远了。”
男人丢了烟头,回眸盯着霍凌,深冷难测,随后伸出长腿踹了一脚狠得。
霍凌低笑。
-
第二天,老太太呆在医院修养,温宁被带去做第一次正式孕妇检查。
胎儿五周,眨眼一个多月了。
虽然在别墅经常量血压,可b超看到那个像海马一样的小不点,温宁情绪陌生又复杂。
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个孩子。
L的,她真的打算要吗?一年后生下来,给L,就能斩断所有关系,回到陌生状态,她会舍得孩子吗?
这些复杂的问题,温宁看着眼前的路,很迷茫,这个孩子……她其实只能看一步走一步。
而无疑,孩子是目前用来哄好婆婆身体的关键。
她看着那个小海马,笑了一整天。
温宁悉心陪在她床侧,她打开电脑开始画稿。
一不小心就坐到晚上了,身形伟岸的男人走进来,西装外套优雅搭在臂弯。
他开了一盏灯,小女人动也不动。
直到温宁背后一股强势温热袭来,男人看着的电脑,挑眉问,“无从下笔?”
温宁回头,额尖擦过他好看的薄唇,那片肌肤发烫,她清了清嗓子,“省级珠宝大赛最重要的评委是帝尊,可我摸不清死对头的喜好,而稿件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必须关关都打败温思柔,这次大赛,是她打败温家夺回瑞天的关键。
男人深眉扬起邪魅,“所以你是要里里外外巴结厉老板?”
“……”说话别这么虂骨,什么里里外外。
“初赛没有主题吧,你准备了哪些元素?”男人问。
温宁惊讶他这口气貌似还懂点珠宝行业?
她抬起扑闪的眼睫毛,很质疑,“L先生你现在是要来指导我吗?珠宝设计,你懂吗?”
男人很高冷的笑了,扫了眼电脑,“你这些主题太普通了。国内的珠宝赛,评委德高望重,多为古玩专家,主题为什么不考虑国风与现代珠宝的结合?”
温宁看着他靠桌的长腿,突然她的脑袋犹如被贯通。
“对啊,国风现在大热,这将会是首创……”她情不自禁地亮起眼。
男人勾了勾薄唇。
温宁唰唰构思下,突然抬头,目光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个男人,“L,你好像很厉害!你怎么会珠宝设计的专业领域,而且见解还这么独到?”
男人俯身撑到她身侧,眸光存笑,“什么都懂一点,处处压你。”
他将那两个字咬得很深,压你,小女人眼底的光芒飘起红晕。
“夸你一句,你就飘了!”温宁噘嘴。
“不信你再考考我别的?”男人视线轻佻。
她信了,他浑身那矜贵气度,充满上位者的深沉复杂与凶险积淀,绝非一般男人所能拥有。
望着他的面具,温宁突然很想揭开,非常好奇那是怎样的一张脸,而他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