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戮毒后,白辰不曾移动分毫,便急忙盘膝坐在地上,而后进入了灵魂世界,随即在拘魂锁灵之书,对着戮毒的名字备注了“吸收”二字。
顿时,一股远超前面那个三阶异尸的能量涌入白辰的身体之后,白辰急忙运功打坐,缓缓的吸收起这股能量起来,而这一坐就是一夜时间。
在这片血尸巡查的区域,白辰之所以敢放开全部心神的在此打坐,并非毫无顾忌,而是这片区域已经遍布血尸,唯有这里因为有戮毒的存在,血尸都是远远避开,此情此景也正应了那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说法。
一夜打坐,白辰已经将戮毒的能量吸收的七七八八,丹田和识海更是有一种饱和的肿胀感,正是连续吸收了三个三阶异尸的能量后,身体开始了反噬,好在,白辰打坐及时,这种反噬还在可压制范围内,只是···
“我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这句感慨,白辰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那位看似以速度见长的殷莹居然是敏捷与精神双修,她那套短打半招发力的攻击看似力量不大,但每一拳都蕴含着一种魂力攻击。
这种攻击和精神蛊惑不同,和白辰的精神刺有些相似,是一种会重伤对手魂力的攻击,这种攻击在战斗中无迹可寻,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重伤痕迹,等到你发觉时已经伤及了根本,白辰之所以被击中数十次依然没有感觉到,恐怕和白辰魂力远胜于戮毒不无关系。
“看来,想要恢复必须要找一处安全的地方疗伤才行,只是,这片区域,哪里安全呢?”白辰看向了自己来时的路。
自己是从古墓方向过来的,中间正好经过躲过了血尸追捕的禁山,既然那里可以让血石止步,也就唯有再去一次了。
一想至此,白辰急忙朝着禁山跑去,至于殷莹···有了自己这一折腾,殷莹应该没事了吧?
······
殷莹善于远攻,速度本就不是优势,而被留下追逐的,全是以速度见长之辈,即便是被白辰引走了大部队,但是剩下的三个三阶异尸,依然还是找到了殷莹。
以一敌三,殷莹顿时落于下风,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骨火能力,恐怕见面时,便一拥而上了。
即便如此,此时的殷莹也感到浑身乏力,三尸以游斗的方式,一直在消耗自己的体力,如今殷莹已经放弃了火攻,将手中的骨链抖出一片鞭花,防住了自己的四面,但是如此做法也只是减少了自己败亡的时间而已。
突然之间,殷莹只感觉自己甩动骨链的手臂,产生了一丝乏力之感,而后骨链组成的鞭花中,露出了一丝破绽。
三尸早已看出,殷莹是强弩之末,这一丝破绽出现后,齐齐会心一笑,而后一拥而上,眨眼便临近于殷莹六尺之内。
“就这样了吧!好不甘心啊···算了,无所谓什么任务了,早知道如此,是不是当时就该听白辰的劝告呢?白辰···”在此必死之局面前,殷莹不由产生了一种解脱的感觉,心中的什么任务啊、队员啊,统统抛到了脑后,而一想起白辰,殷莹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
就在殷莹已经闭目待死之时,突然,三尸已经扑击的身体,齐齐的停了下来,而后更是大叫了一声后,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朝着后方跑去,那种逃跑的样子,哪还有三阶的感觉。
面对如此变化,殷莹却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感觉,更是机械般的朝着后面望去,只见自己的身后,正站着一个黑影,而透过月光,殷莹看从其裸露着的皮肤,赫然发现,其上布满了黑色毛发,再向上看其脸庞,分明是一只类猿又如猩一般的怪物。
“是它!”这一刻,殷莹想起了自己和傅平等人遇袭的晚上,那个树上站着的黑影,正是这个类猿如猩的家伙,只是,它为何要救我呢···
殷莹从昏睡中醒来时,入眼还是一片黑暗,殷莹狠命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只是不动还好,一动之下顿时扯得手腕生疼,手腕处更是传来呲拉呲拉的铁链拖拉声。
“这···”殷莹被吓得顿时清醒了大半,顺着手腕望去,隐约间一道细长的黑链从手腕延伸到身后的石壁上。
“谁?”殷莹脑中一片空白,面上显出恐惧之色,眼望虚空之中吼道。
“是殷队吗?”就在殷莹怒吼之时,突然从一侧传来一道微弱的呻吟。
“老六?”殷莹顺着声源望去,在适应了这种黑暗之后,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萎缩在墙角。
殷莹从未想过再次相见会是这种情况,在注视了良久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你受伤了?”
“恩,哎。”两声无奈的呻吟,充分暴露了老六的伤情和无奈。
“其他人呢?”殷莹仿佛瞬间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再度问道。
“傅平刚被送回来,虎子被带走了···”
殷莹遇袭的当夜,傅平负伤在先,殷莹重伤在后,虎子和老六两人顺着偷袭者的逃跑的方向追去,只是两人未想到的是,偷袭者根本没有想过要跑,在迂回之后,以傅平为饵,在两人救援之时,突施冷箭,将二人擒住,随后,便将3人拉扯到了这里。
初时,三人和殷莹刚来时一样彷徨,而后一名身着黑袍、看不清面目的人将三人先后带了出去,并强行喂食了他们一种汤药,每日早中晚三次,此时正好是早间喂药时分,也是殷莹被带入这处之时。
听完老六的叙述之后,殷莹莫名的颤栗起来,手不自觉的握拢了一下,只觉得入手仿佛抓住了一块硬物,殷莹俯视望去,之间手中抓着的是一块阴森的白骨,再向四周望去,这里俨然就是一个乱坟岗,到处堆积着人、尸、兽的尸体,这些尸体体态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在他们死前都死死的掐着喉咙位置,仿佛想要自裁一样。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