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说白术,你看那季潮平会不会同摩满教有些关系?”韩望书说道。
“摩满教?”南屏道,“韩将军你可真敢想。不是你回来时将那季朝平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么?怎么你看人便一点也不准?”
南屏续道,“其实,你心里不是怀疑季潮平,只是你是吃醋了而已。你这捧在手心的女儿,来了个这么个师父,便冷落你了不是?”
“哪有这回事儿?”韩望书嘴硬道,“云儿要跟个陌生人出门,你这当娘亲的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咱们还会让云儿单独跟着去不成?要么让长吉跟着要,要么让西洲跟着,或者你从军中挑选得力的,或是让白浪再跟着去一趟,哪有不周全的?这些你都想到了,只是心里不痛快罢了!”
韩望书木着一张脸,“我哪里有不痛快?”
南屏不禁用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瞧瞧,这脸都挂霜了,还说没不痛快?”
“你呀,这女儿,你还能总留在身边不成?她将来总会嫁人,总会离开咱们的。”
感受到妻子的温柔,韩望书将手覆在南屏手上,说道:“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可云儿才四岁啊,你让我怎么……”
“哎呀,她过几日便回来了!她决定的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你我都阻止不了,不是吗?”
“话虽这样说,可是……”
“你还有我呢!”南屏轻声道,“别想其他的事了,看看我与往日有何不同?”
“怎的,熏香换了?”韩望书凑到她的脖颈处,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只是略重些,并没有换。你再瞧瞧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好好瞧瞧,这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哪有什么不一样的?”
“都说你心细,看来是一点心思都没用在我身上。罢了,罢了,韩将军,请歇着吧,我去书房临帖去了。”
韩望书一把拉住欲走掉的妻子,“大晚上的这么用功?”
“不用弓又能怎样,对着你这个木头人吗?”南平嗔怪道。
“不就是唇上的胭脂膏子,换了个颜色吗?”韩望书低声道,“左右都要被我吃掉,什么颜色也都没差。”
他说着话,便动作敏捷地吃起南屏唇上的胭脂膏子来。
“这可是小郡主差人送来的,本就没有多少,你惯会糟蹋东西。”
“可我总是有些好处吧!”韩望书的音调开始魅惑起来。
“呸!稀得你那些好处!”南屏脸瞬间红了,她贴在韩望书耳边,小声道:“其实我还有一处不同。”
“这我当真是没发现,怪我粗心吧。”
“我的肚兜是绉纱镶花边的,你没见过这个式样。”南屏声音越发小了。
“怎的,着急让我瞧了?”韩望书喘息剧烈,嘴角上扬起来。
“本不着急让你瞧,可看你不痛快,我便着急了。你知道,我见不了你不痛快,以前是这样,以后怕也还会这样。”
“南屏,你知道吗?我总是很惶恐,怕自己做不到最好,怕有一日,你觉得我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便收回对我的好。到时我该怎么办呢?”
“别的地方普不普通我不知,可在夜间定是不普通的。”
“便是我不普通,也都是被你撩拨出来的,你就知道逗弄我这个老实人。”
“老实人,怎么今天这番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