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我心尖上的人。”韩长亭柔声哄道。
“老爷也不用说着这些违心的话,哄着我开心。事情都已这样了,玥儿也不愿老爷为难,玥儿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过,既然这白姊姊之前是三少爷那边的人,老爷总不好过明路,那便委屈白姊姊了在我身边。这也是对外这么一说,在夜里仍是老爷的人。”
“玥儿,你当真是明白事理!”韩长亭以为要费好一通周折,可没想到厉玥儿小小年纪却有着这等胸襟,待她越发不同起来。他暗自喜悦,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当夜,韩长亭仍是念念不忘白如梦,虽说厉玥儿也是新欢,可白如梦却是更新一些。
谁知晚饭之后,新买的小丫头榛儿来报说,厉姨娘染了风寒,也传了大夫,嘱咐说多多休息,她服了药便早早睡下了。
韩长亭顿觉轻松,可白如梦也人在月明阁,他总是不好意思差人将她带过来。在书房闲翻了几页棋谱,更觉心烦意乱。只好胡乱睡下。可却总觉得心痒难耐,翻来覆去半天,才艰难地闭上眼睛。
他一个翻身,却发现身侧竟有个人。
白如梦悄声道:“原来没有如梦,老爷也睡得这般踏实呢!”
“如梦,你怎么来了?”韩长亭狂喜道。
“如梦听说,老爷今晚不能到月明阁了,就急得什么似的。有恐人多眼杂,只等着人都睡下了,才敢过来看老爷。”
“我的心肝儿!”韩长亭搂着叫道,“让你住在哪里了?床铺可舒服?”
“不舒服,没有老爷,如梦睡在哪里也不舒服。”
“傻丫头!”韩长亭揉着白如梦的满头青丝,方才的睡意倒是一点没有了。
次日,日上三竿,两人仍不起来,韩长亭传话下去,说自己也染了风寒,不必费心传饭。
“老爷总是这样,自己不饿,也不给人家饭吃。”白如梦笑道,她浑身上下已经布满唇痕,厉玥儿说得果真不差,老爷这是连长青都不输呢!
“你怎么总吵着饿?”韩长亭一脸坏笑,“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胃口。”
越山馆内门窗紧闭,韩老三转了一圈,便去了月明阁。
厉玥儿却是盛装打扮,好似都做足了待客的准备,“三少爷,可是来寻人?”
“厉姨娘,咱明人不说暗话,左右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将白如梦藏匿在何处?”韩老三声音之中带着些怒气。
“三少爷既是这么说,我也乐得爽快!三爷要找人,很简单,人现在越山馆,在老爷的床上。”厉玥儿缓缓道。
“我就说这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韩老三咬牙道,“我这便去……”
“三少爷待要如何?惹了老爷,将人带回去,仍旧发卖到梦舸,叫老爷心生膈应?三爷不都说了,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话也对也不对,是一条绳上的不假,可现下我们这两只蚂蚱,在老爷耳边说话,可比三爷说话好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