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幽云死之前说的一番话护住他的话,韩老三委实也是没有想到。想是之前她无数次缠着他,他也总觉得她是天生水性儿又无人迎合而已,心中始终是瞧她不起的。
“她对我倒是真心的。”韩老三并不很感动,只当着邱幽云是他的战利品一般,既是战利品,自然是越难得越好。别人说她不好,他怎会愿意?
“那咱们的孩子呢?那也是生生一条命啊!”白如梦未曾想到,才隔了几天,韩老三讲话态度便开始不耐烦起来,再听着他谋差事无望,她也懒得维持平素的温柔妩媚,嗓门也高了起来。
“那又如何?没成型的东西怎能和大活人相提并论?真是聒噪!算了,我还是回府里安生安生。”
仿佛就在昨天,他还说她和孩子就是他的命、他的天,这天变得还是真快啊!白如梦本不对他存着多大希望,也不相信什么深情的戏码,可事已至此,她还是要将筹码在韩老三身上压了一压,毕竟攀附上将军府于她来讲也不是易事。从小跑单帮的经历早就教会她,女子用真心未必会留住人,可是不动真心就一定会留住。想到此处,她又露出了娇滴滴的样子:“三爷啊,你当真不陪如梦了,我这晚间小腹上冰冰凉凉的,就等着爷给暖暖呢!”
韩老三几日没来本也是想她了,见状,也心中不忍,说道:“本也是惦记你的身子呢!”
白如梦咯咯巧笑:“如梦知道三爷惦记着我的身子呢!过些日子便能伺候爷了!”
“你啊,哪里学得这般不正经起来?”韩老三终于也没能踏出门去。
“怎的,你没骗我,大哥要出山了?”南屏听完韩望书的讲述,直抓着韩望书的两只胳膊,不住地摇晃。
韩望书心道,南屏在他的面前倒是越来越大胆了,她难道不知,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衣衫么?可说来奇怪,为何她碰,他也不觉得很厌恶,反而希望她凑得更近一些。
“我一早就说么,大哥绝不是池中物,早晚会想通的,这不,要做天下间最有意思的事情了!”南屏的一直以钦佩韩远书的为人,也不解他为何终日窝在浪山街那间小宅院里。有这个转机,她当真是高兴的。
韩望书:“什么是天下间最有意思的事情?”
“自然是做生意呀!”南屏简直是要手舞足蹈,她方才刚接到晏二哥寄来的信笺和账目。入冬之后,船运的生意自会少些,所幸,前两个月却是大赚了一笔,这样她有充足的银子趁着淡季,检修一下船只。“不过你不懂,我们这散发着铜臭味的乐子你不懂。”
南屏做了鬼脸,续道:“敢问韩将军觉得天下间最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呀?带兵打仗么?还是板起面孔来吓唬人呢?”她说着话,见韩望书脸上的神情明显不对,怎么一副要生吞活剥她的样子?她逞一时嘴快,忘记了因忙着办丧事,他倒是素了好几日。
果然,他不怀好意欺了上来,面孔仍是板着,回着她的问话,“那么想知道?我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