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你说的是这个道理,只是早些年间,父亲倒是一心想让我去军中做事,他和二哥也都教了我许多,只是那时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是按捺不住性子,如今想来……我担心父亲和二哥拿这个说嘴。”
“三爷这话就不对了,今日是不同往日,便是那时候不愿意在军中做事,现下不是有了我了么,不是有了我腹中的孩子了么?想着你那一颗要上进的心,想着你要照拂我们母子的心,老爷和二少爷也会成全的啊!”白如梦依偎在韩老三怀里,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如同魔音一般,直叫韩老三声声入耳。
他的胸膛里瞬间涌出了许多男子气概来,他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多么荒唐过,“如梦,你放心,就算是我跪在父亲和二哥面前,也要谋得一份好位置来!要不然,我韩老三就对不起你和孩子!”
再接着,这两个人就你侬我侬起来,仿佛天地之间,再没有如他们那般如胶似漆的人儿了。深吻之后,韩老三难免情动,可却怕伤了孩子,面露遗憾。白如梦又俯在他耳边,将那句三爷叫得风情万种,“三爷,随我来!”
“如梦,能行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谁能想到,白如梦那镶嵌在苍白的脸上的黑眼珠,能摄出那样勾人的光。再加上那一声声夺命般的三爷,韩老三哪里还能想得起回梅蕊阁?
安夫人今日注定不得清闲,哄走了儿子之后,儿媳又哭哭啼啼地跑来了。
“姨娘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你又怎么了,快说!”
“相公终日都不着家!”
安夫人冷笑道,“你是刚刚嫁给他么?他不是一直那样,要是在家才稀奇呢!”
“这回不一样。”廖霜红委屈巴巴地说,“这回,这回他可是两个月都没住过一宿,回来也就是看看孩子就走,也没有碰过我了!”
听着说话如此不嫌害臊的儿媳,安夫人也想将她一起轰出去,不是读书人家的小姐么,怎么一副离了男子活不了的架势!不过,这老三确实反常,原来不论在外面怎样胡闹,他也会将廖霜红的哄得乐乐呵呵。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形,将媳妇一直冷在那里。廖霜红是个没头脑的,哄得她开心是怎样都行的,若是惹毛了她,这绝对是个祸害啊!老三怎能不知道这点呢,他如此不顾及,看来真是被人迷住了。
这个白如梦着实是有两下子,安夫人想到此处,又是很懊悔没能如愿送她到韩长亭身边去,若是她去了,还有那桑楚隐什么事啊。现在可好,这个小蹄子跑到儿子儿媳中间搅和,老天爷真是怕她活得太长了!
“行,我回头说说他,”安夫人见廖霜红这样,也生出几分可怜来。“霜红,不是我说你,你也不要太直了点,那么多年的夫妻了,他爱听什么你便说两句,他爱怎样你就迎合迎合,你又不是人老珠黄,有那时间捯饬捯饬自己,何必跑我这里哭呢!”
“姨娘,我不是没捯饬自己,每次他回来我也都是和颜悦色,盛装打扮一番,奈何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碰他一下,他会躲得老远,好像我要吃了他一般!姨娘,我不明白,怎么两个人就过着过着,还成了陌路人一样,真是让人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