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知道,师兄居然转性了,还想着做好事了?”石蜜简直要笑出声来。
“叫你去便去,哪里来的这辆车的废话!”朱镇终于不耐烦起来。
“你总是要告诉我,我要前往何处,在何处落脚!”
“在何处落脚?自然是将军府!你不是和那韩望书见过面吗?你不还大发慈悲地帮他解过毒吗?”朱镇冷哼道。
“怎么,你又要打韩将军的主意?”
“师妹,我还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你了。你怎么对那韩望书的事情那么上心,难道你也同那梅落繁一般被迷了心窍,对他倾心不已?”
“师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自小便知道我是教内豢养的死士,如今虽然国破教亡,但我也并不懂你说的那些什么倾心,什么情爱!你也不用再找机会奚落我。你让我去将军府,我便即刻上路了。”
“什么叫国破教亡?我朱镇还在呢,咱们的国就不能破,咱们的教就不能亡,师妹,你等着那一天吧!”
看着师兄的一脸坚定,石蜜没有任何表情。她早已经想清楚,自从自己被师兄找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她的一切便是由不得自己,便不能自己做主,再多说也是无益。
好在她从来都是孑然一身,连个包裹都没有,倒是省心。她上路的时候,无意中摸到了怀里那个布老虎,惊觉,她也拥有了一样东西,一样虽没有实际用途,但能够勾起一起回忆、并且摸着很舒服的东西。
韩望书同大叶的首笔生意做得很是顺利。听得要高价回收种子,殊地的农户也都乐不得要赚些小钱。
他告诉南舞,这只是一开始,若需要大量的种子,他便去中部和南部搜寻,总归是要让他们满意。但前提是他们供应的貂皮的也要是上乘货。
南舞回答得很是爽快:“韩将军大可放心,我们的貂皮肯定都是能入你们眼的,但韩将军你还要费心想着,除了种子,若是能有大量的药材就更好了!我们知道,中原地大物博,有数不尽的药材,但都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东西。”
韩望书觉得这话说得不假,大叶国巫术横行,生了病也不懂得医治,只会神神叨叨地开坛祭法。好在大叶的臣民都是常年以牛羊头、牛奶、乳酪为食,体魄还算健壮,一些小病痛也都能扛过去,可若是复杂些的疾病便要听天由命了。
南舞还说:“我听乐容说,中原有许多医术精湛的神医,就如同她带过来小胡太医一般,她还给我讲了好多神奇的故事,我简直是不能相信,天下间竟然有起死回生的事情,也有瘫痪了十几年又健步如飞的事情。”
瘫痪了十几年又健步如飞,这应是小郡主添油加醋地说了大哥的事,南舞又见过大哥肯定会更觉得神奇。
不过,提起医术来,他却想到了那位在宫门口救下他的那个人,他总是有些不安,那女子让朱镇的计划落空了,会不会遭受到什么不测?那一日若是没有她,他说不定已铸成大错,每每一想,都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