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韩望书拿下她的手,这个人,一回来就让他失控。
南屏还以为他仍在和她闹着小脾气,悄声道:“还不让碰了?”
“回房说!”韩望书尤在克制,额上已渗入了豆大的汗珠。
“你略等等,我先去沐浴。”
“南屏,我等不了。”
南屏心道,他果然不对头,便赶紧随他进了房间,“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在眉城时你中了春慵香,是多折磨人么?”
“我不记得。”南屏红脸道,那天的事就像是梦境一般,谁还会记得?
“真不记得?叫了几百声闷葫芦,一句都不记得?”也不知是不是中了毒的缘故,韩望书罕见地同她调笑起来,“现下,我中了招,南屏,你说怎么办?”
“你中了毒?是谁干的,给一个大男人下药,真是有点意思啊?”南屏看着他一脸清醒的样子,说道,“不过,你的毒是不是已经解了?”
韩望书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脸上闪烁的表情,那不是吃醋,又是什么呢?
“这世间,除了你,没人能解我的毒!”韩望书说出这句话来,自己都吃了一惊,这春慵香居然还有能让人将心里话说出来的功效,这还真是意外之喜,“我心里、眼里只有你!”
南屏听着这么直抒胸臆的话,居然很是受用,说着:“韩将军,也会甜言蜜语了,果然是被下药了。”
“甜言蜜语有什么所谓,我每天都说给你听!”
这一夜,南屏在饱受摧残的同时,却也见识了韩望书的另一面,那一句“我喜欢你”,他呢喃了不知道几百遍,而且,每说一声,后面还会跟着一声“南屏,你知道么?”
开始南屏还觉得新鲜,他每问一声,南屏会回答知道。可是次数多了,南屏也渐渐絮烦起来,只想着蒙混过关,可是韩望书却是不依不饶,等不到回答,他就会一直问一直问……
翌日清晨,看着清醒过来韩望书,南屏不禁打趣道:“昨夜,你都说什么了?可是还记得?”
“不记得。”韩望书飞速回答着,他由着药劲儿、不自控地一次又一次地剖白,他如何能不记得?当那些他自认为永生永世都说不出来的话,一时之间都宣泄出来,他简直臊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古灵精怪的南屏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她目光灼灼,学着他的声音,“南屏,我喜欢你,你知道么?南屏,南屏?”
她说着,笑着,简直令人不能忍。她望着再度欺上来的他,诧异道:“你怎么,还来?你的毒不是都解了么?”
笑话!毒解了又怎么样?他韩望书只要是想,难道还非得靠春慵香?要知道,他可是能徒步翻越九龙山的男人!
小郡主和亲之日终于到了——
虽说不如想象中盛大,可皇家气派还是有的。
三千繁华、锦衣华裳、十里红妆,无数的百姓在围观这一盛事。
曾青墨也在人群之中,望着敲锣擂鼓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体味着周遭如梦似幻的笙箫畅然。
与君偕老,洗手羹汤……他喃喃自语,心中全是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