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的情形?”薛氏道,“难道这不是杜撰,竟是真人真事?”
“当然是真人真事,夫人有所不知,真实发生的事,有时候才更令人匪夷所思,便是杜撰也杜撰不出的!”
薛氏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小世子身上。
韩望书几次看南屏,发现南屏都不看他,他如坐针毡!
而且,南屏真是在认真听着书,像是没有一丝杂念的样子。
他终于受不了,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一趟。”
音落,南屏也不为所动,仍在听着戏。
“南屏!你不走?”
南屏很有风度地说:“我同夫人出来转转,你有事先去办吧1”
韩望书又对薛氏说道:“夫人找南屏有什么要紧事么,若是没有,我家倒是有些急事。”
“我们就是……”薛氏说着话,却被丈夫踢了一脚,也会了意,“倒是没什么要紧事。”
“夫人不是说听完话本子再去胭脂铺子逛逛么?”南屏道,“家里有事,你先让阑珊帮着,我稍晚些回去。”
韩望书见南屏就那么态度很好地不给面子,“她不成,还得你回去。”
可南屏还是不动地方。
接着发生的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也成功地将众人的眼光从说书人的身上转移了。
韩望书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南屏打横抱了出去。南屏自是不依,她挣扎了几下,也是觉得实在太过丢人了,便没再出声。
见到这一幕,梅落繁方才没流出的眼泪瞬时夺眶而出。
“都这样了,你居然还不死心?”小世子不经意小声说道,“你好好坐着,别哭着往外跑,今日,咱们本是要听这个新本子多受欢迎的,不是让大家来看你笑话的。”
“可我觉得自己就算再受欢迎,也没什么所谓了,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梅落繁没有跑出去,沉声说着,心如死灰。
“你看你那点出息!”小世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韩望书将南屏横抱着,走出酒楼,还不肯放下来。
“韩望书,你有病,你放我下来!”
“南屏,我放你下来可以,你不许乱跑,你要是跑了话,我也能追上你,咱俩有什么话,回老宅去说。”
南屏不吭声了,她知道韩望书做的出来,可是让她乖乖地受人摆布,怎么可能!
“嗯,我答应你,我和你回去,我不跑。”
可就在韩望书拦马车的时候,南屏伺机寻着逃跑的机会,她见着一个小哥牵着匹马兴高采烈地走着,便手疾眼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叶子,“小哥,借你的马用一用!”
那小哥看着手中的金叶子当即愣在那里,也松开了手里的缰绳。
等到韩望书拦到了马车,南屏早就策马跑远了。
可南屏却并没有什么目的,她想若是去小郡主那里,便很快就会被韩望书找到,可其他的地方,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
骑了一会马,她才想到,自己为何要躲着韩望书走?弄得自己好像是在吃醋一般。
她才没有吃醋,她要快快回府,比韩望书还要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