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梁大哥总夸赞夫人呢!”耿直真心实意地说,“敢问夫人那酒是酱香,米香,芝麻香还是药香?”
“都不是。”南屏存心卖了个关子。
韩望书还是走了来,瞅着耿直说道:“很闲?”
“夫人,夫人说有好酒。”耿直再直,也看出韩望书撂了脸子,便匆匆离开了。
“有好酒,怎么不见你拿出来?”
南屏道:“现下没有,回头酿出来就有了。”她见韩望书不去牵马,很是诧异。
韩望书倒是大步流星朝着草场走去,她只好紧随其后。她原以为韩望书有了兴致想同她散散步,可过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倒是多心了。韩望书走得快,倒似和她比拼脚力一般,她哪里是对手?
“你能不能走慢些?”她终于忍无可忍,“这是有什么急事么?”
韩望书这才发现自己走快了,脸上又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你累?”
南屏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就不走了,你觉得这里可以么?”
“什么可以?”南屏环视四周,这才发现他们已离开军帐好远,他们两个都隐没在几近枯黄的牧草之中。
“你忘了你来做什么的?”韩望书扭头便环住了她。
虽是有所准备,可南屏也没想着会这么突然,他们之间没看看云,吹吹风,眺望眺望远山,都不用酝酿酝酿情绪么?那就是刚刚韩望书见她来的时候想着就是这档子事了,所以他才走得那般飞快。
“怎么,要反悔?”韩望书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但感觉她的身子是僵硬的。
“没兴致。”南屏实话实说,她又不像他这么满是龌龊心思。
“怎么才能有兴致?这里没有人。”韩望书急道,他又在她耳边说,“我都弄在外面,你不用担心没有水。”
南屏脸都臊红了,“你从方才起就一直盘算这事?”
“不是方才,是自你求我帮忙时开始。”
他音落,极为熟练地解她的盘扣,“那你教教我,怎么才能令你有兴致?”
见他这么虚心,南屏道:“这药不能言传,要靠天赋。”
“天赋?我觉得我有!”韩望书便吻了上来,似乎要为了展示自己的天赋,南屏觉得他这个吻颇有些用力过猛。
她浑身有些灼热,好在草场上吹过并不太凌厉的秋风,风儿拂过,吹来泥土的气息,吹来牧草的清香。
这倒是同寝房里、书房里、甚至浴室里不同了。
她是完完全全地置身于这天地之中了,又仿佛这浩渺天地只是他们一晌贪欢的陪衬而已。
韩望书今日专注于做吻她这件事,直到他觉察怀中的人都要站不稳了,才离开了她的唇。
欲望灼身的韩望书却依旧淡定,两个人倒是僵持在了那里。
“怎么?欲擒故纵?”南屏的唇骤然凉了下来,略有不适。
“南屏!”
“嗯?”
“南屏!”
韩望书声声唤她,却没有下文。
“韩望书,能不能像个男人?”南屏心中烦乱,她知道,他是在逗她。
可是她讨厌这样,这会子觉得直截了当也不是见坏事。
也不知压倒了多少棵牧草,韩望书的天赋才得以完全施展。
他们也不着急起身,仍搂在一起说着话。
“你说,若是军中的人在非战时也做做小生意怎么样?”南屏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