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章道:“南舞要亲自去京都纳贡,也说要见识见识咱们的风土人情。如今,人已经到咱们殊地了。夫人所言非虚,果真是美男子。”
南屏道:“我倒是听说,圣上有意将这南舞招为驸马,不知道可有此事?”
阎氏:“你方才进来时,我们正说到这里,这门亲事,我们料想乐容是躲不过了。便更加格外留心南舞的消息,如今见到是这么个人物却是放心些。”
“样貌虽好,可是脾气秉性呢?”
“唉!南屏,这么说吧,别说南舞时是这幅样子,便是他就是大腹便便,粗俗不堪,乐容该嫁还是要嫁的。还敢奢望什么脾气秉性?只是有相貌一样也算是意外之喜。”阎氏道。
“方才夫人不也是说,这个南舞很有见地么,又仰慕咱们的文治武功,定也会爱屋及乌,对小郡主不差的。”
“只就是大叶那边,天寒地冻,想你那闷葫芦老公定会清楚。怕乐容还是要遭罪。”阎氏道。
同阎氏闲聊了一会,南屏便告辞,她心知不能叫韩远书等得太久。
在新宅门口,她便看见长安在那转悠,便问道:“你们大少爷呢?”
“大少爷说让小的在门口等就行。”
她走了好几个地都没瞧见韩远书的影子,包括那个有着庄亲王珍藏孤本的阁楼,她也爬上去找了,仍是没见到人。
终于,她想到了那道禁门。
其实,自打在眉城太守府有了那番倒胃口的遭遇之后,她对这邪祟之说便不那么盲目相信了,可每次来的时候还是鲜少到那边转悠。
果然,她在禁门处看见了韩远书的身影,他的身边居然还站着一年轻男子,那人比韩远书高出大半个头。弱冠年纪,那双眼睛黑曜曜的,但目光很是锐利,下颌短而尖,看着很是坚毅,脸庞透红发亮,倒像是位异族男子。
南屏见他头上的抹额中的宝石倒是块罕见的蓝石榴石,突然冒出个念头,这人会不是便是南舞?
可是他又怎么会不带任何人手出现这荒芜已久的宅院中?
“弟妹,你回来了?”韩远书道,“你们这新宅子倒是来了位你绝对想不到的贵客。”
那男子倒是微微笑了一下,这笑容但是让南屏怔住了,他的笑容清冽甘甜,温暖又神秘。却是比小世子还多了几分阳刚之气。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大叶国如今的王。”
那人点头微笑,语速非常之慢,“叫我南舞就好。”
因方才阎夫人的话,南屏并未扭捏,而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她发现那人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带着笑意。
并未唐突地直呼其名,莞尔说道:“王上,倒是久闻大名。怎么屈尊到舍下来?”
“早就听说庄亲王这宅院内有这道禁门。不想在此遇上了韩大少爷,韩二夫人,也实在是幸事。”南舞道。
“说来也是可巧,我才进这宅院没多久,便遇上了王上,便上天入地地谈了起来。”
南屏见韩远书不谈家务事,在与外人交接的场合,又自信洒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