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白夫人淡定自若地转过身来,朝着后面说道,“韩将军,果然好眼力。上次宫墙之外匆匆一瞥,你居然还记得。”
南屏不知韩望书怎么跟了出来。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韩望书沉声说道:“你们先聊,我有事先出去了。”
“你这夫君,倒是挺有意思!”白夫人道,“我娘家姓薛,名唤芷瑶,不知韩夫人闺名是?”
“桂南屏。”
“难不成是烟城桂家?”
“正是。”南屏刚才已经听清韩望书说这是御史中丞的夫人,京官忽至眉城,定是有什么大案要案要查,可为什么要找她?她心下不安,却也不好询问。
“南屏,我贸然来寻你,实是有事相求。”白夫人道。
她说着话又命丫环将小石榴带出去。
“有什么事,夫人但说无妨。”
“我娘家虽赶不上你们桂家的富贵,可也算得上衣食无忧,嫁到白家之后,日子倒也算是和乐。可美中不足的便是我这个女儿。”
“小石榴很是乖巧可爱。”南屏由衷地说。
“你没看出来她有何异常?”
“并未。”南屏摇了摇头。
“唉,这也是我此番来找你的原因,我这女儿从会说话开始便不同我之外的人讲话,包括她的爹爹。可昨晚在夜市,她居然主动开口和你说话。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回去之后便同相公讲,他简直不敢相信,天一亮,便催着我将你这个贵人寻到。我将你们二位的相貌衣着描述了一番,我记得你夫君的披风不是俗物,倒像是军中特制的,又觉得他有几分眼熟。相公想了想道,听我的描述倒像是殊地的韩将军。”
“怎么,小石榴不同他人讲话么?”南屏昨日见到那个小姑娘时,便觉得她比云儿在那个年纪时稳重些,可却也想不到,她竟是有如此的病症。
“我还以为小女昨夜是偶然发声,可方才,她又唤了你一声,这当真是和夫人投缘了。”
“南屏实在荣幸之至。”
“既然如此,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白夫人笑容满面,道,“我这个女儿从出生到现在,都不曾与任何人亲近,我总是担心她会孤单寂寞。所以……”
南屏听了这话,急忙说道:"我会尽我所能的。只是不知该怎么办为好,我家中有一子一女,平常我陪伴他们的时间也少,他们终日吵吵闹闹,令人难以清净。夫人,说句不当讲的,可曾带小石榴瞧过大夫?"
“说起瞧大夫,却是令人头疼,小石榴根本不让大夫搭脉,每次都哭号不止,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南屏,你什么时候回殊地?”
“倒是会在此地多耽搁几天。”
“那再好不过了!”白夫人顿时高兴得合不拢嘴。
南屏刚要答话,却看见韩望书又走了进来,只见他目光深邃,似乎对她们的谈话毫无兴趣。
白夫人悄声在南屏耳边说道:“你夫君当真是不放心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