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韩望书回神:“没想什么……”
南屏看见韩望书脸上微红,心中一怔。
“你不舒服么?”南屏见他面色微红,便又问道。
韩望书一愣,脸更加红了,旋即说道:“无碍。”
两个讪讪地,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半响,韩望书才说道:“昨日的酒还真是烈性,若是一般人……”他说着便又住了口,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夸赞过自己的酒量,言外之意,自己便不是一般人了。
南屏倒没有理会他的话,她看着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叹道,眉城的繁华其实不逊于烟城。太守府也是依着运河而建,人来人往,又怎么会瞒住事情?
“你说,这种繁华之地有没有秘密?”
韩望书心道,他自己自是能保守秘密的,可似乎千千万万的人都并无不这么想,他们对于别人的事情有着难以名状的好奇。他注意到南屏瞧着太守府的方向,便说道:“你是说太守府的事有蹊跷?”
"我还清楚记得三年前见到太守夫人的情形,她虽性子烈些,有可能做出离家出走的事,可对她的独生女儿是极为疼爱的。她断不会在府上问题没解决之时,将女儿独个留在家里,两年来不闻不问。”
韩望书点了点头,道:“你是如何想到的?”
“韩管家说完之后,我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直到在夜市看到那个小石榴,我想起了云儿,这才觉得此事本就是说不通的,都是做娘的人,我怎么也不信她会那般洒脱!”
“太守大人说,说夫人同江湖上的人来往甚密,说是怕以后有什么不测,叫我能帮忙便帮忙下。”
“看,他也说夫人与江湖上的人来往过密,那干人必然是手眼通天,若是太守府有何异动,夫人岂会不知?我怀疑夫人根本没有出走,而是被囚禁起来了。再有种可能,那个韩管家说的也不是实话,我倒是希望如此,最起码,那样的话,瑛娘就可能还活着。”南屏续道。
“那你想要如何?”
“原本打算对完账之后就回去,可看来这却是要耽搁几天了。你有急事可以先回去,不用理会我。”南屏说道,这件事本与她无关,可一想到瑛娘,一想到太守夫人,她胸中燃起了一腔热忱。
韩望书本还因为她的懂得、她的嘘寒问暖而狂喜,听了这么客气的话,那份狂喜顿时烟消云散。他讲话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你当我是什么人?这么危险的事,我岂会留你在这?”
南屏被他突然变化的态度弄得有些懵了,她只是实话实说,怎么反倒惹恼了他?
她朗声说道:“我自是当你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可咱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责任在,也又要对各自做的事负责任,我不觉得你留我独自在这有什么不妥?”
“但愿你不会再为了别人鬼扯一顿,便寝食难安。”韩望书听她的话满是疏离,便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心道,若是曾青墨在这,她定不会这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