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我还以为是同我家人讲话呢!韩望书心道,这便是觉得他自始至终都是个外人是么,那三书六聘,那婚宴之日的张灯结彩,对她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么?
韩望书不知道南屏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他倒不认为丈夫应当被当做是天,因为他自小便看母亲以泪洗面,很觉得这种说法并不对。可是丈夫虽然不用被当做是天,总应该被当做是个人吧!
但在南屏的心里,则完完全全觉得他是个隐形的一样。
“你到底要如何?”韩望书道。“还回不回去?”
南屏道:“您要是惦记老宅,便自己回去吧,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请教王妃呢。”
韩望书的愤怒此时已经不可控制,他没再多说一句,便径直走了出去。
南屏没有理会她,她是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而且,她得抓紧时间给曾青墨写封信,一则是报平安,再就是问问他是如何保护晚钟的,能不能出什么岔子。
她提起笔刚写个开头,便被小郡主拉过去看新衣衫,又被几个世子妃叫去讲南面的风土人情,这一折腾倒是到了晚饭时分。
吃罢晚饭,小郡主还央着南屏晚间陪着她,南屏心道,反正韩望书也回了老宅,还是自己住得好,可以将给表哥的信写完,再就是可以想想明日如何应对皇后,若是有小郡主在一旁聒噪,倒是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了。
岂料,她回到寝房,却看见韩望书满身酒气地坐在那里,眼睛红红的。
“喝酒了?”南屏不禁问道,她知道韩望书有酒量,很少会见他的眼睛这般通红。
“嗯!”
“怎么不去老宅了?又回来了?”
“嗯!”
“你怎么今夜不用陪着小郡主了?”韩望书说道,语调和平时并不相同。
南屏心道:“这也是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她说道:“若是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过去的。反正白日里王妃都说了,府里没有邪祟,太平得紧。”
“我在你便要走,我不在你便不回来,是吗?”韩望书的语调依旧很是那般冰冷,可仔细一听,却是有了起伏。
“你醉了。”南屏道。
“你解释下!”韩望书将一个纸团扔向南屏的,说道。
南屏打开那张皱巴巴的纸团,才发现这便是白日里自己写给表哥的家书。
“表哥,展信佳!我已平安到京都,勿念!走得太过仓促,好多事没有交代明白,我明知不应该再询问,可表哥万万不可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需要一切都万无一失,咱们才能欢欢喜喜回烟城……”
“桂南屏,你是不是此时特别想拿着和离书,同你这表哥欢欢喜喜回烟城去?”
“你怎么偷看我的东西?”南屏皱眉道,“你喝醉了,我不和你理论。”
“我在问你话!”韩望书的声音咄咄逼人。
南屏的一腔怒火被勾起来,她说道:“本就是这样,我就是想回烟城,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