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夫君倒是有几分意思!”王妃笑说:“这天下间乐容忌惮的人倒是不多,可你的夫君算是一个。”
南屏心道:“小郡主那哪里是忌惮,分明就是厌恶吧。”
王妃续道:“天下间能受得了我们家遇安的人也不多,可你的夫君也算是一个。”
南屏想,王妃这么说又不对了,韩望书也不见得是能受得了小世子,只是懒得说话而已。
“王妃说笑了,他哪里有什么意思,平平无奇一块木头罢了。”
“明日,便是咱们进宫的日子。时下天寒地冻,王孙贵族、朝中官员都会在大殿外行礼,想也不会耽误太久。倒是之后咱们要随着去中宫,因都是女眷,话语难免会多些。咱们准备的贺礼也会在这时候呈上来,也免不了互相恭维一番。”
“南屏明白了。”
“说到寿礼之事,我还觉得极为不好意思,我见乐容准备的那颗夜明珠倒是个极品,我这一问才知是你表哥赠与的,实在是太贵重了些。”
“王妃说哪里话,府尹夫人待我如自己人一般,小郡主又是她心尖上的人,哪里有什么贵重不贵重之说。”
听南屏这般说,北尘王妃倒是不再客气,笑着说道:“听说昨夜你本是要同乐容一起的,可后来却是回去了,是舍不得你那块平平无奇的木头吗?”
南屏不知小郡主是如何描述的,脸上不由的一红,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关于王府里有邪祟之事,又很想知道,暗暗打着腹稿。
“那倒不是。”
“这也难怪,换了地方难免生疏,还是同自己人在一起踏实些。”北尘王妃性子活泼,上了年纪之后,越发喜欢同年轻妇人开些无伤大雅的闺阁中的玩笑,她此番倒是存心想逗逗南屏。
“王妃,真不是这样。”南屏脸更红了,“只是昨夜有些害怕。”
“害怕就对了!所以说在自己身边才踏实呢。”
“害怕,是,是因为听说府上,府上有些传说……”
“传说?什么传说?”王妃看见南屏支支吾吾的样子,倒是猜出来个大概,“你难道想说王府里有邪祟?”
南屏重重地点了点头:“南屏是听小世子说的。”她本没打算出卖小世子,可一则是担心王妃说他造谣生事,再也要极力撇清自己并不是离不开韩望书就会抓狂。
“遇安?他完全不信这等事,我知道了,定是你那夫君太想你了,让遇安跑去编瞎话,骗你回来,遇安没什么别的本事,编瞎话的本事倒还是一流。”
王妃又道:“看不出,你那相公还是挺有内秀的么!到底还是年轻夫妻啊!”
王妃说完,倒是被王爷唤走了,剩她独个儿呆在花厅里。
这么一来,南屏非但没能撇清自己,在外人看来,他们夫妻二人倒是如胶似漆,一时也分不开。
南屏的脸更加红了,偏偏在这时,韩望书又进门来说道:“什么时候动身?”
“动身去哪里?”南屏没好气地回答。
“不是你嚷嚷要回老宅,说这地方住不得了么?”韩望书皱眉道。
“若不是你这般有内秀,这地方也不会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