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虽然知道极为不妥,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韩校尉,敢问你对那梅家小姐也是如此这般?”
“哪般?”韩望书听见小世子猝不及防提及梅落繁倒是一惊。
“便如同你对夫人方才这般?”
“怎么会?”韩望书挑了挑眉,“梅小姐同我,同我……”
韩望书本就不善言辞,他岂非不知外面将他同梅落繁的关系传成什么样子,他知道,再极力辩解,似乎也撇不清他们的关系。
“我知你毕竟还没娶梅小姐过门,你们二人定是清清白白,可是,咱们都是男子,有话也但说无妨,你心中想没想过呢?”
韩望书沉默良久,即便今日他看梅儿也同十余年前看她一般,他不忍见她难过伤心,也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当日他们有了婚约之时,他便觉得每日看见梅儿很好,他一直讨厌认识新的人,也不耐烦了解新的人,他想着有梅儿共度余生也是件幸事。后来,梅家退婚,他娶了新的人,他虽然觉得遗憾,可并未熬不过去,痛苦不堪,他仍盼望着梅儿能过得幸福。
只是,后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偏离他的预期,梅儿投奔他之后,隔三差五会在他面前哭一场,可是,他却从未动念,未曾碰过她一根头发丝。
韩望书摇头道:“从来没有,我都是以礼相待。”
小世子听到这话却笑了起来,“我倒是相信韩校尉的定力,但是既然这么守礼,却为何总招惹夫人呢?”
“所以说,我被夺舍了!”韩望书还是琢磨不透,喃喃道。
“韩校尉也无需多想,情到深处而已。”小世子笑道,“哪有那么玄乎,什么夺舍,若当真有这么邪门的事情,你成日家倒不用领兵打仗,只去夺舍别人便会大获全胜了。”
“情到深处?”韩望书的脸几乎涨成紫色,“小世子,你这话当真?你又未娶亲?怎会知道这些?”
小世子听得这话倒是脸色倒是一沉:“韩校尉,瞧你这话说得,岂不是太小瞧我了?竟不知我到底心系何物?父王天天斥责我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可是我听了一点也不发愁?你知道为何?”
韩望书心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吃喝不愁,背靠大树好乘凉吗?可是这话说出来毕竟有些伤人,他勉强问道:“那是为何?”
“皆因我有着更远大的志向,做一个名满天下的冰人!”小世子骄傲地说。
韩望书瞬间想到他去烟城提亲时,那个站着细脚伶仃,可一张脸却是如满月,说起来话来令人插不上嘴的冰人金双喜。
“大人真是有眼光呢,这桂家大小姐可是最最貌美贤惠的,若是别人托生在这样的家里,早就吆五喝六的了,可是桂大小姐从来都不这样,对人是极好的。我们烟城人人都说,谁要是娶了桂大小姐,真是掉在蜜罐里了,保准是相公说东,她便往东,相公说西,她便往西,百依百顺,体贴入微。”
言犹在耳,韩望书心道,那冰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当真了得,这桂大小姐当真是,相公说东,她偏往西,相公爬上了她的床,她便开始提和离,当真是刺激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