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又翻来覆去好久,才在天亮未亮之际睡着了。
躺在大帐另一侧的曾青墨也同样是在一夜无眠之后,才有了睡意。
两个人均未听见帐外的声响。
“醒醒!”南屏被清冷的声音惊醒,睁眼一看,竟然是韩望书那张神色木然的脸,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再度重生了。
她下意识地唤了声:“表哥,你在吗?”
曾青墨揉着惺忪的睡眼,道:“我在这呢,呦,表妹夫来了,看来我们得救了。”
他说话的语气是那样地轻松,竟像闲聊家常一样。
韩望书进帐之后居然发现曾青墨也在这儿,已气得火冒三丈,见南屏被他叫醒之后居然脱口唤表哥更添气恼。再听见曾青墨如此说话更是要气得跳脚。
可是他毕竟是他,这些情绪在心里足以完成。
听见了表哥的声音,南屏知道自己还是身在大帐内,没有再度重生到不知名的哪一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看出韩望书阴沉着脸,揣测他定是因为见她和表哥共处一室不痛快了。
但也没觉得如何,甚至不想看他。
他们是被劫持了,难道还要劫匪恪守礼法,他的气恼真有些莫名其妙。
“还没住够?”韩望书又道,用冷峻的目光望着她。
“事情都摆平了?”曾青墨倒是很快坐起身来,依旧是轻松的口吻。
“嗯。”韩望书答道。
“表妹夫真是惜字如金啊,哈哈,和我们做生意的就是不一样。”
韩望书没有理他,等到南屏收拾妥当之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待南屏走出大帐之后这才发现,那一队自称商队的大叶人已经消失无踪,竟像是变戏法一样。
她本不想说话,可也忍不住问道:“他们呢?”
“回去只说是商队便好。”韩望书答非所问。
三人面对着一匹大宛马,驻足了。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啊!你们两个先骑马回去吧,我得领略领略这九龙山的风光,毕竟昨日还未来得及看,就被人掳走了。”曾青墨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韩望书没有答言,似乎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他的确很是着急回去。
他见南屏翻身上马,刚想跃上,南屏却快马加鞭,只身走了。
她抛下了一句话,“我先回去报信,让晚钟过来接你们。”
“表妹,你慢着点,山路崎岖!”曾青墨见到南屏只身回去,不免有些得意。
“你忘记了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了!”南屏大声说,一骑绝尘而去。
“你听听,什么马背上长大的,倒像是长在草原上似的。”曾青墨冲着韩望书说道。
“表妹夫,不打算讲讲你是如何摆平那伙大叶人的?”
“没有什么特殊的。”韩望书漫不经心地说道。一晚上的焦心居然完全不被领情,他只想拽住南屏的衣领问问清楚,她到底要如何。
“我知道了,定是表妹夫答应了他们什么,那伙人只要听表妹夫说上一句话,就知道表妹夫这个人做事就像是钉子钉在墙上般牢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