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说,别这般拉扯!”韩望书眉头微蹙。
他的确最讨厌别人拉扯他的衣衫。
“就是这位梅家舅爷说要与我合伙做生意,又不掏本钱,我好意借给他,现在生意赔了,他竟然说我骗他,真是没有天理啊!”桂晚钟道。
“你小子又搞什么名堂?”桂金山问道,接着,他又看了韩望书一眼,“贤婿,你们是故交?”
“岳丈,这是京都梅府的舅爷。”
“哦,是这样,失敬失敬。晚钟,你搞的什么生意,让人家赔了多少钱?”桂金山道。
“这定是桂老爷,在下给令公子打了两万两的欠据。”
梅舅爷看此事有缓,立马接口。
“贤婿,依你看这个银子咱们是宽限些时日,还是一笔勾销,当交个朋友?”桂金山听得这个数目,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爹爹,什么叫交个朋友?”
桂晚钟小声说,又不敢过分直白,驳了姐夫的面子。
“我同你姐夫说话,哪里轮得上你插言,不懂礼数!”
“这个……”
韩望书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言。
桂晚钟欲言又止,因刚被父亲呵斥住,不敢再出声。
“生意人只认生意,从不随便交朋友,若是相公想交朋友,也好,你帮着梅家舅爷还上这两万两的欠款。”南屏道,语气很是平淡。
“南屏,你也跟着起哄,什么叫帮着梅家舅爷还上这两万两,你是没见过银子吗?”
大厅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这时,曾青墨站起身来,轻松说道:“看来定是表妹夫偷藏私房钱被表妹知道了,这才找不痛快呢吧,南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表妹夫的私房钱被你发现了,没收了就好了,这横竖还是你们家的银子,留着用不好吗?你说是不是,表妹夫?”
“这生意之事,女婿不便插手。只希望能宽限些时日,也算是给故人一个交代。”韩望书终于开口。
“那是自然。晚钟,万不可着急,听见了吗?”
“听见了,爹爹。”
“儒文,你好歹帮帮我啊。若是相爷知道了,你知道我会怎么的,我不想被罚呀,儒文,帮帮我啊,帮帮我!”
梅家舅爷还在大叫,却被桂晚钟架着离开了大厅,“舅爷,别嚷了,晚辈同你研究下给你宽限多少时日……”
“贤婿,你别嫌弃我们生意人粗俗,人生在世,免不了贪念,可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稳赚不赔的买卖,一旦蚀了本钱,人往往就不会记得当初为什么要借这笔钱,也不乐意面对将要承担的后果了。”
“岳父说哪里话,我也只是个打仗的人,懂得的不多,还望岳父不吝赐教。”
“表妹夫,刚刚当着众人揭你的短可不要怪罪表哥呀!和你开个小玩笑。”曾青墨说道。
“爹爹,刚刚那个梅家舅爷口口声声说什么梅妃说什么无商不奸,咱们要不要把这人扣住,似乎是来者不善啊!”
“咱们又不是官府,凭什么扣住人不放,要是万一传出去,也会说桂府逼人还钱无所不用其极,咱们是敞开门做生意,又不是放印子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