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听闻最近边境局势不甚理想?有紧急消息吗?”
餐后,桂金山拉住韩望山吃茶。
“岳丈,的确,大叶国军中哗变,政局动乱,也趁机侵扰殊地边境百姓。”
韩望书说话一向言简意赅。
“北国有异邦虎视眈眈,听说西南也不太平。”桂金山道。
“西南是因为蝗灾严重,饥民太多,乱成一团,挤来挤去,踩伤了不少人。”
“不论是什么灾患,都会让圣上忧心了。”
“眼下看来,就江南这富庶之地还好些。”
“江南当然不缺粮食,但流寇甚多。处处都不太平啊!”桂金山叹道。
韩望书发现南屏也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原来这些事她都是不愿意听的。
现在,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在吗?
“姨丈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啊。”曾青墨笑着说。
“唉,我倒是也想不关心,可惜呀,谁叫命苦当了生意人呢,就只能如此了。就害怕一朝跟错了风,就全盘皆输啊!”
“姨丈也不要太谨慎了,您得了表妹夫这样的贤婿,韩将军又是圣上跟前的红人,你还有什么可忧愁的?”
“墨儿说的也很有道理啊!”桂金山果然哈哈大笑起来。
看见这个表哥,韩望书很难不想起他的弟弟,他们同样有一种本事,就是让人哈哈大笑的本事。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大人们口中的福将,这辈子都是他们的福气。他们调皮任性的时候,父亲恨得不得了,可是他们可爱起来的时候,又让人捧腹。
这种本事,是韩望书永远也不会有的。
江南的夜总是温暖湿润,与北方不同。
韩望书喜欢吹这江南的风。
此时正值农历八月,想着微风吹来的凉意,看着满地的金银,闻着空气中飘荡的桂香,好像真的是秋天了。
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老天爷在瞪着一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凑上那个未知的前方看一看,到底有些什么。
他转了一圈,想要找到自己的方向,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唯有紧盯着屋子另一端的人,竟悲哀地发现,她竟是一抹笑容也没有了。
“南屏!”
他不由得又换了一声。
“我已另安排屋子让您住下,右手边的即是。这一路也辛苦了。”南屏木然道。
韩望书听着南屏说出这些话,面无表情。
他甚至希望她嗔怪几句,或者和他吵一架,可是没有,他这几千里路在她眼里也不过如此。
转身出屋的时候,他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可是他刚一出门,就被人拍了肩膀。
“二哥!这么晚了做什么去?”
韩阑珊提着长刀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我还没有问你,你干什么去?”
“嘻嘻,这个时间是我与桂家那个小子比试的时间。”韩阑珊笑着说道,“二哥,他是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