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个道理我如何不知?只是有生意送上门来,总觉得心痒痒的。”
送走了桂晚钟,南屏坐在那里越想越生气。
他这个弟弟自幼就是商业奇才。
更有父亲手把手地调教。
梅府的人想用生意来套路他,真是想得太简单了。
直到如今,弟弟之死的谜团似乎马上要浮出水面。
只是她再想不到的是,竟然又和那梅落繁有关。
南屏真的很气。
梅落繁要当妾室便当妾室,她又没有要从中阻拦!什么时候你不想当妾室,想当正头夫人,和我说声,大家和和气气一拍两散多好,何苦还要追到桂家来,来谋害我最亲近的弟弟。
也许她并不是要单纯谋害弟弟,整个桂家都是他们的打击范围。
桂家垮台了,她这个嫡妻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被休掉。
她不禁又想起阎夫人和她讲的那些话,直觉得脊背发凉。
当年他们应当是在害死了弟弟之后,才得知梅落繁没有留在韩家的讯息。因此才没有后续的作为,桂家才没有倒台。
只可惜她的老父亲思念儿子成疾,早早便离开了人世。
后来桂晚平接管了桂家。
根本不懂生意又极度热衷于声色犬马的他在短短几年便让桂家的家产大量地缩水。
曾经誉满五省的江南桂家,在欢儿、云儿懂事之后便没了声明。
想到此处,南屏更觉得心中有愧,对不住弟弟,也对不住爹爹。更对不起数代累积起来的桂家门楣。
不知韩望书是否知晓梅家这一系列的如意算盘。
若是不给梅家一点子颜色瞧瞧,怕还真是要让他们小瞧了去。
想到此处,她又跑去弟弟房间里嘀嘀咕咕。
“憋了半天,想出了什么阴损主意,说出来听听。”
“阿姐,您说话就是难听,什么叫做阴损主意?自古商场如战场,只要能把钱挣到手,什么招数都是可以用的、再说咱们又没坑蒙拐骗,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南屏啐了他一口,道:“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怎么我这几个月没回家,还添了这么个掉书袋的毛病?”
“阿姐,我这回还真想过要骗人,我只是想着既然那遮天国的人对这紫苏花趋之若鹜,足见它必有过人之处。我们何不引进了一些在烟城售卖,也兴起一阵风潮?由达官贵人圈开始流行,慢慢地让更多的人热衷于此,咱们必然能从其中获得极大的收益。”桂晚钟说道。
“还有刚刚京都来的那个人,既是姐夫朋友的舅父,我也可以带着他赚到些钱。”
“带他赚钱?咱们要让他们赔个倾家荡产!”
南屏觉得此事也瞒不过弟弟,便详细讲述了梅落繁是何许人也,以及她如何赖在将军府不走的事。
说到愤怒之处,她不由地红了眼眶。
“你的这个相公竟是个死人不成?”晚钟站起身来,一圈圈地踱来踱去。
“阿姐,我当日便同你讲,说你这个相公虽然人物好家私好,可这个性子,你今后同他生活在一起定是要遭罪的。更别说这还突然冒出了个青梅竹马,千里迢迢投奔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