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一个脾气很古怪的人。”
五条悟说完这句话就不挣扎了,安安静静躺在水泥地。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看到北川叶毫不退让的样子,五条悟又嘲讽般笑了。
“根本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诶?”
曾设想过很多种和五条悟遇见的场景,也许他们会促膝长谈一下对于缝纫头该怎么处理,又或者如何让夏油杰赶快夺回身体,但就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打个半死,然后丢进一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
菜菜子和美美子现在是否安全她不知道,夏油杰丢到哪里她也不知道,拿回力量之后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和解决,五条悟居然还想继续把她关在那里,简直是可笑至极。
根本听不进去身下的特级咒术师的抱怨,她满脸不耐烦,“谁要待在那个破屋子里,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关进去。”
五条悟笑了几声,“你要把我关进去吗?”
“现在这副模样,我们俩到底是谁看起来更像反派?”
哼,又是那副嘴脸,别人说的话永远找不到真正的重点。
“把你关进去,看你疯不疯!”
五条悟的指尖慢慢有咒力旋转,蓝色和红色的咒力相融,最后变成了紫色,发出了滋滋作响。
北川叶微微一怔,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五条悟的虚式,瞥了他一眼,“我以为在高专,你不会用这么大的输出。”
“毕竟对手是你嘛。”
她连眼皮也不抬,目光中都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你不管你的学生了吗?五条老师?用这么大的输出,你要炸掉高专?”
北川叶叹了一口气,空出的手顶了顶眉骨,膝盖更加用力压住五条悟,“越大的输出,对于我而言,只不过是在给我送更多的咒力。”
话音刚落,五条悟指尖的虚式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还有别的什么招吗?”
北川叶手心汇聚一个紫色的咒力,慢慢透过手心汇入身体。
“没有的话,我要走了。”
“再来抓我,我就把你杀了。”
用术式把五条悟控住在地面,再度拉扯出一个空间,瞥了一眼毫无还手之力的五条悟,没有丝毫留恋走进空间里。
下一秒,空间骤然被瓦解。
北川叶和名叫里香的式神四目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味道、莲花的清香,最后是手掌轻轻略过嘴角,北川叶的嘴边出现令乙骨忧太熟悉的咒文。
“【回去】。”
咒言立刻生效,眼前的里香再次回到乙骨忧太的身边。
“北川小姐,冷静一些!”
乙骨忧太手中刀反射出她的侧脸。
“忧太。”五条悟又再次警告他不要插手。
白衣少年的式神的等级应该不低,她成功使用咒言之后带来的副作用也在接受范围之内,说明她的能力在他们之上。
对上五条悟惊讶的眼神,北川叶的神色淡漠疏离,摸了摸喉咙,“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看来我一直是个二级术师怎么也升不上去,真的是和你有关系。”
“你到底想干嘛,五条悟?”
巨大的动静声还是引来了其他高专的众人,其中一个粉色头发的男孩边跑边大喊:“五条老师!”
好像是之前被称之为宿傩的容器。
高专里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
另一个橙色短发女子不明所以跟在他的身后说:“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喂喂喂,伏黑,你要做什么啊!”
默不作声的伏黑惠直接刹住脚步,双手做出手势,朝着他们喊道:“玉犬!”
黑色的玉犬直接被一个屏障挡住,怎么撞也撞不破。
此时此刻伏黑惠等人才注意到,他们距离五条悟和北川叶之间,有一个无形的防护膜。
北川叶擦了擦额间温热的汗水,偏过头看向伏黑惠,但说出口像是和五条悟说:“虽然我只能用无下限术式中的苍,但是把最简单的无下限与空间之间结合,应该没有人比我还厉害。”
虽然不知道伏黑惠是来帮五条悟,还是来帮她的,这一趟浑水怎么样还是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插手。
“你不想办法让你的学生远离战场吗?”
五条悟咳嗽了几声,吸引到北川叶的视线,他才慢悠悠了起身乖巧打坐在地上,“唉,我以为你很担心夏油杰呢。”
“你不是在找那个猴子的玩偶吗?”
这话让原本想要再次发动攻击的北川叶愣住,她可清晰记得自己没有告诉过五条悟她把夏油杰的灵魂塞进玩偶里,只是告诉对方她把夏油杰给复活了。
那为什么五条悟会知道?
她走过去掐住对方的衣领,还没开始质问。
不知从哪里出现铐在五条悟手上的手铐成功铐在了北川叶手上。
束缚瞬间建立,体内的咒力立马被压制,咒力在身体也变得没那么流畅,挡住伏黑惠等人的保护罩被瓦解了。
双膝发软,差点一下子整个人跪在地上,五条悟接住身体发软的北川叶,向乙骨忧人比了个大拇指,“好耶,成功了!”
五条悟没高兴多久,二人手上的手铐发出强烈的震动,手铐之间发出碰撞声,最后还是蓝色光影发出电流才使得手铐安静下来。
手铐上碧绿色和蓝色咒力的交缠,附着在空白的纹路上,最后被那个更强大的咒力给打败。
北川叶身上的咒力一下子被抽光,整个人都透支。
“没用的哦,毕竟束缚对象是我本人啦。”
她居然输给了五条悟了?
“看样子都不用做测试,束缚已经生效了。”
他朝着站在不远处满脸尴尬的乙骨忧太打了个招呼:“忧太,这里的工作就交给你啦,这个家伙睡了那么久,欠了一大堆的工作没做。”
被抓住的北川叶慢慢抬起头,依靠着五条悟的身体站了起来:“工作?什么工作?”
“所以你他妈跟我演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拿这个咒具又把我关起来啊?”
五条悟声音低沉,一只手按住北川叶挣扎的肩膀。
“你以为你能安心睡在封闭室那么久,是托了谁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