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凤眼没觉醒之前,心脏是最弱的地方,看来是真的。”
男子手握一把匕首插进北川叶的心脏,高专校服也已被鲜血染红。
匕首插入心脏的同时,北川叶的咒力在一瞬间被抽空,眼睛炙热的火焰也在慢慢熄灭。
好不甘心....
北川叶撑不住,一手扶住地面,一手握住匕首,跪立在男子面前。
男子看着她一言不发,嘴角分明有一抹让人显而易见的笑意。
那笑意如同今天的天气一样,明明是夏天,却下着大雨,带了丝透骨的寒意。
男子靠近她的耳旁,“有人夸过你的眼睛很漂亮吗?”
“不要怪我,毕竟我不杀你,你迟早也要被六眼杀掉。”
话音刚落,握住匕首的力气一下变大,猛地插入最深处。
“为了避免我的计划失败,还是请你先去死吧。”
一股咒力不断涌入体内。
是反转术式。
原本握住匕首的手也随之松开,她的手链也在那一刹那被咒力粉碎,整个人瘫倒在男子的怀中。
“那么,这份礼物我就收下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北川叶看清斗笠下男子的相貌。
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庞,只是额头上的缝纫线让她看得尤为清晰。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絹索骂道,意识彻底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死缝纫线娘炮。”
***
耳边喧闹的声音让北川叶意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居然还活着?
嘈杂的过山车旁边,一女子晃晃悠悠走路,眼里是一片迷茫。
一个孩童的声音敲醒了她,女子勉力把目光望向那女孩。
“妈妈,姐姐衣服上都是血啊!”
听见女孩的话北川叶看向自己的服装,制服上还是被血液浸染,心脏周围尤为明显。
她伸手摸了伤口处,可是原本身上伤口,甚至心脏一点受伤痕迹都没有。
“妈妈我想这个姐姐应该是鬼屋的工作人员吧,毕竟这里的鬼屋超级出名呢。”说着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女子弯下身子把小女孩抱在手中,侧头对北川叶笑了笑便离开了。
北川叶一时没想明白,索性走到一旁树荫下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不生气吗?”一道女生的声音传来。
北川叶慢慢睁开了眼,映入眼帘是一只黑色的猫咪,它正在用身体去蹭北川叶的腿。
“我是被夺舍了吧,都出现幻听了。”看着猫咪,她说出这话,蹲下身子去抚摸这只亲人的猫咪。
猫咪用脑袋顶了顶她的手,“北川叶,你真的不生气吗?莫名其妙被人杀死。”
北川叶看着猫咪说出这一番话,把猫咪抱起拥入怀中,“看样子我没被夺舍。能和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猫咪大人?”
***
“这是谁家?”
“孔时雨。”
“孔时雨是谁啊?”
“是个坏好人。”
“啊?”
话毕,北川叶伸手在房门上敲了敲。
伴随着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房门打开了,嘟囔声也传来:“房东大婶,我最近可没在屋子里抽烟了。诶…怎么会是你这家伙。”
北川叶抬头望向他:“好久不见,孔时雨。”
***
“你来这种地方是想干嘛?”
“啊,当然是赚钱啊。”
“你能赚什么钱?别闹了,跟我走。”
这么说着孔时雨伸手要去拽北川叶的手臂,被她侧身绕过,她走到服务员面前,端起她那熟悉的假笑,“不好意思,可以带我去见你们的负责人吗?”
一个金色妹妹头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精致皮革沙发上,嘛,只是看似,摸起来像pu皮的。
“是哪个要见我?我可不是谁都见的啊,该不会是你这个……”
啪,话还没说完,一把青色的折扇被北川叶放在茶几上。
“我长话短说,这可是御三家所掌管的特级咒具——青霜。
“能换多少钱?”
妹妹头见状举手示意站在门口的服务员,紧接着一副白色手套和单框眼镜出现在他面前。
他凑近端详这把折扇。
“嚯,居然是真品。”
他眼珠子一转,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
“其实这种在一般市场上会给你4~6个亿日元,我给你5亿,怎么样?很划算的啦。”说着,他把手套和眼镜摘下。
“成交!”
北川叶对孔时雨挑了挑眉——让他去拿这笔钱。
“不过,本人有点好奇。据说这把咒具在十多年就无踪影,大家都传言这把咒具被毁坏了。那么你是……”
“这重要吗?”北川叶笑道,伸手抚摸了一下怀中睡觉的猫咪,“您得到了特级咒具,而我得到了钱,有什么不划算的地方?”
考虑到毕竟还是要生存,突然复活的她身上可没有钱,最重要的是连手机都不见了。唯一身上值钱的就是这把五条悟送她的礼物,只好拿到当铺当掉。
不然,她连钱都没有!
意识到眼前的姑娘不好惹,妹妹头对身旁的服务员点头,孔时雨也随即跟上他们的步伐。
“相信您也是了解我们当铺的情况,我们的赎回期只有一个月。”
临走前,那个妹妹头和北川叶这么说道,反正她早就知道这家是个黑店,也没打算再拿回这个咒具了。
从当铺出来,孔时雨低声问她,“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别忘了,有钱好办事,这可是你和甚尔教我的。”
北川叶说完这话,指着前面一家手机店,“不过我得先买部手机,感觉自己都被淘汰了。”
就这样,2018年的夏天,御台场中心出现一对奇装异服的父女。
少女身穿浅灰色松垮不合身T桖,以及对于她来说超长的黑色短裤,手里还抱着一只黑色猫咪。倒是她旁边的那个父亲,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也不给自己的女儿买点好衣服。
“北川叶,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这是给你的三亿日元。”
“哈啊?”
“帮我调查一下现在日本有没有脑袋上有缝纫线的男人。”
少女从购物袋里翻出了一个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在外面还是不要称呼我这个名字,我感觉很不安。”
“你要去干嘛?”
听到孔时雨的话,北川叶只是在路边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造型。
要不还是把头发剪短吧,她这么想着把口罩戴上。
“你不是说夏油杰死了吗?我去瞅瞅还能不能抢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