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国公主到来这段时间,容珩几乎都不怎么与公主走动,皇后她看在眼里。
今天趁着容珩去给皇后请安的功夫,皇后给容珩下了一条命令,让她趁着明天的乞巧节带静和公主去灯会逛一逛,增进一下感情。
皇后是容珩的养母,自从他的生母兰妃去世以后,他就被教养在皇后名下,才有了这嫡出的身份,成为了太子。
所以母后的话,他不能不听。
乞巧节这天,太子容珩带着云锦书去驿馆看望静和公主。
穿越女一听容珩今天要带她出去看灯会,开心的不得了,她准备好好抓住这个增进两人关系的机会。
容珩又冲旁边的云国三皇子云景行客气道:“三皇子可要一起去看看,我们晋国的灯会。”
云景行温文尔雅的笑笑:“好啊。”
几人就这么一起去了灯会,容珩和穿越女走在前面,刚开始云景行也跟两人走在一排,后来不想在两人旁边当电灯泡便也向后退了一步渐渐拉开了距离。
云景行退到了身后的云锦书身旁,云锦书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是低着头,所以云景行到现在还没有看清云锦书的面容。
“姑娘怎的一直低着头,不看看这周围的灯会么?”
云景行在云宫的时候对待身边的宫女太监一向就很宽和,所以此时也并未因旁边女子下人的身份而看清对方,而是主动搭起了话。
若是旁的什么宫女听到堂堂皇子殿下主动搭话,估计是要兴奋的不敢说话了。
可云锦书只是轻声说道:“奴婢只是在主子旁边没注意到这街上的繁华。”
云锦书抬头的那一刻,云景行也愣了一下,此人怎会与他妹妹这么像。
可是想想又不对,他妹妹堂堂一国公主,怎会给这敌国太子为奴为婢。
但是又想到莫不是因为之前妹妹得罪了容珩,所以容珩才私自扣押了她。
想到这云景行话里都带着试探:“姑娘是云国人么?我听姑娘的口音不太像是晋国人。”
云锦书笑笑:“殿下认错了,我是晋国人。”
云景行笑着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和我国公主聊得正兴,不如我们给他们二人留点私人空间如何?”
云锦书看了眼容珩见两人在前面靠得极近:“好,殿下,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两人就这么走向了另一边的街道,走着走着云景行看着眼前的一个摊位询问云锦书:“我看这个猜灯谜的彩头不错,我们试试如何?”
云锦书面露笑意:“好啊,只是我可能文采不太好。”
“金钩吊银圈,姐妹隔座山。若要来相会,需到天色晚”容珩打开一个红纸条上面如是写着。
容珩看了看云锦书:“姑娘可知这谜底呢?”
云锦书摇了摇头,可是却下意识摸了摸耳朵。
云景行低着头在看灯谜所以没看见,他笑着说:“是耳环吧。”
摊位老板笑道:“公子说的对,谜底就是耳环。”
“有风吹不动,它动就生风,若要不动它,待到起秋风。”
“是扇子。”
“一颗小红枣,一屋盛不了,只要一开门,枣儿往外跑。”
“是油灯。”
云锦书轻微俯了一礼:“公子大才。”
云景行此刻有些怀疑了,难道她和妹妹只是长得有些像,初云文武双全可比男儿,怎会连这小小的打油诗都猜不出来。
不死心,云景行无奈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他借着人群,使了武功,让云锦书向一旁摔倒。
他借机扶了一把,然后手正好抓住云锦书的手腕,他探查了一下全身上下探查不到一点内力。
这次他死心了,看来对方真的不是初云。
他突然有些没有心思逛了:“我们去找找太子和静和吧,这么久他俩应该也逛的差不多了。”
云锦书看着云景行离开的背影苦笑了一下,然后急忙跟了上去。
她现在在晋国的任务还没完,还需要在待一段时间,所以还不能和皇兄相认。
回来的时候,云锦书看到容珩手里多了一个荷包,是穿越女刚刚亲手给他的,是穿越女这两天绣的。
之后容珩和云锦书将二人送回驿馆才回到太子府。
云锦书看着容珩手里的荷包始终未多说一句,这让容珩有些气愤。
他语气冰冷的说道:“过几日就要到选妃宴了,你想去参加么?然后做容琏的女人,再帮我杀了他,到时候本太子可以许你宝林之位。”
容珩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心里知道她杀了容琏之后决不能全身而退,到时她会死。
云锦书轻笑:“奴婢多谢太子殿下,奴婢会尽心为殿下办事。”
容珩带着些较劲:“只要你主动跟本太子道歉,然后撒娇求求本太子,说不定本太子就答应这件事换个人来做。”
他想此刻给她留一次活的机会,他承认他现在是有些动了恻隐之心了。。
云锦书说:“奴婢定会达成殿下的心愿。”
她不肯求他,她早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更不怕面对。
容珩闻言甩了甩衣袖,气愤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你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他刚刚问出那话时想的就是若她肯求他,将她全身心都交给他,那他也不介意等他当上皇帝以后,三宫六院给她留一席之地,到时候就封她个贵人,让她一直陪着自己也无妨。
可是她却不知好歹,那就怨不得他了。
容珩回到寝殿之后,又将暗卫十一叫了过来。
“十一,上次说的事情就还是按原计划办吧,不必另寻她人了。”
“是,殿下”十一回答道。
十一有些疑惑为何太子殿下突然变卦了,本来太子殿下都打算换个人来了,看来是锦姑娘得罪了太子殿下了。
十一将容珩的命令告知给了云锦书,让她在选妃宴上以沈家庶女的身份参加,尽力争取容琏的侧妃。
云锦书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她早知他最终都会下此决定。
以容珩现在对她那点微薄的喜欢,还阻挡不了他对皇图霸业的谋夺之路。
其实他已经是太子了,他本不必如此,但是容琏总是想抢走他的太子之位,所以容珩想方设法要除去这个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