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变化，别说樊山，就是徐南都目瞪口呆。
好好一个无敌于世的神境后期。
啪，没了。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樊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仿佛灵智也伴随着恶之身的崩溃而崩溃，呆呆愣愣，痴痴傻傻。
“有没有一种可能……”
徐南指着地上的烂肉道：“时间太久了，保质期过了。”
樊山崩溃。
神踏马保质期。
当是什么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产品吗？
这可是极乐那等神境巅峰存在斩出来的三尸之一啊！
“还真有这个可能。”
红翎也是懵的，但现在反应过来，道：“三尸也是生命体之一，逃脱不过一万年大限的天道规则，距离极乐老祖斩三尸起码也过去了两万年岁月，所以崩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着，红翎狐疑看着樊山：“前辈您是极乐老祖的恶念？那为什么你没有崩溃？”
她其实很怀疑樊山的身份，觉得是不是极零被骗了。
但能够融入极乐老祖的恶之体，证明两者确实同根同源，否则根本不会相融。
灵魂体也是生命能量的体现，他是怎么逃脱万年大限的？
樊山没有回答，一直在低声呢喃着什么，五官变幻扭曲不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徐南解惑道：“他被极乐老祖封印的地方，应该是剥离了时间规则，一直长存不朽，没有时间流逝，自然也就不会有大限的说法。”
红翎了然。
所谓规则，就是领域的进一步演化。
但时间规则，是天地间最顶级的规则力量之一，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控的。
与时间规则并列的极少，为人所熟知的，就是空间规则。
不过，极乐老祖那等惊才绝艳的存在，掌握时间规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和接受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不消灭恶念，反而让其永久存在。
徐南猜测，涉及到更高层次的心境或者是规则力量。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知道是樊山承受不住打击，还是因为恶之体的崩溃引发什么后果，樊山的灵魂体，比之前还要弱了很多。
几乎已经完全透明，双脚似乎消失一般。
“该死的天道规则！老夫迟早有一天，要破了这个天！”
樊山终归不是寻常人物，短短时间从打击中回神，见自己双脚消失，知晓不妙，立刻朝徐南冲了过来。
但徐南却神念展开，形成肉眼不可见的护盾。
樊山撞在了神念护盾上，被弹得倒退了几步。
“你干什么？”樊山大怒。
徐南撇撇嘴：“以后，以我为主，我说东你不准说西，我让你杀鸡，你不准屠狗，明白么？”
“你……”
樊山气急。
自己之前的话被徐南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即便没有身体，还是觉得脸部剧痛不已。
“你不要忘了，我们有共生契约，一旦我的灵魂体消散，你也要死！”樊山恶狠狠的威胁道。
徐南眼中泛起一抹决然：“那就一起死吧。”
“你踏马……”
樊山暴跳如雷，又忌惮万分。
跟徐南相处短短时间，他很清楚徐南的性格。
这混账小子狠起来，是真敢跟自己同归于尽的。
眼见双腿也逐渐化为虚无，樊山不敢耽搁，委屈不已的道：“老……我答应你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