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南的控诉,徐耀中痛苦不已:“对不起……”
“晚了!现在种种证据表明,就是你杀了刘雅惠,除非你还能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
徐南转身就走:“不着急,慢慢想吧,想起来了再找我,反正现在距离十月五号还有二十多天。”
徐耀中痛苦的抱着头。
走廊上,徐南对林震道:“去专案组办公室。”
“好。”
林震带着徐南来到专案组的办公室,白色板上,贴着许多照片,还有乱七八糟的线条,看起来相当复杂。
“刘雅惠的关系网这么复杂?”徐南挑眉。
“这是她的资料。”
林震递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道:“刘雅惠的关系网复杂程度超过你的想象,她勒索过不少人,都是用同样的招数,这些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望的富商大款们,都不愿意为了刘雅惠坏了自己的名声和家庭,所以各种妥协。”
“不过刘雅惠也很聪明,不能碰的人绝对不去招惹,选中的人都是能妥协的。事前应该做过不少调查。”
徐南打开文件袋看了些时间,就看不下去了。
一来是看完耗费时间,再者是徐南觉得脏眼睛。
“要不要重新去案发现场看看?”林震问。
“当然!”
徐南起身。
林震开着巡查车,来到了事发的酒店房间。
警戒线还在。
出了人命,这家酒店自然就不下去了,酒店老板哭都没地方哭,在外面贴上了转让公告,但显然,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二人戴上手套和鞋套,进了房间。
案发现场一直都保持着巡查到来的那一刻,没有任何改变。
徐南这一次仔仔细细再看了一遍,并且还拉上窗帘,用荧光灯照耀过,却依旧没有任何新发现。
回到巡查车里,林震递给徐南一瓶水。
“谢谢。”
徐南接过后喝了一口。
林震问:“如果找不到证据,无法证明你父亲的清白,按照现有完整的证据链,你父亲可能会……”
“我明白。”
徐南淡淡道:“如我之前所说,如果他真的犯了罪,我无话可说,但作为他的儿子,我肯定是希望他是被冤枉的。”
“假设。”
林震道:“假设你父亲是被冤枉的,那么谁有这么高明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刘雅惠,栽赃你父亲,不留下任何痕迹?”
徐南不答。
林震又道:“那么,这个人为什么又要栽赃你父亲?他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跟刘雅惠有仇,要么是跟你父亲有仇。”
“所以,徐耀中的关系网,你也都查清楚了吧?”徐南问。
林震点头:“当然查得很清楚,老实说,你父亲以前的关系网很杂,但自从……嗯,现在的关系网很干净,一目了然,可能最对他有意见的人……”
徐南挑眉:“谁?”
“你。”林震指着徐南。
徐南愣了一下。
如果林震调查得很清楚的话,这么说似乎也没错。
“接下来就开始排查工作吧。”
林震伸了个懒腰,曲线极度夸张的呈现在徐南眼前:“先把跟刘雅惠有仇怨的人全都排查审问一遍再说。”
徐南撇头看窗外,道:“那可能会有很多家庭会破灭。”
林震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立刻恢复正常:“这不是他们自找的?自己如果干净的话,又怕什么?”
驱车回到巡查总局,徐南坐着等消息。
但他也没有干等。
给红妆打了个电话。
“南爷,您父亲的事情我知道了,四个小时前,情报网已经开始工作。”红妆道。
徐南笑了笑:“都学会抢答了。”
“不然有负您的期望啊。”红妆笑道。
“有消息吗?”
“有。”
红妆正色道:“刘雅惠的人际关系我摸了个遍,锁定的目标有三个,一个医生,一个巡查,还有一个是清道夫。”
“清道夫?”
徐南眼眸微眯。
任何时代,都有肮脏和阴影存在,这是无可避免的。
清道夫就是游走在肮脏和阴影边缘的一群人。
他们别的事情可能做不好,但处理后事的能力,令人惊叹。
简单来说,就是抹除痕迹。
无论是杀人抛尸,伪装自杀或者意外,还是帮忙隐瞒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都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没想到刘雅惠能耐还挺强,跟清道夫都能扯上关系。
红妆锁定的三个目标,都有嫌疑。
医生嘛,专业的。
巡查,也是专业的。
清道夫,就更专业了。
“查吧,手段温和点。”徐南道。
“就等您吩咐了,我这就去办。”红妆道。
“等等。”
徐南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度开口:“查查最近进入重城的陌生面孔,找那种身手极强的人,我知道这个工作量很大,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