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芳华见沈云璃沉默,站出来轻声说道:“这些年虽然没有人,发现过赤月宗的弟子,但是一直有人在暗中调查,当年赤月宗被灭宗一事。”
沈云璃抬头看向说话的邵芳华,声音清冷的询问道:“所以,你们怀疑我们是赤月宗的弟子?”
“这...”
邵芳华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实话实说。
其实早在第一次看到他们几人时,她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真正的小宗门,怎么可能拥有天资聪颖的弟子。
在梁非凡不愿意拜入丹阳宗后,她就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所以她才会尽可能的帮助他们,而他们也确实没让她失望。
沈云璃看到邵芳华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若无其事的说道:“您有所怀疑也很正常,谁让我们叫红月宗。”
邵芳华,“......”
“本宗主曾经询问过你师兄红月宗的由来,他说完全是因为你师父,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们宗门可以同曾经的赤月宗一样,名扬天下。”
闻言梁非凡讶异的看向邵芳华,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怎么同她说过这种话。
季子铭见梁非凡目光讶异的转向自己,故作淡定的点点头。
心中忍不住的想要骂梁非凡一顿,现在这情况,不管如何都要先应下这件事,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倒好,摆出这么一副震惊的表情给谁看,平日里的聪明劲都去哪了?
莫不是被打傻了?
梁非凡显然不知道季子铭心中怎么想,见他淡定的点点头,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
还好大师兄不负他所望,配合的演完了这场戏。
这样一来,想必慕凌风等人,就不会怀疑邵芳华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慕凌风在听到邵芳华这话时,目光就立马转了过去,见梁非凡一脸不知情的看向季子铭,而后者又默默的点点头,心中的猜测略微有些动摇。
但片刻后,看着俩人那越发熟悉的脸,刚才的动摇瞬间消失不见。
沈云璃见慕凌风的目光,一直在季子铭梁非凡两人身上转,眉头紧皱的开口询问道:“慕宗主一直这么看着我的两位师兄做什么?”
慕凌风脸上的表情微僵,收回自己的目光,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们同赤月宗没关系,日后有关于红月宗的事情少打听,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沈云璃,“......”
“慕宗主有时间,还是多担心自己的玄剑宗吧!”
“作为现在的第一大宗门,可千万别踏上赤月宗的老路。”
慕凌风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在他身后的陈元浩,晏睿城等人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夜流莺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沈云璃,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就算你离开了玄剑宗,也不能盼着它走赤月宗的老路。”
沈云璃眉头忍不住微微上挑,既然夜流莺上赶着送上门,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玄剑宗会不会走赤月宗的老路,你心中应该比我清楚吧!”
夜流莺心中一惊,面不改色的回怼道:“我怎么会知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以为,袁鹏天死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他带进棺材里了吧!”
夜流莺眉头紧紧的皱起,心里暗自思量沈云璃这话的含义。
嘴上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休想污蔑与我。”
沈云璃看着故作镇定的夜流莺,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是不是污蔑,日后自会见分晓。”
“虽然地牢中的女人,不一定见过袁鹏天养的另一波女人,但是想必也有所了解,你就期待,自己不会被供出来吧!”
夜流莺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变,看向沈云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沈云璃不在意夜流莺的目光,双眼看向还在极力隐忍的冷宏博身上。
“想必,你应该也知道,袁鹏天还另外培养了一群女人,分散在各处,主要是为了传送消息,以及拐骗无知少女来此。”
此时的冷宏博,全部的心神都在对抗难以隐忍的痒意上,并没有在意沈云璃等人说什么。
直到沈云璃喊着他的名字,再次重复了一遍,才满脸汗珠的抬起头。
很是讶异的询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那个红衣娘子,就是你们的人。”
冷宏博再次震惊的瞪大双眼,这个女人虽然岁数不大,但绝对不容小视,在心里从新给沈云璃定义。
沈云璃看到冷宏博的表情,便明白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你们自导自演的这场戏,还真是精彩。”
冷宏博,“......”
周围的修士,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自导自演的这场戏是什么意思,但是沈云璃所说的上一句话,他们可是清楚明了的理解了,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再看向夜流莺的表情,也多了一丝异样。
就连慕凌风看向她的表情中,都没有曾经的慈爱,眼中透漏着满满的疑虑。
夜流莺本被众人的目光,看的如芒刺背,在发现慕凌风探视的目光后,脸色瞬间惨白,双眼满含泪水的看着他。
“师父,连你也不相信徒儿吗?”
慕凌风打量着夜流莺,闭口不言信不信,他相信空穴不会来风。
况且目前来看,沈云璃虽然与夜流莺有些小过节,但是也不至于因此诬陷与她。
没得到慕凌风的回答,夜流莺的一脸委屈的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陈元浩晏睿诚等人。
陈元浩明哲保身的低下头,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其他人见状,不是低头看自己的鞋尖,就是抬头看天上的白云。
只有身为舔狗的晏睿诚,满脸心疼的站出来替夜流莺说话。
“师父,小师妹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吗?”
“......”
慕凌风闻言双眼微微眯起,连沈云璃这个自小养在宗门的,他都没看清,更何况是已经启蒙之后,才拜入门下的夜流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