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少年俊朗的脸上。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这句话在肖闯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展现。
揉揉惺忪的眼皮,耳朵里传来老师孜孜不倦的教书声。
肖闯伸了伸手臂,只是想缓解一下腰部的酸痛,而老师却认为这是他想进步的表现。
老师必须喜欢这种爱积极表现的同学,于是态度和蔼的问道:“肖闯同学,你和大家说说哪种异兽的嗅觉会比较敏感。”
听到老师叫自己的名字,肖闯浑然不知。
直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他的大脑才完成开机。
肖闯猛的站起身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师:“老师,你说啥?”
全场哄笑。
老师无奈的摇摇头,声音不自觉的大了几分:“我问你,什么异兽的嗅觉会特别敏感。”
肖闯轻声嘟囔了一句:“说话说话就是喽!声音大就像我能知道似的!”
看肖闯那抓耳挠腮的样子,老师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逼兜。
看肖闯这样不用问老师也知道了答案。
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在心里低喃:“为什么我要自找无趣呢!”
就在要让肖闯坐下时,教室的门忽然被撞开。
只见一个体型略过圆润的少年出现在大家眼前,看到肖闯急声道:“闯哥,梅姨被人打了!”
听到这话,肖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二话不说,也顾不上什么课堂纪律,拎着书包就窜了出去。
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快速奔跑着。
这小胖子身形虽胖,但跑起来的速度那是一点不慢。
“咋回事,咋被人打了?”肖闯边跑边焦急的问道。
“听说是梅姨问人家要工钱,对方不给,梅姨就和人家干起来了。”
听到这,肖闯紧咬牙关,梅姨可是他仅有的亲人,想到梅姨被人打,肖闯奔跑的速度又快上几分。
很快,两人来到一个店前,入目的是4个大男人正在推搡着一个体型瘦弱的女人。
看到这,肖闯眼中爆发出难掩的怒意,全速奔跑对着一个光头大汉的后背一脚踹了上去。
“我去你大爷的。”
那光头大汉痛呼一声,栽了个狗吃屎。
光头大汉似乎认识肖闯,指着他对着一旁的小弟怒骂:“妈的,给我打死这个野种。”
其他三人见老大被揍,立即围了上来。
小胖子看到肖闯有难,拎着个板砖一边挥舞一边叫嚷着:“别打了,你们不要再打啦!”
话是这样说,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有了小胖子的加入,肖闯两人尽略占优势。
这主要因为肖闯在学校里虽然理论知识学的是一塌糊涂,但是武技这一块,他还是拿的出手的。
光头大汉见四个人招架不住,大吼一声:“兄弟们都给我出来,干他!”
话音一落,又从店里乌泱泱的跑出来好几个壮汉。
都说双拳难敌四脚,肖闯身手灵活那也架不住对方人多。
很快他和小胖子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梅姨见肖闯被揍,捡起旁边的钢管上去一顿乱舞:“敢打我的闯儿,老娘要了你的命。”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梅姨的这一阵乱舞,这些人纷纷避开,肖闯见状,拉着小胖子和梅姨远遁而去。
只是身后传来光头大汉的怒吼:“梅喧,以后你休想在这条街上混饭吃,谁求情都没用,我说的。”
三人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跑回家中。
梅喧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喷剂甩给肖闯说道:“你俩自己喷,老娘自个进屋瞅瞅。”
说完捂着肩膀便关上了卧室房门。
“嘶……疼,闯哥你悠着点。”看着给自己肩膀上药的肖闯,小胖子刘二柱抱怨道。
肖闯故意拍了他一下说道:“你这180斤的肉,这点痛就顶不住了?”
“哪有180,才179好不好。”
看着连1斤都要和自己据理力争的刘二柱,肖闯没好气的摇摇头。
“闯哥说来也是怪,我挨揍了,你也挨揍了,怎么看你就跟没事人一样,浑身上下除了衣服脏了点,表面上看不到一点伤势。”
“咋滴,非要我和你一样顶着一对熊猫眼,你心里才平衡是不是。”
刘二柱嘟囔了一声:“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气的肖闯又往他肿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疼的刘二柱是叽哇乱叫。
刘二柱说的这个,肖闯自己也搞不明白,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顿打,但似乎只有被打的那一刻会疼一些,下一秒啥事没有,反而越被揍他就越兴奋。
肖闯一度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移动的大沙包。
看了一眼梅喧的房门还在紧闭状态。
肖闯转移了话题对着刘二柱轻声道:“二柱,闯哥和你说个事。”
对于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肖闯一个眼神,刘二柱便能知道是啥意思。
当下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回道:“放心吧闯哥,我嘴严的很,谁都不会说的。”
肖闯又看了一眼梅喧紧闭的房门轻咳几声:“我,不想读书了。”
刘二柱听到这话,就像是踩住尾巴的猫直接跳了起来:“啥?你不读了?”
肖闯一把捂住他的嘴:“要死啊你!”
刘二柱这才小声嘀咕:“怎么了闯哥,怎么就不想读了呢?”
肖闯看着窗外,露出一个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无奈:“读,还怎么读?
这么高的学费全靠梅姨一个人撑着,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幸亏我俩来的及时。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为了不拖累梅姨,我不想读了。”
听到这,刘二柱陷入了沉默,的确,当下这个世道,读书对于他们这种只能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来说太过奢侈。
作为发小,刘二柱当然知道肖闯的家庭情况。
天启日爆发,父母失踪。
从小被没有血缘关系的梅喧带大,为了能让肖闯上学,梅喧起早贪黑的做数份工作才能堪堪维持高额的学费。
而他也知道,肖闯早有辍学的意思,可是在梅喧一顿“皮带炒肉丝”的亲切教育下,才制止了辍学的想法。
刘二柱幽幽的说道:“可是闯哥你不上学能干嘛呢?像我这样打小工?梅姨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给你腿敲断了。”
末了他又加一句:“对了,还有我的腿。”
对于梅喧的恐怖之处,刘二柱深有体会。
小时候只要肖闯被揍,刘二柱也逃不掉。
同样的,刘二柱要是被揍,肖闯也免不了,反正两个人一直是难兄难弟。
说到这,肖闯露出一副自得的表情:“打小工?呵……打小工才能赚几个钱。
打一辈子的小工可能都买不起一支强人药剂,你闯哥的目标可是要成为强人的男人。”
刘二柱不置可否,虽然他知道只要成为强人,不说大富大贵,至少吃喝用度不用愁。
但他同样知道,做为挣扎在温饱线的底层人民,强人药剂的价格,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绝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不过刘二柱相信,既然肖闯这样说了内心肯定是有想法的。
他这个发小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刘二柱问道。
肖闯招了招手,刘二柱会意附耳上前,肖闯轻声耳语:“不知道二柱兄听没听过开荒者小队呢?”
刘二柱听闻悚然一惊,也顾不上梅喧是不是能听到直接吼了出来:“啥?开荒者小队?”
肖闯气急,捂住他的嘴按到了床上,往他180斤少一斤的大肚皮上一顿招呼:“要死啊说这么大声,你难道忘了梅姨的好的不灵坏的灵了的本事了?”
“哦嚯!似乎听到了呢?二柱和梅姨说说什么是开荒者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