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道:“除了青铜棺四灵纹中间凹下去的四灵兽,儿子还能找到特别的地方吗?所以,我觉得这青铜棺唯一开启的机关可能在棺内而不是在外面。”
楚雅更迷糊了:“忘川,从外面都没地方打开,你还能钻进去从里面打开?不好,忘川,你不会中了幻觉吧?”
我摇了摇头,张教授也是很认真地盯了我一会说道:“楚雅,忘川很清醒着呢,让他把话说完。”
我指了指那四个凹陷下去的神兽图案,告诉他们,这四个图案可能就是触发棺内机关所在。
我的理由并不充分,只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一个很勉强的猜测。我认为我梦中的小燕子可能就是暗示着朱雀,火凤凰就是朱雀现世。只是火凤凰蛋还没孵化,甚至凤凰巢中都不见,可能就是和这个凹陷下去的朱雀图腾密切相联的。如果我们设法使朱雀图腾变得丰满起来,是不是就像火凤凰蛋孵化出来了?
这个怪诞的想法,居然在众人沉默好久后得到了一致的认可。可毕竟是古人的图腾,是很神圣的东西,我们总不能随便用些泥巴涂抹满吧?这是对古人的亵渎。
顾姐忽然挤了一下眼道:“看来还得由我和楚雅来帮忙。楚雅,既然是朱雀,那肯定是火红色的。咱俩把各自的口红贡献出来,细心地描涂朱雀。咱们两支口红估计也能让它变得饱满些,而且看上去红红的,就像是朱雀已经复活。”
楚雅不大认可,也经不起顾姐的缠磨,只得拿出口红,和顾姐一左一右同时描涂了起来。
口红用完了,凹陷下去的朱雀看上去确实饱满了不少,可是,我们面前仍是没有出现任何奇迹。
我们都沮丧地瞧着她俩,楚雅埋怨着顾姐:“顾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咱俩都没口红了。要是死在这山洞中,也是丑死的。”
张教授忽然兴奋地道:“楚雅,你可别埋怨顾姐了。她刚才的想法并不是没有什么道理,只是使用方法可能出错了。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世上并不见得真的有鬼神,但是在特殊情况下,逝去的人的意念作为一种精神能量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保存下来。还有,我也说过,地球上的许多未解之谜,或许就是因为文明轮回的结果。忘川在月亮古城中竟然中了蝎子毒,可他却没有死,反而具备了对抗迷魂潭的致幻能力,他有可能就是得到了传说中的月亮之泪。忘川,你不是给我们说过了吗?当时你和顾姐看到的月亮古城里青铜像上的铭文是什么?”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慢慢说道:“大意就是月亮之泪是西王母派使者送给东王公的。可惜,使者到时,已经不见了东王公。使者没完成任务不敢回去向西王母复合,就困在了月亮古城中作了一名祭司。顾姐,还有什么我不大想得起了,你来补充一下。”
顾姐“嗯”了一声,想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当初我千方百计寻找月亮之泪,就是传说得到月亮之泪的人能得见昆仑。”
张教授神色相当兴奋,他来回踱了几步说道:“这就对了!我不是猜测了吗?昆仑仙境中寄托现实中的昆仑而存在,其实只是古人或古代某个时段的意念所化。所以,现实中的人想要见识到昆仑仙境,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些意念化作的幻境与现实中有道不可逾越的结界。西王母与周穆王缘尽之后,深感周穆王负心的西王母终于念起了东王公的好。她想在昆仑与东王公再聚,可东王公自己是没法通过昆仑结界的。所以,西王母命使者给东王公送去月亮之泪,就应该是她为了能让东王公顺利通过结界。”
我立即表示了反对意见:“张教授,如果你的推论成立,那么我得到了月亮之泪,岂不意味着我能自由进出昆仑了?”
张教授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是啊!”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站立了一会,尴尬地说道:“也有问题!忘川现在没有见到昆仑,可能这月亮之泪还不能直接到达昆仑。”
我倒是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盘旋了好久后,这才开口说道:“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说出来大家听听,不知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在他们关切的目光中,我理理思路,缓缓说道:“其实东王公知道进入昆仑仙境的办法,但他的肉体凡胎过不了这结界。昆仑仙境的结界特征之一就是能让人致幻,而月亮之泪并不能找到昆仑,它只能是在进入昆仑前防止我们产生一种虚妄的幻觉,才能让我们进入真实的幻境中。”
张教授想了好久道:“有道理!真正进入过昆仑仙境的人类也就两个半。半个是周穆王,他是造父驾车带他进入的,另两个,当然就是造父和东王公了。我觉得,当年造父带周穆王进入昆仑时,结界打开,东王公机缘好,恰巧遇上,所以他跟着悄悄进入了。”
楚雅眨了一下眼睛道:“张教授,你的意思就是东王公既然能趁造父和周穆王进入时一起混入,那只要忘川能进入昆仑仙境,我们只要与他呆在一起,也能跟着一起进入?”
张教授微笑了一下道:“这只是我的大胆猜测,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愿是这样吧!”
我顺着张教授的思路想了一下道:“所以,东王公自己也不能进入,他要再上昆仑,也必须由造父带路。可是,造父只是一个凡人,他那时应该死了,东王公怎么还指望造父带着他再入昆仑?”
张教授微笑道:“造父是凡人,他本也不可能进入昆仑。不是说西王母派了青鸟使者给造父带路吗?东王公苦苦寻找造父墓,可能就是他想明白了一点。青鸟使者并不是真正的青鸟,而是一个有着鸟外观的东西,而且它是青铜做的,所以才叫青鸟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