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虽然我也疑心过自己可能对幻觉有了免疫,可我对顾姐确实还是心中有了芥蒂,不想让她知道我内心太多秘密。
顾姐闭着眼想了好一会,忽然睁开眼说道:“忘川,你在骗我。”
“顾姐,我怎么骗你了?”
“忘川,你已经得到了月亮之泪。如果是别人,他没悟出,我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你这么聪明,在历经了迷魂潭怪事后,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只是你不肯说出来,你不像是不想让胖哥知道,你是在回避我!”
其实,我对自己已经得到了月亮之泪也只是一个猜测,顾姐的这个判断与我心中的猜测不谋而合,让我坚信自己确实在沙漠中得到了月亮之泪。
没人见过月亮之泪,甚至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的。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没有月亮之泪,就不会有人寻到昆仑仙境。
顾姐絮絮叨叨地说着,胖哥听得一脸糊涂和惊讶。
顾姐认为,昆仑仙境并不真正在天上,而就是普通的人间大山。只不过,昆仑仙境那儿与别处不同,入口处可能会有一种特异的电磁场啥的,它会让走近它的人产生幻觉,所以人们几千年来从没发现真正的昆仑山。
月亮之泪可能就是破解昆仑山这种保护的,得到了月亮之泪的人就再也不会被昆仑山的怪异电磁场迷惑从而产生幻觉,也就能走入真正的昆仑仙境。
如果顾姐的这个假说成立,那么,我不惧怕迷魂潭的水就有了另一种特别的意义。顾姐认为,迷魂潭的水可能与昆仑仙境的致幻有着千丝万缕的特点,只是她一时也想不起它们究竟有着什么关系,看来这一切,只有我们找到一直研究昆仑山的张教授才有可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我虽然没有赞同顾姐的判断,但我内心还是十分认同她说的话的。谁也想不到,真正的月亮之泪不但存在,而且远非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美丽浪漫。
什么是月亮之泪?它居然是月亮古城中那只可怕的魔蝎。我们都以为它只是一只令人色变的守墓兽,谁会想到它是真正的墓中主人?
那块月亮圆石上肯定有我们所不知道的怪异,具有一种强大的神秘力量。在我冲上龟岛触发机关后,月亮圆石就就把魔蝎吸了上去。魔蝎最终在月亮圆石上肢体并融化,它滴下的体液不正像月亮中掉下的一滴泪吗?
当时动弹不得的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一坨魔蝎体液从上而上,把我的人紧紧包裹住。
在它与我接触的那一瞬间,或许我体内就起了一种神奇的变化。顾姐和李东还有老马他们都以为我是被巨蝎液搞是中毒昏迷了,谁也没想到,那坨体液才是真正的月亮之泪。
它的力量神奇而又伟大,在它进入我体内后,我这种凡夫俗脱一下子怎么能承认?所以我就昏迷了过去。要不是顾姐相救,我可能早就登上极乐了。可我侥幸地挺了过来,月亮之泪的力量已经与我融为一体。它的力量,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应该就是能抵抗昆仑幻境那种自我保护的怪异电磁场吧!
“有这么神奇?”
胖哥惊讶地问我,我无奈地一耸肩头道:“胖哥,我怎么知道?这只是顾姐的一番精妙绝伦的推理。”
顾姐皱了一下眉头道:“忘川,你得到了奇遇其实不必对我隐瞒。除非,你现在还认为我有害你之心。”
我被她说中了心中的秘密,只能尴尬地支吾了几句掩饰过去。
不过,既然她点破了这层纸,我也横下了一条心,不怕与她撕破脸了。我表情肃穆地问她道:“顾姐,我很想知道你中了迷魂潭水的幻觉后,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顾姐反问道:“我怎么了?我也很想知道!”
她居然装傻,这让我有点反感。我开门见山地说道:“顾姐,你能不能告诉我真相?你把楚雅怎么了?”
顾姐愤怒地说道:“忘川,楚雅是生是死我怎么知道?要不是我坚持让你来霍山,你到现在也不知道楚雅怎么了。现在我们在这里遇到了胖哥,好歹也知道了她可能还活着。你不谢我反而来责问我?”
事关楚雅的生死,我也不管她是不是会生气,不由得提高了声调道:“顾姐,你在昏迷中一直喊是你害了楚雅,让楚雅的鬼魂不要找你。如果你没做亏心事,怎么会这样?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顾姐气得脸都白了,她反复说道:“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有这样说过吗?忘川,你是不是因为怀疑我而在诈我?”
我很认真地告诉她,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很想知道她把楚雅怎么了。
顾姐就是不肯说,我与她摊牌了她还这样,那就到了直接开口与她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胖哥板着脸说道:“大家都是好朋友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忘川,我得说句公道话。虽然顾姐以前是雅园主人,是她把我抚养大的,但我对现在的顾姐不会有什么想法,却对以前的雅园主人心中存有怨恨,所以,两者相抵,我是绝不会偏袒顾姐的。”
这小子在我和顾姐摊牌时出来和稀泥?
我不悦地道:“胖哥,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咱们必须交心,而且不能做对不起朋友的事。若不是顾姐因为迷魂潭而昏迷,在昏迷中可能产生了幻觉,我怎么会知道她心中的秘密?不管怎么样,她与楚雅的失踪绝对有什么联系。”
顾姐难以辩解,眼神哀怨,让我有心生一种怜惜之情。但我十分清楚,事情既然戳破了,我就不能再心软了,必须要她给我个交代。
胖哥大声嚷嚷道:“忘川,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可以十分确定地告诉你,顾姐与楚雅的失踪绝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她也不会害楚雅。”
我疑惑地问道:“胖哥,你怎么那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