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毛蛇咬了人,如果那人喝过酒,就会立即暴毙。小张和阿二他们一帮人,正因为试过村长家的酒没有毒,全都痛饮了,他们知道锦毛蛇全死光了,所以也没什么惧怕。可他们没想到,那两条千年巨蛇虽然死了,可它们的毒液却比那些小蛇厉害不止百倍千倍的,根本就不用咬,只要喝了酒的人闻到这味,就会中毒死去。
三姑婆点蜡烛时,谁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一手。
可是,这些人全死光了,胖哥和小李子应该没事啊,他俩和我一样并没有喝酒!
三姑婆走到了面前,这俩小子还没出现,见到明晃晃的尖刀,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手上突然一松,我不由得睁开眼一瞧,发现三姑婆并没有杀我,而是割断了我手上的绳索。
她得意地说道:“那个小姑娘是你的人吧?嘿嘿,她应该就是西王母转世。只要炼出她的真魂,东王公就能再上昆仑了。”
她话刚说完,突然一皱眉头道:“小子,你怎么还不倒下?”
我冷冷地说道:“三姑婆,虽然你在这蜡烛中掺杂了锦毛蛇王的毒液,可我没有喝你的酒,怎么会中毒而死呢?”
三姑婆大惊失色,伸手在我面前一晃。我生怕她使什么邪法,一记老拳挥向了她额头。
三姑婆惨叫一声,倒地化作了一只黄皮子,惨叫着向门外跑去。
我正想追出门去,却听到胖哥气息虚弱地在叫我。他和小李子居然都倒在尸体中间动也不动。
我没好气地道:“赶紧起来,随我一起去追那黄皮子。要是晚了,楚雅可就危险了。”
可胖哥和小李子没有动弹,我想起了爷爷的盗墓笔记上写过的传说,中了锦毛蛇毒的人,只要不喝酒便不会死,但七天七夜会全身无力不能动弹。
可也并不是没有解法,爷爷的盗墓笔记上记载了,只要用冷水泼中毒人的脸,这锦毛蛇的毒性马上就消失了。
可这破庙中哪来的水?我更关心楚雅的安危,不再理胖哥和小李子,立即奔出去追那黄皮子。可茫茫月色下,哪见半分黄皮子的影子?
我搜了几圈,没发现任何踪影,只得沮丧地回到破庙中。
胖哥破口大骂,说我有异性没人性,居然见死不救。我也怒了,回骂道:“死胖子,你不知道现在楚雅很危险?你俩中的毒,只要用冷水一泼就没事了,又不会死人,着什么急啊!”
胖哥“呸”了一口道:“我和小李子都没喝酒,你也没喝,所以就我们三人没死。可是,你小子也太不厚道了,你知道这蜡烛中会冒毒烟,却不提前告诉我们?友谊的小船要彻底翻了。”
我恼怒地道:“我怎么知道?”
胖哥突然“咦?”了一声道:“忘川,还记得上次在杜鹃村,你就产发生幻觉,看来真的是你体质有异,这蛇毒对你不起作用。”
小李子虚弱地道:“萧忘川,你让我跟踪三姑婆的事我帮你做了,你好歹得报答我吧,赶紧给我解了这毒。你不是说只要冷水吗?门前的古井中就有水。”
楚雅?西王母?东王公?炼出真魂?这几个词突然一起冒了出来,我大惊失色地说道:“不好!古井下有炼丹室,三姑婆肯定是躲进了古井中,她要把楚雅送入炼丹炉中!”
不知道这黄皮子还有什么手段,我再也不敢大意,我需要胖哥和小李子做帮手。
我赶紧冲到古井边,放下了缆绳打起了半桶井水,火速回到破庙中,对着胖哥和小李子脸上就是一通猛泼。
他们终于开始能动弹了,我立即告诉他们,三姑婆和楚雅就在古井下的炼丹室中,让他们助我下井杀三姑婆救楚雅。
这俩小子也不含糊,二话不说,抄上家伙就跟我一起下井。
可是,到我们下到进壁上那个洞口后,吃惊地发现,一块石板已经盖住了洞口。
虽然这是一个好消息,证明了三姑婆和楚雅肯定在炼丹室中,可我们被石板堵住了不能进去,这也让我心急如焚。
胖哥见那石板虽然盖住了洞口,却有些歪歪斜斜的,他闷声道:“忘川,你确定这块石板不是机关?”
我急急地道:“当然不是!早上我们见到时,就没什么石板,更没发现机关。这肯定是三姑婆这黄皮子溜进来后,怕我们追到,它才盖上去的。”
胖哥哈哈大笑道:“既然不是机关,你这摸金后人就退后几步,瞧瞧我胖哥,这身肉可不是白长的。”
他退后几步,突然冲上去对着那石板猛踹起来。没想到还真起了效果,那块并不厚的石板,在胖哥连踹了五六脚后,竟然碎裂了。
我们三人很快冲进了炼丹室。
我惊骇地发现,楚雅竟然穿着古装,戴起了凤冠,坐在供桌前一动不动。
供桌上的那身行头,此刻就在楚雅身上,甚至那几根小铁链,也捆在了楚雅身上。
三姑婆已经点燃了八卦炉。
见到我们闯入,三姑婆露出了狰狞的丑脸,恶狠狠地道:“既然你们不放过我,那今天就与你们拼了!”
她突然化作了黄皮子,一撅屁股冒出了一股浓浓的黄烟。幸好我们三人已经有了准备,早就把毛巾在古井中浸湿了。如今一见这阵势,赶紧把湿毛巾拿出来捂住了口鼻。
我冲上前去抱住了楚雅,想解开她身上的铁链。
此刻的楚雅已经昏迷不醒,身上的铁链子已经把她的手臂勒出了血痕。
炼丹室中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小李子和胖哥一手捂鼻,一手用铁棍在追打着三姑婆化的黄皮子。
经过一阵折腾,楚雅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我刚帮她解开锁链,楚雅就一脸迷茫地问我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声告诉她:“楚雅,我们在西园村,这村子中的人全是黄皮子变的。胖哥在追打的黄皮子就是三姑婆。”
楚雅惊讶极了,我却忧心问道:“楚雅,你不会有事吧?”
她脸色惨白地一笑道:“忘川,你没事,我怎么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