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冰忆抱着最后的期盼来到秦氏大厦
秦风接管秦氏的消息她在外地也是略有耳闻。
然而到达秦氏大楼后,从员工嘴里了解到目前集团管理者是一个七旬老人。
而那老人目前根本不接见外客。
在知道他要找秦风后更是托员工带出一句他家少爷可能永远也不会回来,叫她放弃之类的话。
许冰忆算是明白了,就算这老人知道下落,怕是也不会告诉自己。
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秦风这摆明了是一去不复返。
明明早就和自己说过。
离开时也去公司来找过自己。
甚至不停的打出那些“骚扰电话。”
可这一切都被自己当时的赌气给忽视掉了。
许冰忆笑了。
自嘲的笑了。
她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过往,心中升起无尽的悔恨。
没想到气氛之下的一次离别,居然都成了最后一面。
再次回来,再次回来甚至连他的一点踪迹都找不到了。
许冰忆一脸失落的回到了家中。
院内,许之霸坐着轮椅十分惬意的晒着太阳,虽然还是一身绷带包裹,但不难看出他的精气神十分的不错。
看到女儿回来,更是乐呵的打起了招呼。
“哟,女儿,这么久终于回来了,你不在家里,老爹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爸...”
看到父亲的身影,许冰忆突然想起了秦风貌似说过每隔半个月就要替父亲治疗一次,那时岂不是就能再次见到?
想到此处,许冰忆当即冲到了许之霸面前,十分激动的按着之志霸的肩膀疯狂摇晃。
“爸...秦风下次替你疗伤是什么时候?告诉我...告诉我!”
“别...别晃了,快被你晃吐了。”
许之霸被晃的有些晕头转脑,见女儿这么激动,更是一脸不解,但还是回复道:“这我没法告诉你,因为他说我不需要再进行复疗了。”
许冰忆猛的一僵,一脸惊骇,“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意思,小秦不再替我治伤了,他给了我一瓶小药丸,说让我按时服用,差不多半年就能康复,反正是一样的效果,吃药就吃药吧,也就时间久了一些。”
许冰忆脑门一震,人都傻了。
“你是说...秦风不会来找你了...”
“嗯?是啊,怎么了吗?人家毕竟帮了我那么大的忙,一直劳烦人家也不好。”
“好,为什么不好!”许冰忆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他凭什么中途跑路,你又凭什么怕人家麻烦!你就应该一直麻烦他的!”
许之霸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态度吓了一跳,满脸都是疑惑。
“冰忆,你怎么了?怎么还突然翻脸了?”
许冰忆没有回答,一脸痛心,只是自顾自说道:“爸!秦风他人呢!秦风他人呢!”
“秦风?他人在哪我怎么知道,可能现在工作吧。”
“我问你他人呢!他有没有和你说过去哪了!”
“这我哪知道?他就五天前来看了我一眼,留下一瓶小药丸,后面人就没见到,怎么了吗?”
“爸!他走了!他走了!”
许冰忆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眼泪更是抑制不住从绝美的脸颊落下,哽咽道:“他走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找不到了!”
闻言,许之霸顿时意识到了不妙,绷带之下,他那沧桑的面庞也是赫然冷冽下来,质问道:“别在这哭哭啼啼的,到底怎么回事!”
“秦风他...他对我开了个玩笑,可我当时被吓到了,便赌气好几天没有理他....”
“谁知道...谁知道那居然是最后一面!”
“明明他当时和我说过要离开,我却转头忘了这回事,他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消息一个接一个发,可都被我删黑拉除了,他离开时甚至跑到了公司去找我,可我当时却不以为然...”
“我出差回来后,本来想着向他低个头,谁知道他居然真的走了...”
“而我现在就连找他的途径都没了。”
“爸,我好后悔啊,我真的好后悔!”
看着女儿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抹着眼泪可许之霸此刻的心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深深的愤怒。
“蠢货,你真是一个蠢货!”
“小秦对我们家如此无微不至,不说别的,光救了你爹这一条老命就够我们全家感恩戴德一辈子了!”
“他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就不理人家,许冰忆!你就这么金贵吗?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许冰忆被数落的无比难受,哽咽道:“我也没想到啊,我只是想气气他而已,谁知道他真的走了啊!”
“作吧!你就作吧!”
“人家一直想联系你,你拒绝两下差不多就得了,还真一直躲着人家了?”
“这下好了吧,人被你给作没了,你满意了吧!”
“贤婿啊,我的贤婿啊!”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文武双绝,医术逆天,气质傲然的翩翩贵公子女婿,无论什么方面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单论他那一身修为,整个世界怕是都找不出如此天之骄子!”
“然而就这么一个日后必定成龙的天才,却被你给作没了!”
“我的女婿啊,你还我女婿!”
许之霸无比痛心发出声声控诉,此刻表现出的伤心甚至和许冰忆不相上下。
也难怪,正如他所说那样,整个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秦风这种六边形战士。
这种天骄本该成为他的好女婿的,却被女儿给作没了。
他还指望着以后和秦风探讨武道之巅,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没想到这才多久啊...就被女儿硬生生掐灭了幻想。
“你...你...唉,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
“罢了,也许是我许家配不上这尊大佛吧。”
“就是可惜了,我甚至还没报他的救命之恩。”
许之霸看着许冰忆,愤怒之余也是无可奈何,叹息一口气便转动轮椅返回屋内。
“爸,能给我想想办法吗?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轮椅悠悠停下,传来一道沙哑无奈之声,“没办法了,看开点吧。”
“可我看不开啊,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感情啊。”
“没办法,自己种的果自己得吃下。”
“爸,求你了,你不是有些人脉吗?就用你的人脉替我找下他吧...求你了!”
“唉,这个世界这么大,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说找到就找到?”
许冰忆不甘心道:“可是...总该得试一试啊!”
许之霸颇为无奈,思绪片刻,回道:“他不是说过他来自中海吗?想去,你就去看看吧。”
这一刻,许冰忆眸中重新焕发光亮,喃喃自语道:“中海.....”
......
中海。
在又经过秦风的几次着手疗养后,荷莉的伤势也恢复的愈发迅速,如今都可以日常行动,前提是不经过剧烈运动。
秦风也趁这难得的时间,好好的放松了几天,真正意义上享受了富家大少的生活。
然而,这几天享受的过程中却遇到了令他万分不解的疑惑。
那就是美静一直躲着他,甚至和他的日常交流越来越有分寸。
距离感越来越强烈。
本来以为是见荷莉受伤,心思全在荷莉这个女儿身上,无暇他顾。
但他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发现并不是单纯如此......
美静的日常生活,就是在别墅四处打扫,俨然不能看见一丝灰尘,甚至为了更加整洁,不惜跪在地板上用着抹布擦来擦去,颇为卖力。
刚好秦风替荷莉的日常康复按摩结束,一出门,迎面而来便是一道视觉冲击,看着那跪地的高高崛起,大手便情不自禁迎了上去。
然而,不出意外,再次遭到了抗拒。
“小秦先生,请自重!”
感受身后的异样,美静立刻起身,回头一脸严肃的看着秦风,甚至还显露出一丝怒意。
秦风很不理解,为什么以前稀疏平常的亲密现在却是一副抗拒姿态,再加上美静最近的各种抵触的行为,他再也不能将这种异样当小事略过。
“美静,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自打我回来后,你便一直躲着我,就连我碰你一下都会躲得老远。到底怎么回事?”
美静一怔,但转瞬面色便恢复平常,“有吗?我是你家的佣人阿姨,主仆保持距离不是应该的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没必要说那些生疏的话语。”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秦先生,要是没其他事情我就接着干活了。”
秦风顿时有些恼了,一把扯住了美静的手腕,态度强硬道:“美静,到底怎么回事。我回来那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第二天你的态度就变了,你不喜欢我的动手动脚我能理解,但是你怎么连和我讲几句话都极度敷衍呢?”
“到底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还是说你在怪我没有保护好荷莉?毕竟她是我从中海调到外地出了事,我当然是有责任。”
“但无论是哪样,你好歹说清楚啊,让我心里明白点行吗?”
美静淡淡看了秦风一眼,语气平淡道:“小秦先生,你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我也并没有怪你,我只希望以后你好好照顾荷莉。”
“荷莉真的很喜欢你,若是可以,请不要辜负她的感情,她真的是个很懂事很纯真的孩子...”
秦风愣了。
问题的关键是荷莉?
这是要推夫让女不成?
知道美静这几天异样的原因后,秦风顿时乐了。
脸上更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
既然东西吃都吃了,怎么能半途扔掉呢?
管他几个,在他这里无非是数量的差异罢了!
见到秦风露出了笑意,甚至还笑得特别开心。
美静顿时心头一悸,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中萦绕。
虽然荷莉是她至亲,但面前这个男人毕竟是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在听到自己要把他推给别人后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她不得不想起曾经的那些温存眷念,真的是真心的吗?
美静看着秦风些许失神,有些失落的出声,“小秦先生,你听到这消息貌似很开心。”
美静的反应秦风也是看在眼里,顿时玩心大起。
“开心啊,确实开心,荷莉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但一直把情感放在心里不愿挑明,哪怕是我主动,也能看出她有诸多顾忌,估计就是怕你不同意。”
“而现在,你这边松口了,荷莉那边的压力也没了,想必我们马上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任何人面前亲亲我我,甜甜蜜蜜,想想就有些小激动呢!”
话罢,美静只觉得深深的心寒。
明明是她主动放弃,可在听到这种话还是忍不住的失望,心痛!
“那...小秦先生,就先恭喜你和荷莉即将圆满,也希望你能好好呵护她。”
“我的话说完了。”
“我想起还有拖把没洗,我就先去洗拖把了。”
忍着悲痛,美静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离开秦风身边,找人安静的地方独自冷静一下,然而刚一转身,那眼眶就忍不住发酸发红,更有隐隐雾气缭绕。
刚走没两步,秦风的声音再次传来,令她停下了脚步。
“明明你也不甘心,你也不愿意,为什么非要放弃呢?”
美静愣神了,支吾回道:“小秦先生...你...你在说些什么啊?”
突然,一直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将她转了个身,与身后男人紧密贴身。
秦风直直盯着美静发红的眼睛,露出丝丝无奈,“听到我刚刚的话,明明也会难受,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既然有我,又为什么要放弃呢?”
美静挣脱不了拉扯,只能将头别过尽量不去看面前的这个男人,语气生冷道:“我没有难受,你多想了。”
“是吗?那你眼睛为什么红了?甚至还雾蒙蒙的?”
“我眼睛不舒服所以才红,刚刚打了个哈欠所以有点湿润。”
听到这解释,秦风顿时笑了,“你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竟然没有说眼睛进沙子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呢?”
闻言,美静赫然与秦风对视,“谁说不敢?我只是觉得一直看着别人不礼貌而已。”
“唉,美静啊美静,事到如今还在嘴硬,我们可是坦诚相待过的,你这点小把戏对我可没有。”
“你再怎么躲避,也躲不掉你我间发生的那些事,所以,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