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烬神山的天气向来稳定,可是今天却突然下起细密的小雨,空中彩云密布,雨水滋润着神山所有的草木。
温暖的神山中似乎还带着清凉爽感,神山底下的岩浆似乎都流速加快了许多。
“这诡异的天象……”
阿兰和一众仙侍满脸坏笑,还有人激动地跳脚。
“看来咱们战神殿是要有一位男主人了。”
“本来尊主和帝君才是绝配,神族与神族的结合,真是不知道未来的小少主会有多大的能耐。”
阿兰捂嘴笑着说:“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你就想到小少主的事儿了?”
众仙侍看着天上飘浮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彩云和断断续续下了又停的小雨,小脸通黄。
“折腾这么久,还真是不好说。”
*
寝殿内,赤旗满身细汗,及腰的长发散落,还有一些碎发粘在她的脖颈与脸颊。
她跨坐在青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
看着他满面青筋凸起,在即将窒息的时候又松开了他。
青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师尊,你是要杀了我吗?”
赤旗也深呼一口气,转身躺到床边,伸手将他揽过。
“你可满意了?”
青玄腰酸背痛,揉着自己的脖子,勉强坐起身。
“师尊你也太……厉害了。”
“怎么,吃不消?”
连着一天一夜啊,谁能吃得消?自己的脸色都黄了。
“当然没有了,师尊想怎么样,我都受得住。”他口是心非地说。
“是吗?”赤旗又将他扯到自己的怀里:“就靠你这半炷香的能耐?”
青玄的脸立刻红了起来,羞赧地躲到了被子里,把自己盖得非常严实。
“这是怎么了?”
赤旗扯着他的手,不让他把被子蒙到脑袋上。
“你脸那么红,还盖着被子,也不怕闷坏了。”
而后从被子里传出了沉闷的怨声:“师尊嘲笑我。”
赤旗双眼慢慢眯成了两道月牙,甜蜜地咧着嘴,宠溺着说。
“那是我们阿玄的第一次嘛,很正常的。”
“那你也嘲笑我。”他委屈的声音在被子中传出。
“你后面不就不是半炷香了吗?师尊很满意的,要不然我们再证明一次?师尊相信你。”
“不得~”阴阳怪调。
青玄终于从被子中钻了出来,伸手堵住了赤旗的嘴。
“下次吧,真起不来了。”
“说要灭火的可是你,现在你又说灭不了,你这是诚心诓骗本座。”
青玄摇了摇头:“灭不了一点。”
“要不然下次换一个方式试试?”
青玄眨着懵懂无知的大眼睛问:“你这次已经花样百出了,还想有什么方式?”
赤旗坏笑着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青玄听着渐渐呆滞,使劲儿摇头。
“不行不行,有悖常理,师尊,你可饶了我吧。”
“好,我们阿玄既然说不行,那就不行吧。”
“师尊。”青玄翻身搂着她的腰,奶声奶气地说。
“师尊,你怎么不叫我离尘了?”
“那不过是你的世俗之名,有了天赐的神号,自然不可以再称呼你之前的名字了。”
青玄想了想,嘟囔说:“可能是师尊给取的名字,我很喜欢,不想让别人忘掉这个名字。”
“小鬼。”赤旗揉了揉他的脑袋,微闭着双眸养神。
“本座与你又不会死,我们会一直记着的,离尘。”
听到赤旗这样叫他,青玄两边嘴角都不知道要勾到哪里去才好。
“师尊,你之前说你只有神号没有名字,那弟子斗胆,可否给您取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名字。”
“你想叫本座什么呀?”
青玄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千决。”
“千……哪个决?”
青玄拉过赤旗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了一个字。
“其实这个名字,在你教我识字的时候就想好了。”
赤旗微微皱起眉头:“阿玄啊,是本座当初教你识字,没有说清楚吗?”
“这个字可不太吉利。”
决,有摧毁、判决、生死离别之意。
千决,还得一千次!
“你是想杀本座一千次?还是想让本座被处决一千次?”
赤旗威胁一般掐着他的下巴,眯眼审视他。
“你说这名字是你在很久以前便想好的,这么说你之前倒是挺恨本座啊。”
“师尊我不是那个意思!”青玄紧张得要从床上坐起来,又被赤旗搂了回去。
“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本座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理解这两个字的。”
“有一千次的诀别,就会有一千次的重逢,我是想千次诀别之后仍能聚首,就是那个时候认字不多……”
“你向来对别人笑嘻嘻的,就对我冷着个脸,就想着两点水的“决”更适合你,没想到有不好的意思。”
“哎呀。”青玄像回事儿一样在赤旗手心自己刚刚写过字的地方瞎胡弄一通。
“这个名字不好,我们不叫了,师尊的神号才是威武霸气,才不要这样悲伤的名字。”
赤旗脸上宠溺的笑从来都没有消下去,但是青玄刚刚的解释她可不信,在她看来,那个时候的离尘就是想杀她一千次。
“对了,你以后就是这战神殿的男主人了,既然如此,那有一件事也必须要告知你。”
“什么事?”
赤旗撑了撑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穿好衣服,跟本座来。”
*
赤旗带着他来到了密室,青玄看见那四颗光球便能感知到其中蕴含着的神力。
“这是……神兽胎元?”
原来传说是真的,只有真正天生地养的上古神族,降生之时会伴随神兽胎元,只要成功破壳,便有神族之力,生死守护。
“师尊你竟然……有四个!”
对比自己一个都没有,青玄看赤旗眼神更加崇拜了。
在他眼中的赤旗神色突然变了,变得非常严肃。
赤旗紧张的看着其中一颗绿色胎元,伸手将它抱起,上面竟然出了一条裂缝!
看这个裂缝形成的痕迹,并不是从壳内产生,而是由外力造成。
她又赶紧看了其他三个,都没有任何裂缝。
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突然舒展,赤旗想到了她出密室之时,好像的确打了其中的一颗胎元。
“这不是让她给敲裂了吧?”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