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独自来到赤旗的寝殿,这里也不是他第一次来,就是这一次显得格外的生疏。
他看了几眼房间内的摆设,师尊说让他自己准备好,他到底要怎么准备啊?
之前不都是师尊给他准备一个长凳的嘛。
来的时候还满心的幽怨,明明师尊也冷落他了,结果到最后受罚的还是自己。
师尊怎么就不用受罚呢?
结果进来以后,青玄就开始认真的给自己找一个趴着舒服的地方了。
椅子试试不舒服,他腿太长了,都在外面。
桌子试试不舒服,他要站着,打多了容易倒下去。
床榻也太小了,他的脚都在外面。
最后他的目光盯上了赤旗的床。
这是他可以随便上的吗?
青玄心里想着有些胆怯,觉得没有赤旗的准许上人家的床榻是一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要是她知道,自己说不定还得挨得更多。
但是他的腿和眼睛却非常的诚实,直愣愣地就走过去了。
他轻轻地俯身趴上去,赤旗的床榻好软。
很快他就听到了赤旗的脚步声,应该是故意放出来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来了的。
青玄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直线上升,开始在房间里乱窜。
刚刚那些无所畏惧全都没有了,变而一种慌乱。
甚至没走几步,腿就软了下来,心脏跳得极快,不知道师尊这次是有多大的气,要打多少。
赤旗还故意的给了他一些紧张的时间,既然是惩罚,那还是攻心为上。
故意不隐藏自己的脚步声,也是让他急一急。
等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赤旗推开门,就看见了一双颤抖的大长腿。
“咳咳。”
那双腿立刻就不颤抖了,但是他整个人好像又绷紧了。
赤旗看着那修长-白-皙-的腿,咂了咂嘴。
他还是一个孩子,孩子。
赤旗在心里不断地念叨,可不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不过青玄现在脑子里倒是装不了其他的事情,双手紧攥拳头,冷汗覆满手心,紧张得不行。
“师尊你来了~”说话全是颤音。
实在是没有时间给他选一个舒服的地方了,他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到最后选了一个最不得劲,且还是最丢人的一个姿势。
这样的话,这腿可是一点也没留下。
“倒是听话,没往本座的床上爬。”
青玄的心中一紧,乐呵呵地说。
“那怎么可能呢?您给弟子几个胆子,弟子也不敢上您的床榻。”
赤旗侧眸看着她被褥上凹陷的那一个人形痕迹,含笑点了点头。
“谎话连篇,可不是本座教你的。”
青玄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忘了师尊教他的第一课,就是不让他说谎。
“师尊……啊!”
毫无征兆地落下了一板子,抽得他双腿都在打颤。
“弟子错了,刚刚的确试了试。”
“本座问你,为何以神明之躯重生之后要装出一副淡漠的模样?”
青玄没有想过赤旗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一些语塞。
“不说?”
赤旗拿着戒尺威胁地放在他的身后。
“我……”
青玄欲言又止,还是委屈地把话憋在了嘴里。
“不说本座可打了。”
青玄赶紧攥紧拳头,五官都聚在了一起。
“哦?”
戒尺在他的身后上下扶过,然后突然间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心里一悬,紧张地等着板子落下。
又许久没有下文,待他好奇地回头看时。
破风之声,凌空而至,发出啪的一声。
“啊!”
他疼得勾着腿,差点儿就跌到了地上。
“快回来。”
听到赤旗的命令,青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又恢复了原来的动作。
又是刚才那样的流程,让青玄觉得异常煎熬,还不如噼里啪啦来得爽快。
赤旗本就没有想真的让他怎么样,毕竟今天抢婚这种事情,的确是自己无理取闹,强词夺理。
可是自己心中对于青玄也的确有怨气,不发不痛快。
“还是不说?”
青玄偷偷地抹了眼泪,嘟嘟囔囔地说:“我之前都已经说过了,是师尊没有记得罢了。”
说过了?
赤旗一愣,回想起青玄之前所说的所有话。
她突然间想到之前清玄问过自己,为什么他死时自己没有任何情绪?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赤旗低声呢喃。
青玄嘟起嘴,睁着朦胧泪眼,转头看着赤旗。
“师尊可是想起来了,所以您那个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他的鼻音极重,说话也是强忍着不哭的感觉,让赤旗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又看了看他身后那几道红印儿,明明他自己委屈极了,还得在自己的淫威之下被迫趴在这里受罚,怎么能让她不心疼?
赤旗将戒尺放到一侧,抬手将青玄抱了起来。
“如此说来,是为师的不对。”
青玄很少听到赤旗会说软话,意外的差点从她的怀里蹦起来。
“师尊,你……在道歉?”
赤旗将他放到床上,但是青玄又搂紧了她的脖子,不肯下去。
赤旗无奈只能又抱着他,坐在了床上。
“本座为神万年,从未有过心动,以至于看见你心脉断了的那一刻,本座下意识的就回避了那痛彻心扉之感。”
“那个时候只有无尽的愤怒,想不管不顾地让他死,堂堂战神都已经乱了章法,最后还得靠你来相救。”
解释这件事情是想让青玄不要再误会,没想到他哭得更厉害了。
“原来是我害了师尊,后面还误会您。”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让赤旗想了起来,可不是这小子害了自己。
想到此赤旗,直接让他在自己身上翻了个个儿,青玄大头朝下悬在床外,赶紧用双手撑住。
“师尊,这是怎么了?”
“可不是你未经本座允许私自闯入青丘,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在战神殿呆着,本座怎么会因为你分心而受伤?更不会有下面的事情。”
“啊?”青玄想撑起来,又被赤旗按住了后腰。
她高高地扬起胳膊,丝毫不留情地就扇了下去。
“师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