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儿,你身为仙界的战神,怎么可以多日擅离职守,不在仙界呢?”
千决他们刚一回来,天帝果然就来说教了。
千决怀里还抱着离尘没有来得及放下,天帝看见以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决儿,你怀里的可是魔域的魔尊!”
天帝怒目而视,想用自己的威压压过千决。
可是不管他如何想把自己的气势提起来,千决永远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所以呢?”千决漫不经心的问。
“所以?”天帝真的是要被他们气昏头了:“你是仙界的战神,就算赦免了魔尊,你也应与他划清界限。”
“天帝莫不是忘了,离尘是魔域的魔尊,更是我们仙界的帝君,帝君和战神有什么可划清界限的?”
“决儿,你……”
“天帝!”千决打断了他说话:“尘尘在这儿,你不要如此亲昵的称呼我,会让他误会的。”
说完,千决还挑衅一般,在天帝的面前和离尘眉目传情一番。
“是不是啊,尘尘。”
离尘立刻知晓了千决的意思,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娇媚的点了点头。
天帝本还想用他们之间的私情来威胁他们一番,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光明正大,丝毫没有把他这个天帝放在眼里。
“决儿,就算他是帝君,那也是与我儿东涵有婚约的!”
“是吗?”千决装傻一般问道:“东涵是谁呢?在仙界有这号人物吗?”
“千决,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天帝无可奈何的指着离尘:“一定是这个魔尊蛊惑的你对不对,你仙界战神难道真的要与魔尊为伍吗?”
“天帝!”千决向前走了几步,直视着天帝神威:“您难道真的想让魔界彻底消失?他们明明也可以正常生活,和其他种族和平相处,只有您才把他们当成猛兽,想要赶尽杀绝。”
“你如此维护他,是因为你和他生了一个魔童吗?”天帝怒喊。
离尘的手瞬间抓紧了千决的衣袖,千决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向天帝的时候,眼神立刻犀利了起来。
“天帝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决儿,你瞒不住本座的,你们以为把魔童藏起来,就能瞒得过这三界了吗?”
天帝的眼中渐渐浮现癫狂:“业魔的血脉,为世间所不容,整个三界都会追杀他,本座也一定会这找的他,让他在这三界中消失。”
千决湛蓝的眼珠逐渐寒凉,可她脸上依旧挂着不明深意的笑。
“若真的有什么魔童,那便辛苦天帝了,至于天帝说的,我和魔尊的孩子……天帝莫急,本座会认真考虑的,迟早会有孩子。”
“你如此放肆,不怕整个三界都讨伐你吗?”
“天帝,我敬重您,您有吩咐我都照做了,所以现在这不叫放肆。可若是您得寸进尺,丝毫不顾及往日情面,那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千决抱着离尘转身离开,她在仙界生活了近万年,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天帝,她始终念着不多数的养育之恩。
可若是他敢动天天还有离尘,那也不能怪自己心狠无情了。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千决也不容天帝伤害天天和离尘分毫。
“战神!本座对你哪里不好,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自你出生,本座就陪着你,你为什么宁可喜欢这样的一个被三界所唾弃的魔尊,都不肯看看本座呢!”
天帝的话让千决脚步顿时停住,离尘也惊得瞪大了眼睛。
千决慢慢回过头来,惊愕的看向天帝。
他竟然是这种心思。
千决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她甚至把自己当成和东涵平辈的人,一直把天帝当做长辈看待。
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以来,天帝对自己的心思竟然如此龌龊。
千决一句话也没有说,慢慢转过身来继续向前走去,就好像刚才的话她没有听到一样。
离尘搂着千决的脖子,透过她的脖颈看向天帝。
他们二人对视,眼里的杀气弥漫,互不相让,似乎只有把对方千刀万剐了,才可解心头之恨。
他竟然敢觊觎千决!
离尘的心里恨得痒痒的,眼眶之中也开始慢慢弥漫着红色魔气。
“离尘。”千决轻声唤了他一句。
离尘眼里的魔气瞬间消散,神色也清明可人。
“决决,他竟然觊觎你,还瞪我呢。”
入殿之前,千决余光还是看到了天帝的身影。
他依旧站在那里动也没动,看着千决将魔尊抱入自己的寝殿。
怎么会这样。
怎么时隔了那么久,他们还可以在一起?
她不是没有情丝吗,难道真的让那魔尊给唤醒了?
天帝的手越攥越紧,身上神气涌动,显然已经有了飞升之像。
是因为自己不是神吗,若是自己成神,她是不是就可以看选择自己了呢。
“战神,不管过了多久,本座还是会得到你。”
这边千决刚把离尘放在冰榻上,离尘就赶紧抱紧千决的胳膊。
“怎么了?”千决问。
“那个天帝竟然喜欢你?”离尘气愤的说。
“是啊,本座也没有想到。”
离尘又紧接着说:“这个老东西!他女儿东涵仙姬的岁数都比你大,他竟然喜欢你,他为老不尊!”
几句话说下来,离尘竟然已经气红了脸,想到有人觊觎自己心爱的人,离尘的心里就有一种想把他炸成灰烬的冲动。
“是他喜欢本座,本座又不喜欢他,你这么生气,岂不是让本座心疼。”
离尘从抱着千决的手,改成抱千决的腰,而且还越抱越紧。
“我不管,他喜欢你我就难受,你以后不许跟他说话,也不要看他,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
千决笑说:“我们尘尘胆子大了,敢管起本座来了。”
离尘撇着小嘴,蝶翼般的睫毛微颤,眼尾变得通红,很快就蓄出泪水。
“我错了,我不敢管你,你去见他吧,你和他说话去,你不用管我的死活,没有关系的。”
“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只要我能看到你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的确不该奢求那么多。你去吧,不必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