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伸出胳膊,又抱紧了千决。
“可是我们不能像正常凡人一样成个亲吗?”
做妖宠,说到底就是个连妾都不如的面首。
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
他现在没了续魔石,正好挖了金丹净化,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为她挡一劫。
霄术说千决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自己死后,千决也会彻底的将他给忘了。
他现在想要一个正经的名分,哪怕只有几天也好。
而千决却是皱起了眉头,名分这东西也不是不能给。
只是,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年还不一定呢。
帝姬大婚定要举国同庆,大婚事宜几番筹备下来,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
更何况自己都要死了,还筹备什么大婚。
看出了千决的不愿意,离尘的眸子暗了暗,又勉强的提出一个笑。
的确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千决能这样,他已经很知足了。
“我错了,我说着玩的,我不要名分也行。”
千决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思索道:“若是明年,本殿……”
千决的声音也哑了哑:“若是本殿还喜欢你,本殿就亲自去找阿冉,让她赐婚给我们,让你做本殿的驸马,怎么样?”
可惜,她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离尘应了一声好,眸子中隐藏下了失落。
他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千决抬手,在他的脖子间一指。
几条细长的水流相互缠绕着,向着离尘的脖颈而去。
在他的脖颈上环绕一圈,蓝光一闪,化为一个晶莹剔透的三线琉璃颈-环。
“这是什么?”离尘摸着那琉璃的触感,一点儿都不凉,其间的灵气还让他觉得很舒服。
“本殿的人,自然要有本殿的标志,你若不喜欢就打碎它好了。”
“才不要。”离尘像护着宝贝一样护着颈-环。
“我要是把它丢了,你是不是就不认我了?”
“那是自然。”千决毫无波澜的说。
离尘听着,手上攥的更紧了。
他看着这个琉璃,好像他今天在慕涧的腰间也看见了也一个类似的。
“千决,你……是不是也送给慕涧一个这样的琉璃呀?”
离尘小心翼翼的问,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特殊的。
“的确有,是个珠络。”
听到千决的话,离尘原本满眼的期待顿时暗了下来。
原来自己还真不是那个特殊的。
离尘又摩挲了几下琉璃,他安慰自己的想,自己的比慕涧的那个要大。
千决一定是更喜欢自己多一点的。
离尘自己为自己点了点头,这回他不打算问千决求证了,反正一定是这样的。
“那个……你还是小心点儿慕涧和霄术他们吧。”
离尘有些气不过,现在千决也同意他留在身边了,离尘就总想恶意的破坏他们的计划。
不过他也知道,慕涧他们失败的话会真的害了千决。
提个醒,应该问题不大吧。
千决听的一愣,她自然是知道这几个有问题的,不过离尘真的想告诉她,她还是有些欣慰的。
就是不知道离尘在这件事当中,是什么角色。
“他们怎么了?”千决问。
离尘支支吾吾的说:“就是……他们勾引你,我不开心。”
千决又停留了几秒,点了点头。
估计离尘知道的也不多,或者又什么事她不能知道。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千决冷不丁的问了一句,离尘也没反应过来千决再说的是哪个伤。
他动了动身后,腼腆的说:“没啥事,还要再来吗?”
毕竟千决又不是没做过活动活动继续睡这件事。
“啊?”千决一愣,也不知道这离尘在想什么呢。
“本殿问你的是你心口的伤。”
之前离尘晕倒的时候,千决就用灵草帮他治疗过,只是不知道刚刚有没有让伤口再次裂开。
“哦。”离尘的脸瞬间就红了,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啊。
“也没有事了,你不是帮我包扎了嘛。”
离尘在千决的怀里,就像一只小猫一样乖巧。
“这是你最后一次用苦肉计。”
千决掐着离尘的后脖颈,颇有一些警告的意味:“你若是再有这种举动,就算是你本殿也绝不轻饶。听到没有?”
被抑制住后脖颈的离尘不住的点头:“知道了。”
虽然这方法的确不是啥明智之举,可是不得不承认,它真的管用啊。
离尘暗自的想,只要能让千决回心转意,自己受点伤并不算什么。
他们之间亲密的相拥着,之前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举动。
离尘的鼻尖在千决的下巴上蹭了蹭,逗得千决一乐。
“你在干什么?”千决笑着问。
离尘闻了闻千决身上淡淡的香气,喃喃的说:“天黑了,但是我们都睡醒了。”
“我们不会要躺着到天亮吧。”
千决想了想的确是,她又垂头看着自己怀中乖得不像话的离尘。
“那你想做什么?”
离尘顿了顿,手指在千决的胳膊上画着圈圈。
“我都行。”
离尘红着脸,头就没抬起来过。
狼尾一直在他的身后有节奏的一下一下地摆动。
“你之前可是都不愿意把尾巴漏出来呢。”
“嗯?”离尘想了想:“之前是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了吗?”
“好,不提。”
千决起身,将离尘放下,又撑着他身后的床榻。
“漫漫长夜,是该做点什么。”
离尘紧张的搂住了千决的脖子:“那就做吧。”
随后,离尘又闭起了眼睛。
千决一手将他抱了起来,转身向着殿外走。
一边走,一边有蓝光在他们的周身环绕,帮他们都换上了一身红袍。
“我们去哪里?”离尘惊讶的问。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大晚上的就该干正事啊!!!
“今日高兴,当痛饮一杯。”
随后,千决翻身一越上了房顶,将离尘放在了瓦片上。
“不是你说的什么都行吗?难道你不想陪本殿?”
“没有,我当然愿意。”
千决笑了笑,转身就变出了几壶好酒,随手塞给离尘一壶。
千决也不是没明白离尘的意思,可是他刚刚哭的那么惨,这下眼睛还没消肿,嗓子也是哑的。
千决想还是放他一马的比较好。
也不急这一时。
“决决,我好像在做梦一样。”离尘灌下一口酒,喃喃的说。
这称呼从来没人这么叫过她,在离尘的口中说出来,她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