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碾灭尚未抽完的香江烟,快步过去接过她手中的脸盆。
她笑了笑,羞答答的,娇俏迷人。
我也笑了笑,说:“如果你不嫌哥哥脏,就去床上用被褥裹好,哥哥帮你晾衣服。”
“哥哥不脏。”她轻声说,穿上门前的棉布拖鞋,轻轻往床那边走去,我取过三个衣架和晾衣杆,去窗前晾衣服。
她乖乖的爬上了床,用被褥裹住自己,靠着床头,安然而恬静的望着我。
我朝她笑了笑,将洗脸盆搁在窗台上面。拿出黑色文胸,双手不禁有些微微颤抖。文胸很漂亮,也很大,很夸张,我猜至少是d级的。说实话,除了在传说里,我不曾见过这样大的文胸,亲眼看见才发现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我暗骂了自己一声下流混蛋,克制住不让自己瞎想。快速晾好文胸,内裤也是黑色,且是精美的性感蕾丝,这让我下意识的皱眉,思绪有些混乱。最后只剩下那件黑色连衣裙。无法想象,严寒酷冬,竟然穿的如此清凉,单薄如夏,我很怀疑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晾好衣物,关好窗和帘,我将洗脸盆拿进卫生间,准备给自己烧水洗澡,进去后才发现已经在烧,不用想定是南风做的。这让我感觉很欣慰。再看小橱窗,塑料杯上面横放着我的牙刷,牙膏已经挤好。
我笑了笑,出了卫生间,随手带上门,留住里面残余的热度。
我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南风,柔声笑道:“冬天里头发不易干,容易感冒,需要我帮忙吗?”
她轻轻点点头。
我转身从衣柜里掏出飞科牌子吹风机,过去插在电脑桌上面的插排里。南风很乖巧的挪过身子坐在我的身边,她抬头看着我,怯怯的问:“哥哥,这么晚,不会影响别人吗?”
“不用介意。”我笑了笑。
南风取下包裹着湿头发的毛巾,我接过毛巾转身走进卫生间,随手挂在墙壁上。
因为怕影响太大,我只将吹风机控制在一档。呜呜作响,并不是很大,热风也不大。因为深夜寂静,所以显得有些突兀和嘈杂。可我并不在意这些。她的头发很长,几乎垂到了臀部。发丝很细,很黑,柔韧而细腻。我细微的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没有彻底吹干,留有微潮。不过,也不碍事了。
南风突然抱住我,我微微皱眉。她抱的很紧很紧,我感到有两团软面紧贴着我的胸膛。那一刻,我有了男人的感觉,也有龌龊的想法。但是我很清醒的知道她还小,是小妹妹,我是哥哥。是她记忆中疼爱她的哥哥。
我喜欢她,我想任何人有这样的小妹都会喜欢和疼爱的。在我心里深处,我真正想与之缠绵悱恻的只有莫小雨一人。
短暂的失神之后,我轻轻拍拍南风的后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南风抱了我一分钟左右,轻轻松开我,离开了我的怀抱,而后乖乖的靠在床头,用被褥包裹着自己。
我笑了笑,放好吹风机,脱去大衣和牛仔裤。找出平时穿的灰色保暖内衣裤和内裤,转身走进了卫生间,关好门。水已烧开,拔掉热得快。洗完澡,晾好衣服,一切收拾妥当,我开始给自己铺床。
靠着窗,草席打底。幸亏还有两床多余的棉被,虽不太厚,但勉强可以凑合着用。我将垫背叠了三层,铺在草席上面,又在上面铺了一层被单。试着在上面躺了一下,感觉还好。我隔着抱枕靠着窗下的墙壁,用被褥裹紧自己。然后看向南风,柔声问道:“小丫头,困吗?”
南风轻轻摇头,试探性的问我:“哥哥,那里睡觉不冷吗?”
我浅笑轻语:“不冷的。”
“如果冷,哥哥就到床上来睡可好?”
“好。”我轻轻点头:“我抽支烟可好?”
“呵呵,哥哥想抽就抽,我不介意的。”她笑的璀璨而天真。
我松开被褥,起身拿起懒人桌上面的黄河烟,火机和可乐烟灰缸。将烟灰缸放在地铺不远处,抽出一支烟点燃,缓缓的吸了一口。我盯着夹在指间的香烟,南风则盯着我。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大她差不多十岁了,三岁一代沟,更何况是十来岁。她不说话,也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跟我说什么。
抽完这支烟,我起身打开窗门,放进寒风驱散刺鼻的烟味。我看了南风一眼,轻声说,睡觉可好?
她轻轻点头,在床上躺好,盖好被褥。我过去熄灭灯,然后靠着抱枕呆坐了几分钟,待屋里的烟味差不多散尽,才伸手将窗门关好。然后躺好,用被褥裹紧自身,不留缝隙。被褥有些薄弱,地气比较重,很难暖和起来。
一时半会我也睡不着,我轻轻起身,拿起白天穿过的棉麻大衣,盖在被褥上面,感觉严实了许多,不过依然有些冷。人在冷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蜷缩起来,像猫狗一样保护自己。
已经很晚了,却没什么瞌睡。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眠。时间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我蜷缩在窗下,一动不动,一如死尸,心脏和灵魂都是空虚的寂寞的。
然后我听到悉悉簌簌的响声,但我没睁眼,假装睡着了。我知道弄出声响的是南风。我的感觉告诉我南风下床了,一步一步如猫一般向我靠近。
昏暗中我睁开一丝眼缝,然后我看见了南风。她蹲在我的脑袋旁边,应该正在看我。黑暗中,她那双眼睛,闪耀着明亮却诡异的光芒。
然后,有一只温凉如玉的小手轻轻触摸到了我的脸颊。那只手并不温暖,虽然没有第一次牵着她时的冰凉,却也没有多少温度。那是一只没有正常温度的手,但是触感温柔细腻。那只手正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我脸庞上面的每一处地方,像瞎子摸相一样。
我不动,控制呼吸平稳顺畅。想要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其实,对于她,我充满疑惑。一个在外流浪了五个月的人,完全看不出丝毫漂泊的气息,这很不正常。但是通过她的言语和神情,我的感觉告诉她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