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梦,不过一觉醒来,梦就遗忘了大半。依稀只记得好像梦到了一个叫做莫小雨的女人对着我笑,笑得很温柔,如烟如雾又如月如霜,迷离中带着莫名的悲凉,让我感到有些伤心和难过,至于其他的就想不起来。
我踢开被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感觉分外舒服。又抄起木椅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盖子狠狠的灌了一口,喝得太急呛住了,水从鼻子流了出来,相当难受,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感觉好受一些。盖好盖子,发现瓶子里的水只余留一小半了,想想该买水了。
有些冷,赶紧从热被窝里掏出捂热的保暖内衣裤,麻溜的套上。起身过去拉开窗帘,太阳高悬在天空,光辉温暖热烈,透过玻璃散照在我的身上,暖融融的让人觉得人生很美好。
我拉开窗门,温热的风扑面而来,清爽怡人。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注意到对面,窗帘一直掩盖着看不清房里的状况。唯一可以证明那屋里住着人的证据便是那晾在窗台上面的红色贴身内衣裤,白色贴身衬衣,以及一双白色棉袜子。窗台上还晒着一双黑色高帮平底小皮靴,一双白色耐克运动鞋。
不是梦,她应该已经起床了,看不见她的身影,应该是出门上学或者工作去了。我猜测她在工作,因为只有工作了才有可能有那样淡定从容宠辱不惊的超然气质。天下间拥有那种迷人气质的人极少。
除去一部分男子,她却是其中一个,且被我遇见,福兮祸兮,不可预知。我笑了笑,她终究是真实的,就在我的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且我们缘分深厚,路途还很遥远,总能相见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莫名的想起这句话,于是我开始傻笑。
我如是想着,过去拿过我的运动鞋和一双白色休闲皮鞋放在窗台上面晒着。然后转身钻进卫生间里去刷牙洗脸,收拾完自己,我再次看了一眼对面,依然毫无动静。我再次确认她应该是出门了。
拿起床头手机看时间11点50。睡了差不多8个小时,已经睡饱了。我今天换上了一件米白色双排扣中长大衣。米白色细脚裤,白色棉袜,拿好钥匙,工作牌,钱包,照一下镜子确认不会有什么遗落。
从窗台上拿出那双白色休闲皮鞋,推开门,穿好鞋子,出门,望了一眼房子,窗帘我并没有关,让它晒晒阳光去去寒气挺好。关好门,往楼下走去。楼下前面有个小院子,四十来岁瘦高像竹竿的房东大叔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一脸的惬意和享受。我和他打了声招呼,他哼唧的应了一句。
街道上人来人往,我在平时吃的李记川菜馆里点了个喜欢吃的泡菜苕粉肉丝,吃了小三碗米饭,喝了两杯茶。付账,直接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归我发车了,直奔终点站处。公交车服务亭里三十多岁的检票员吴姐正在埋头吃饭。
我瞄了一眼,笑道:“吴姐,伙食不错啊,红烧排骨。”
有些发福,长相平凡的吴姐抬起头来看着我,笑得堪比弥勒佛,一片祥和欢乐。她一边咬着排骨一边口齿不清的问我:“吃了没,要不要来点?”
“刚吃,好饱。”我拍了拍肚皮,是挺饱的。我开玩笑似的说:“吴姐,下次有什么好吃的,记得提前帮我留点啊。”
“好勒。”吴姐是个慢性子,心宽体胖的,虽然有点小气抠门,但是对人还是比较真诚不错的。她端着不锈钢保温杯推开服务亭的铝合金门,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我,发现新大陆似的笑着说:“阿轩,今天咋了,穿得这么帅气,要相亲吗?”
“哪有。”我笑着回应:“我每天都这么穿,有亲相我倒是求之不得,就是没人能瞧得上我啊。”我一边往7路公交车走去,吴姐一边吃饭一边跟着我。
吴姐笑着说:“阿轩,吴姐看你今天特别帅。咋个没人瞧上你,是你眼光高又太挑,瞧不上别个而已。”
说到这,吴姐肯定又要拿她那跟她有八分相似的外甥女来说事了。我觉得还是立马岔开话题的好。我笑着说,吴姐:“昨晚最后一趟爆满,您赶紧帮我结清,时间快点我要发车了。”
一点半我准时发车,已经有两个大哥在等车。我过去用钥匙打开驾驶座旁边的车门,上车,发动车子,让发动机转顺溜,控制前车门开启。看到钱箱里几乎装满,吴姐眉开眼笑的赞了一句:“不错。”终于舍得搁下碗筷,拿出钥匙,开启钱箱,将所有的零钱装进特制的钱袋里,又用封条封好钱箱和钱袋,让我签好字,提着钱袋和保温盒回到了服务亭里。
我拿过扫把开始打扫这里的卫生,又喷洒了一些清新剂。等车的那两位大哥也依次上车买票落座。我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各项信息,确认无误,将内存卡插进usb接口里,开始放音乐,我比较喜欢老音乐和轻音乐,今天准备放张歌神的曲子,第一首《祝福》。
都说生活就是今天重复昨天,明天重复今天。昨天已不复存在,今天对于我来说才刚刚开始,而明天还不曾到来,是不是重复,或者又有什么不同,对我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我觉得每天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我不是很喜欢开公交车,却阴差阳错的进了公交车公司。本想当个网络写手,却没什么编写故事的能力。以前也编过两个十来万字的故事,效果都不太好,读者寥寥无几。自认为没有那个才能,玩不转文字,吃不了那个饭,便自知之明的果断放弃了。
有时间随便写点文字,有故事也好,没故事也罢,只是一段或几段子,发到网上,有人看也好,没人看也罢,自娱自乐足矣。
正午烈阳,温暖炙热。灼灼耀目的光芒散落在人的身上,先是烘暖了身上的衣物,烘暖了微凉的皮肤。热量一点一点渗透进血液中骨髓中,驱除了寒冬和沉浸在身体中的寒气,整个身体都温热起来,好像喝了点小酒,微醺却异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