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应过来,我伸手一把轻轻握住商婉晴的左手,柔声笑道:“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再多看一眼某些贱人,我怕自己会倒胃口的。”
“你。”张婉云怒极,跳脚大骂道:“小白脸,死土鳖,穷光蛋,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我转身看着张婉云,淡然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贱人嘛,至于能生出你这种贱人的男人,那一定也是个贱人。”说完,我再也不理会她,任凭她像一只疯狗,狂吠不止,怒骂不休,若不是那个眼镜男死死地抱住她,她肯定会冲上来。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如果纠缠不放,我不介意赏她两个耳刮子吃吃,反正她挺喜欢的。
张婉云有些歇斯底里的怒骂道:“你他妈就是个废物,就是个缩头乌龟,就是个没用的废物,那小白脸小杂种都那样的欺辱你老婆我了,你不帮我出头也就算了,还要拦着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眼镜男沉默不语。
我只当做没听见,一手抱着一直安然沉睡的小月,一手牵着商婉晴直接往兰明路那边走去。
商婉晴刚刚还很抗拒我拉她的手,不过很快就松懈下来,霓虹灯下,我看到她脸颊上有泪水划过的痕迹,我轻轻松开她的手,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笑道:“何必跟一只疯狗野狗计较,她咬你一口,你总不能也跑去咬她一口吧,你也不怕得狂犬病啊。”
商婉晴破涕为笑。
“这就对了,刚才说的好,打得更好,她还嫌不够,让你接着打,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太可惜了。”看着怀中安静的小月,我微微笑道,这种贱人就该打,你要狠狠的打,打到她怕为止。
商婉晴脸色羞红,低头不语。
我微微一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个被眼镜男死死抱着的张婉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狰狞的脸,我将右手轻轻搭在那辆火红色跑车的车头上,轻声笑道:“这辆车子不错,不过,看起来你一点也不配。”说完,我拿开了我的右手,转身对商婉晴笑道:“姐,我们走吧。”
商婉晴嗯了一声,轻轻点头,与我肩并肩往前面走去。
身后传来那女人的咆哮声:“你这个小杂种,老娘要是不配,你就更不配了。”
我嘴角微微上翘,只当做没听见,商婉晴转头看向我,眼脸尽是歉意。
我微微笑道:“姐,别多想,我不会去跟一只疯狗计较的。再说,乱咬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声尖叫声,自然是那只疯狗爆发出来的,不曾回头,我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相隔十来米,不用转身,也看得到。
商婉晴脸色巨变,缓缓转身看去,那辆价值不菲的火红色跑车已经燃烧起来,完全变成了一团熊熊烈焰。
火光中,张婉云脸色惨白,毫无血色,颤抖着盯着那辆突然而莫名自燃起来的火红色跑车,满眼尽是惊恐,一旁的眼镜男紧紧地抱着她,将吓呆了的她强制性往远处拖去。
那剧烈燃烧起来的火红色跑车,映红了一方夜空,附近所有的车辆和行人都仓皇逃离到远处,盯着那团熊熊烈焰议论纷纷。
商婉晴一脸愕然,呆呆的看着那团烈焰,瞳孔中有两簇火苗煌煌燃烧。
我微微笑道:“姐,我刚说乱咬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看,这代价说来就来了,我说的很准吧?”
她看着我,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我暗叹一声,淡然笑道:“走吧,他们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傻傻地点点头,然后转身随我离去,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我们才停下来,这期间我和她没有做任何交谈。
之所以会停下来,是因为我看到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饭店,门面装修得不错,食客看起来也很多。
我看向商婉晴,微微笑道:“姐,我们吃饭去吧?”
她的脸色看起来依然有些苍白,眼里的惊惧和担忧还没有完全退散,看上去还沉浸在那团熊熊烈焰之中,沉静了将近一分钟,她好像才回过神来,抬头凝视着我的眼睛,轻轻道:“你做的吗?”
我知道她的意思,并不想欺瞒她,遂而轻轻点头。
她犹疑道:“怎么做到的?”
我笑了笑,淡淡道:“不过是放了一把火。”
就在我右手触摸到那辆跑车车头的时候,我顺道注入了一股至阳之力侵入了跑车的发动机,就像一颗火种,被我的灵识包裹着投进了满是机油的发动机里,只要我释放出来,自然就会释放出一头火兽,吞噬我需要它吞噬的一切。
她再次沉默,稍许,轻叹道:“谢谢你。”
我淡淡道:“小作惩罚而已。”
她柔声笑道:“回去吧,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我点了点头。
她微微一笑,落寞而又凄凉,转身缓缓往兰桂路的方向走去,霓虹灯下,看着她瘦弱而又孤单的倩影,我轻叹一声,抱着小月,快步追上了她的步伐,与她并肩前行。
一直走到兰桂路,我和她都没有再作任何交谈,一路静默无语,从一旁黑暗的巷子里突然窜出来十三个男人,人手一根钢管,一看就是流氓痞子。
这条道是条老道,一到晚上既不繁华也不热闹,夜里行人十分少,偶有人经过,看到他们凶狠的眼光也急忙逃离,生怕惹祸上身。
这年头,大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商婉晴下意识的靠近我,脸色微微苍白,但却没有惊恐失措,还算镇定冷静。
我抱好熟睡中的小月,伸出右手轻轻地握住她的左手,柔声安慰道:“不怕,没事的,相信我。”
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轻轻点头道:“我不怕,我信你。”
“我就说你他娘的哪里跑出来的,原来真是你这贱人的姘头,你这贱人行啊,胆子越来越大,敢明目张胆的找小白脸给老子戴绿帽子。”郁无为右手手腕缠着绑带,吊在脖子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左手则拿着一根明晃晃的钢管,看着我,眼里有怨毒,但更多的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