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The Fuck?!”
“这里为什么会有虎式!”
“这支该死的军队到底是踏马的哪里来的!!!”
虎式坦克接连不断的炮击声犹如一记又一记的重锤狠狠的击打在了他的胸口。
“该死!该死!该死!”
几乎喘不上气的安德斯·威廉一把扯开了装甲运兵车的驾驶员。
浑然不顾身后参谋们的劝解赤红着双眼坐在了驾驶位上,狠狠的踩下了油门。
“我是不会失败的......”
“我是不会失败的!”
然而此时此刻,随着赤穗军自杀式爆炸卡车的开路,虎式坦克群以一种所向披靡的气势轰然撞进了美军的最后一道防线。
履带下尽是南棒士兵被碾碎的血肉残骸。
紧随其后的日本战俘们在看到美国大兵的瞬间犹如看到了饕餮盛宴一般。
不惧生死的顶着美国大兵疯狂射出的子弹,似浪潮般汹涌的扑了上去。
“长官,快冷静下来。”
“那些该死的小矮子就像是吃了兴奋剂的丧尸,我们不能白白死在这里!”
看到一名敌军在身中数弹的情况下,依旧扑在了美国大兵身上,疯狂的撕咬着大兵的喉咙任由鲜血喷溅,一众参谋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敌方火力与人数是我们的数倍,这本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
“等我们回去......不不不,长官!”
在一句句焦急的劝阻声中,安德斯·威廉逐虽然恢复了理智,但脚下的油门依旧没有松开。
装甲车顶着如雨般的子弹,凶狠冲进了赤穗军的人潮之中,掀起无数尸体。
直到一名身上绑满集束手榴弹的赤穗军狞笑着抓住了装甲车的侧板,浑然不顾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安德斯·威廉才在一众参谋惊恐的尖叫声中松开了方向盘,向嘴里点了一支烟。
“先生们,我们将是国家的英雄。”
装甲运兵车在猛烈的轰鸣声中横翻在了地面,爆发出冲天火光。
周围彻底疯魔了的赤穗军却视若不见继续向着眼中的一切活物冲去。
任何扑在美军身上的日本战俘犹如吃人的恶魔一般,撕咬着任何牙齿可以咬动的地方,不少人更是掏出美军的脏器,举过头顶欢呼了起来。
见此情景,南棒士兵的精神彻底崩溃,更有甚者为了活命,开始向美军开起了枪。
“真是让人恶心,寄生虫一样的国家,寄生虫一样的士兵。”
坐着装甲车赶来的赤穗军军官们见此情景,皆露出了深深的嘲讽。
“真是令人不爽。”
服部少将眯起了充满厌恶的眼睛,南棒士兵的行为无疑是在玷污他的胜利之宴。
“一个都不要留,我们不需要这种连狗都当不好的蠢货。”
“明智之举,将军阁下。”
山本宽司微微点头,当即起身站在了机枪手位,对着南棒士兵的方向扣动了装甲车上的重机枪。
【长官说过,这种从诞生就在当狗且自鸣得意的国家,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看到不少南棒士兵被他的重机枪拦腰打断后,剩余南棒士兵对美军射击的愈发起劲儿,山本宽司露出了一丝嫌恶。
【确实令人恶心。】
“我......我还......没死?”
不知何时,安德斯·威廉在一片黑暗中恢复了些许神志。
然而还未等他动弹,一股钻心挖骨般的痛感骤然传来,痛呼声下意识的响起。
短短几秒,装甲车残骸被听到动静的日本战俘们搬了开来,随着毫无顾忌的搬动迁移,安德斯·威廉的哀嚎声越发尖锐。
当日本战俘们看到还有一名美国人活着的时候,便下意识的拉动了枪栓。
但却被一名眼尖的曹长拦了下来,在说了一连串安德斯·威廉耳熟的语言后,曹长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日......语......是日本人?!】
【怎么可能?】
安德斯·威廉努力的睁着眼睛,想要亲眼确认这支军队的身份。
直到几分钟后,满是血色的模糊视野中走来了几道身影。
“真是幸运啊,上校先生。”
“你们......到底是......谁......”
安德斯·威廉艰难的微张着嘴巴,如今他每说一个字,身上都会传来刺骨的疼痛,令人无法呼吸。
“日本......人......参与到这场战争......你们......会后悔的......“”
“日本人?”
“真是可笑啊,内阁的那群犬豕,还敢承认我们是日本人吗?”
服部少将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一般,目光空洞的看向了神色痛苦的安德斯·威廉。
“我们不属于任何国家,我们只是一群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还好,恶鬼也有仁慈之时。”
“我说过,上校先生,你真的很幸运。”
“砰!”
话音落下的同时,服部少将便用南部十四式结束了安德斯·威廉的痛苦。
“山本君,区区一支装甲团可满足不了我们的胃口啊......”
望着周围眼底泛起血光的日本战俘们,山本宽司轻笑着说道:
“当然了,将军阁下,恶鬼的胃口若是太小,就不会被放出地狱了。”
“在下一场战斗前,我会为诸君提前准备更多的反坦克武器。”
“即便是再次回到地狱,我们也要拖上更多的美国人。”
“复仇!复仇!复仇!”
憎恨与兴奋的嘶吼声顿时响彻天际。
——————
与此同时,老五老六在班长老马的指引下,开着山本宽司赠予的卡车终于进入了大部队的范围。
“停车!干什么的!”
一连串的子弹打在了车厢上,伴随着迸溅的火星,道路两侧的山林中冲出来数十名红军战士,拦下了卡车。
示意哥俩不要乱动的班长老马当看到了为首的一名红军连长时,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着,小潘子,当了连长,就不认我这个老班长了?”
“老班长?!”
看到卡车内探出一抹熟悉的面容,潘连长顿时惊喜的大喊了起来。
“你还活着!太好了!”
“废话,你死了老子也不会死。”
班长老马跳下卡车,二人当即激动的抱在了一起,互相拍打了起来。
“老班长,我可太想您,昨天回来了十几个侦察连的兄弟,说您替他们引开了敌人,我还以为......还以为......”
说着说着,七尺高的汉子竟嚎啕大哭了起来,这让车里的老五老六也不禁红了眼眶。
随着一场场的战斗,多少熟悉的面孔永远消失在了身边,排长陈石临死前的怒吼,哥俩一辈子都忘不了。
“行了,行了。”
班长老马强忍着眼泪,拍着潘连长的肩膀安慰了起来。
“快把你那猫尿收起来,老子又饿又累,赶紧找个地方,咱好好喝两杯。”
“不怕告诉你,老子这趟可缴获了不少美国鬼子好烟好酒。”
“就看你小子喝得喝不下!”
“哈哈,好!”
潘连长不好意思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咧着嘴憨笑道:
“不愧是你啊,老班长,走到哪都有吃有喝,我派个弟兄给您指路,你先跟车上的兄弟回去休息,我换了岗就去找你!”
“好!我等你!”
说着班长老马便跳上了卡车,对着潘连长摆了摆手后,便示意哥俩开车。
社恐份子老六李宝山熟络的跟上了车的小战士聊了起来。
小战士在得知他们甩开美军追兵的同时还炸翻了不少人,眼里顿时充满了向往且崇拜的光芒。
“哎,对了。”
看到小战士又探出车窗冲着路边挥手示意,老五李宝贵目不斜视努嘴问道:
“虎娃子,咱这是去哪个部队修整啊,路上哨卡可真不少啊。”
“哦,咱去司令部。”
“司令部?”
哥俩恍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