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你就不要管了,那里有对我很重要的人。”
霞之丘妈妈闻听此言,当即板起了脸训斥道:“那里的人对你很重要,家里的人就对你不重要吗!”
“我就奇怪你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外面有了野小子,可怜我和你爸爸整天为了你担惊受怕,到了晚上都睡不安稳,白头发一天比一天多……”
说着,她作势就要去抹眼泪,霞之丘诗羽实在看不下去,气急无奈的摆开头,“我不去就是了,哭又哭不出几滴眼泪,就知道拿这个威胁我。”
见自己女儿回心转意,霞之丘妈妈转悲为喜,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笑意嫣然的道:“听妈妈的话就对了,你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千万不能一时冲动葬送了自己的青春。”
虽然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但心烦意乱的霞之丘诗羽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良言暖语,赌气似的站起身来,径直就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霞之丘妈妈见她这般作态,忙出声询问。
霞之丘诗羽来到门口,只留下一句出门呼吸下新鲜空气,就毫不犹豫的开门走了出去。
霞之丘妈妈朝喜多川海梦使了使眼色,见对方乖巧的跟了出去,又不放心的来到窗前观望,见自家女儿的确只是坐在家门前草地上发呆后,这才放心的坐回了原位。
品了口茶水,没由来叹出口气,“她爸爸当初就说这孩子以后会是个有主见的,没想到还没彻底长大就要飞走,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管了。”
她只是话家常的闲扯了一句,一旁的四宫辉夜就如坐针毡,礼貌的告了声退,也忙出了门。
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霞之丘妈妈摇了摇头,感慨一声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听劝后又自顾喝起了茶。
出了门的四宫辉夜一眼就望见两个少女并肩坐在草坪上望着天空发呆,也缓步来到二人身边坐下,同样有意无意的看向天空。
喜多川海梦收回看天的目光,转而看向霞之丘诗羽,“其实诗羽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像全城封锁这种重要的事一定会提前通知春日部市民,兴许前辈现在正在睡觉,所以才没接你的电话。”
一旁的四宫辉夜闻言,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为什么藤宫的电话也打不通?”
见对方不帮忙说话还添油加醋,喜多川海梦不由好气的瞅了她一眼,紧接着道:“前辈在睡觉,她当然也在睡觉啊。”
“他们两个睡在一起?”
喜多川海梦:“………”
见二人越说越离谱,霞之丘诗羽更没了听下去的心思,只是一味的抬头看着天,仿佛想穿越时空看清楚春日部如今正在经历些什么。
别人不知道轻重,她可是清楚我梦的身份,全城封锁就代表春日部正在面临重大危机,身为人间体的我梦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只怕现在正在和敌人苦战,又或者……
越想心底越打鼓,烦躁的挠了挠头,左思右想后,她还是决定亲自去春日部看看。
见她又站了起来,喜多川海梦忙跟着起身,正待继续劝阻,忽然感觉头顶一黑,下意识抬头望去,只看到一个巨大的漆黑身影从头顶掠过。
还不等她惊呼出声,更高处的天空中又掠过一道巨大身影,虽然距离高了些,却反而看的更清晰,分明是盖亚。
霞之丘诗羽和四宫辉夜也看到了这一幕,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前者却像是小女孩见到玩偶一般瞪大眼睛,脚步更是不由自主的迈出,跟在那两道身影的后方追了出去。
“诗羽姐!”喜多川海梦见状想要出声阻拦,却见对方去意坚决,忙转头对着四宫辉夜交代一声,自己也迈开双腿跟了过去。
四宫辉夜愣在原地。
要她跟霞之丘夫人说明情况?这种事自己去做啊!
好在里屋的霞之丘妈妈也听到了动静,开门出来查看情况,等看到远处飞掠而去的身影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溅出洒了一身。
“失礼了!”四宫辉夜左右为难,最终微微朝霞之丘妈妈微微躬了躬身,随后也不理会对方的反应,拔腿就追向了二女。
霞之丘诗羽因为率先追出的原因,已经甩了二女一段距离,她却恍若不知,只是紧盯着那两个巨大身影消失的方向,不知疲惫的追赶着。
我梦果然已经陷入战斗了!
那个神秘的巨大生物是谁她并不清楚,但向来聪明的她只是略一思索就想到了这可能跟之前出现的神秘巨人有关,难道双方从春日部封锁开始时就已经交上了手?
心中猜疑不定,脚上的步伐却已经渐渐放慢,不是她不想追,而是这一路狂奔已经消耗了她不少体力。
脚上踩着的拖鞋此时仿佛比平常更紧,直硌得她脚趾发疼。
咬咬牙甩掉拖鞋,将两只白皙光洁的小脚暴露在空气之中,就这样光着脚再次迈开了追赶的步伐。
也不知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离了家多远的距离,她只觉得脚底潮湿,不知是在哪踩到的水还是见了血。
又咬着牙跑了许久,可还是没有盖亚和那神秘生物的踪迹,这也不奇怪,毕竟人类又该怎么企及那种速度。
霞之丘诗羽累的直喘气,最后身体实在不允许她再坚持下去,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蹲在地上休息起来。
“嗤——”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一辆车横在了她身前不远处。
霞之丘诗羽看出这是自己家的车,也清楚是母亲追了过来,还在考虑该如何应对母亲的唠叨,却见缓缓放下的车窗内现出一张被墨镜遮掩了半张脸的美丽面庞。
“上车。”淡然的朝后一指,霞之丘妈妈的语气不容拒绝。
霞之丘诗羽神情一怔,愣在当场没了动作,最终还是在跟随而来的喜多川海梦搀扶下上的车。
没等她坐稳,车身就猛的打了个转,在油门轰隆隆的声响中,车子以着自身最极限的速度,向着巨人们消失的方向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薄薄的尾气,诉说着驾驶员的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