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面的风声这么紧，再加上是跨市调查，我觉得可能不止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苏夜皱了皱眉，如果只是经济层面，那就算是背后有保护伞，那直接一撸到底就好了，没必要这样。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不止是经济层面，其他方面也有一系列问题。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估计季氏这犯的事不小。
“应该是。”
林归晚点了点头，随即又说：“算了不说他们了，等到时候通报出来就知道季氏出什么事了。”
“也是。”
苏夜点点头，躺在了林归晚旁边：“乖乖，我还是有点紧张。”
“不紧张不紧张，明天我陪姐姐一起。”
林归晚搂住了苏夜，笑着说：“我洗好澡啦，姐姐快给我亲亲！！”
“mua～”
苏夜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捏了捏她的脸：“我的乖乖怎么这么可爱呀。”
“因为我的姐姐爱我呀。”
林归晚晃了晃脑袋，开心地说：“被爱的时候是个小朋友，那我就可爱了嘛。”
“傻瓜。”
苏夜看着她，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亲。
干柴烈火，悠悠的夜色一下就被点燃，成为了夜晚最美好的画面。
次日早晨，云雅茶楼包厢。
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的林归晚和苏夜老老实实地在包厢里等着，陈森不喜欢别人去他家里，所以就先约在了茶楼里碰面。
林归晚和苏夜商量了一下，果断找程云墨帮忙，她们都不知道陈森爱吃什么，有没有忌口的。
—他不吃肥肉。
—而且特别讨厌香菇的味道。
程云墨看着这俩如履薄冰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知道她们重视这次会面，所以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把陈森的情况告诉了她们。
—谢谢师父！
林归晚回了程云墨的消息，然后和苏夜商量了一下，想着还是等陈森老师过来了再点茶点，茶可以先点
着没啥问题。
不然万一有陈森不爱吃的，这可就踩雷了。
过了二十分钟，包厢的门被推开。
林归晚和苏夜下意识就站起了身，看到服务员引导着一位穿着中山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虽然看起来头发花白，但是精神极佳，手上不停转动着佛珠，看起来就不怒自威。
“陈老师。”
林归晚和苏夜同时问好，这气势，果然还得是陈森陈老师啊。
“来挺早的。”
陈森自己提早了十分钟，进门的时候看见她们两个已经在等着了，有些惊喜。
“应该的。”
苏夜乖巧地说，幸好自己和林归晚提早过来了，要不然还让陈森老师在这里等她们。
“坐吧。”
陈森点了点头，心里对她们的初印象不错。
“陈老师您看看想吃点什么。”
林归晚礼貌地将菜本递给了陈森：“听说您爱喝普洱茶，所以我们点了一壶。”
“挺好的。”
陈森更加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在菜本上勾了几道菜就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确认他们没有其他的需要之后就离开了包厢。
“苏夜，我听云墨提过你。”
陈森看向苏夜，语气温和：“淡卿那孩子也说你惊艳到她了，我倒是想看看，你对冷凝这个角色的理解有多深？”
“请陈老师考察。”
苏夜心瞬间就提起来了，她没想到纪淡卿居然会在陈森的面前提到自己。
“演一下客栈的那段戏吧。”
陈森点名要看的那段戏是冷凝这个角色能否塑造成功的关键几段戏的其中一段，也是影片里冷凝的小高潮之一，他点名要看这个，苏夜也隐约有猜到。
“你给苏夜搭戏，不用演，你就读一下那些需要读的话就好。”
陈森早已经准备好了剧本，递给了林归晚。
“好的陈老师。”
林归晚乖巧地接过了剧本，然后坐到了一边，留出了空间给苏夜发挥。
苏夜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就飞快进入了状态。
“为什么？”
冷凝看着面前的女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帮自己，现在外面所有人都对她喊打喊杀，尤其是书剑派的那些人，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这是，我的武林。”
欧阳冰看着冷凝，轻笑着说：“我的武林不需要道貌昂然的人，你很合我的胃口。”
“你的武林？”
冷凝皱了皱眉，听着欧阳冰这么大的口气，她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底气。
“是啊，我的武林。”
欧阳冰笑了笑，反问：“要不要加入我？和我一起创造新的武林。”
“你什么意思？”
冷凝本能的保持警惕，欧阳冰突然出现，对自己释放善意，又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她不觉得这是巧合，甚至心里隐隐有些发凉。
“就是字面意思。”
欧阳冰看他这么警惕，也不生气，只留下了一个香囊，和她说如果想明白了可以按照上面的地址来找她，她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冷凝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着她就这么从窗户跳了出去，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留下的香囊上，瞳孔瞬间一缩，然后把那个香囊仔细端详。
“欧阳冰…原来是你…”
冷凝呢喃了这么一句，再度往窗外看去，脸上久违地带上了笑容。
“我当然会去找你，创造属于我们的武林。”
苏夜演完之后，她轻轻地舒了口气，然后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陈森。
“他们说的没错。”
陈森眼睛亮亮的，完全没有刚刚的严肃：“你对角色的把握真的很高！”
“谢谢陈老师。”
苏夜被他这么一夸有点不太好意思，幸好昨天做足了准备，没有怯场。
“但是也有不足的地方。”
陈森看着她没有自傲，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和她讲了刚刚不是很好的地方。
“冷凝是一个警惕心很强的人，这没有错，而且欧阳冰在这个节点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那么她的警惕就会加强，对吧？”
“你刚刚表演的时候确实有把这方面的内容表演出来，但是你的眼神中除了警惕还多了好奇，这个时候的冷凝可能有好奇吗？”
“这个时候的冷凝刚刚完成她的复仇计划，对她来说，二十几年的枷锁在这一刻尽数消散，她对未来的人生计划应该是迷茫的，无欲无求的，她甚至在面对追杀的时候起过就这样结束自己的念头。”
“所以对欧阳冰的出现，她可以有警惕，但是绝对不可能有好奇，最起码在出现香囊之前的那一段对话里不可以有。”
陈森的话让苏夜醍醐灌顶，她就觉得自己哪里不太对劲，这会被陈森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对冷凝这个角色的把握还不是很好。
“你把今天演的这一段复盘一下，然后写一份一千字的总结给我。”
陈森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的二维码：“云墨说你最近没有什么工作，那就后天之前写完交给我，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谢谢老师！”
苏夜连忙拿出手机就开始加陈森老师微信，她知道自己这就是已经通过陈森的考核。
“我指导的频率也不会太高，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应该也明白，一个星期两次就差不多了。”
陈森加上了苏夜的微信，然后又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顺手给她布置了作业。
“好，谢谢老师。”
苏夜能够得到陈森的指导已经很知足了，原本她还以为一个星期一次，现在有两次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好好努力。”
陈森补充了一句，看着服务员送上来的茶点，就示意她们可以动筷。
一直在旁边候着的林归晚赶紧给陈森倒茶，这事妥了！完美！
季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查清楚了没有？为什么最近会出这么多事？”
季渊最近一直觉得不太对劲，每个部门都陆陆续续出了很多事，虽然不是很大的事，是一些小失误，但是不间断出错，这让他觉得怪怪的。
“没有异常情况。”
朱子安摇了摇头，递上一份报表：“这些情况往年也有发生。”
“集体出现没有原因？”
季渊皱了皱眉，有些不相信。
“春节假偏短，大部分人请假，还有少部分人提交离职，人手不够…”
朱子安越说声音越低，似乎是害怕被季渊骂。
“就因为这个？”
季渊有些不敢相信，就因为这个？所以就整出这么多事？合着是他的问题呗，就不应该缩短今年的春节假对吧？
”调查结果是这样的。”
朱子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员工积极性不高，当然就没什么动力工作。
季渊有些无语，他都做好准备顺着这条线往下挖看看是谁在针对公司，谁想到问题出在这里，听起来是真的很离谱。
“季总…”
“作为补偿，没有放的春节假折算成工资发放。”
季渊摆了摆手，非常无语地颁布了这个奖励，然后就让朱子安离开了。
朱子安压下心里的开心，面上不显，看季渊没有其他的安排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人事部还有财务部。
“总觉得不太对劲…”
季渊靠在办公椅上，这么多事堆在一起，他总觉得不应该是这么离谱的原因。
是，之前公司也会有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么高频率还是第一次，这个理由也是给得莫名其妙的。
但是朱子安又不会骗自己。
除非说，有人瞒过了朱子安，把这些事情串在了一起，以这样的形式呈现在了自己面前，想要让他把一切都合理化。
因为最离谱的答案往往最有可能成为合理的事。
一想到这里，季渊刚刚放下去的心突然就又提起来了，不能就这样过去！必须重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