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言气冲冲地回了房间了,满脸上都写着‘姐不爽’三个大字,掌柜的和店小二也都识趣的不去叨扰。
不一会儿,元凛便满脸笑意地进来了,将手中的花灯给叶殊言,“师姐,给你,你看看喜欢吗?”
叶殊言看着手中的花灯,正是今日集市里卖的那个小猫花灯,可爱极了,只是做工没有集市上的那么好,但叶殊言还是很开心。
叶殊言宝贝似的将手中的小猫花灯看来看去,“你在哪买的?不是没有了吗?”
元凛笑笑,说道:“我去买糕点的时候看见的,我便买了。只是这花灯是那家新来的编的,有些粗糙,但只此一个,师姐别嫌弃就好。”
“嫌弃什么?!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晚上我们去放花灯吧。”
元凛嘴角微微上扬,呆呆地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喜欢就好。”
叶殊言点了点他的额头,“跟你说话呢?!”
“啊!”元凛尴尬地回神。
“我说晚上我们去放花灯,热闹热闹。”
“嗯,好。”
叶殊言从书包里取出四十两银子,装在两个荷包内,给了元凛一个,嘱咐他:“别挂在腰上,银子要揣在怀里,今天这就是个教训。”
元凛惊讶地看着她,“师姐你还有备份儿啊?”
“那肯定的,不然等我们到邺城就得睡大街了!”
元凛道:“师姐高明!”
夜幕来临,崇明镇内熙熙攘攘,灯火布满长街,姑娘们提着形态各异的花灯奔向河边,叶殊言拉着元凛提着灯跟随人群向河边跑去。
河边上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花灯燃着绚丽灯火随水流飘向不知名的地方,让热了流连忘返。姑娘们有说有笑,向河灯许下自己的美好愿望,以求故去的亲人们为自己寻的如意郎君。
叶殊言点燃河灯上的蜡烛,托着托盘,将它稳稳地放在水上,在心里默默地许了个愿。她不求自己真的有什么如意郎君,只求这一世可以过的平安顺遂,身边的人能够得偿所愿,一世无忧。
元凛撑着腮帮子问她许了什么愿,她抬起头看着月亮大声说道:“当然是希望我未来的夫君,长得帅,还有钱,武功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主要是对我特别特别好!”
旁边的女孩向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嘲讽道:“活在梦里呢?”
叶殊言也不理她,元凛定定地看着叶殊言,微笑道:“希望师姐美梦成真。”
“哎呀,无所谓,也就乐呵乐呵。”
隔岸边凉风习习,吹的人很舒服。
往回走的路上,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姑娘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见叶殊言后顺了口气说道:“姑娘可算是找到你了,姑娘快跟我来,帮帮我姐姐。”
说着便拉起叶殊言的手,叶殊言将手抽回来,问她:“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小丫鬟说道:“姑娘可否记得今日自己救过一位名唤厌儿的姑娘?”
“厌儿....”叶殊言细细想了想,莫非是那位卖身葬父的姑娘,她好像确实听见过那姑娘唤自己名为厌儿。
叶殊言点点头,问道:“她怎么了么?”
“那就对了,她是我姐姐,姐姐今日承蒙姑娘相救,便打听了姑娘住处好报答姑娘。却不曾想被人贩子拐入了花楼。我便想求姑娘救命,到姑娘住处才知道姑娘来放河灯了。”小姑娘说着还抹了几滴泪。
叶殊言道:“那快走吧。”
“慢着!”元凛将叶殊言拉到身后,询问小姑娘,“你都未曾见过我师姐,又怎么能准确地找到她呢?”
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元凛,说道:“客栈老板向我描述过姑娘的样子,姐姐回家后也曾提过,说姑娘穿一身湖绿衣衫,模样俊俏且十分灵动。”
“哎呀姑娘快跟我走吧,求求你了救救我姐姐吧。”说着,小姑娘就要下跪,十分委屈急切的样子,看着惹人怜爱,心生不忍。
“快带我去吧,路上将前因后果告诉我。”
叶殊言给了元凛一个眼神,示意他放心。
路上,叶殊言告诉小姑娘自己要先回客栈拿点东西,让小姑娘先等一等。
虽说这姑娘说的天花乱坠,但叶殊言还是存了一丝警惕的心思,是骡子是马,只有等去看了才知道。
小姑娘道,那女子名唤朱厌,自己是女子的妹妹朱莹。女子上街买菜时被人贩子卖到了青楼。
三人迅速回了客栈,老板立马认出了朱莹,笑呵呵地说道:“呦!叶姑娘,元公子回来了,这小姑娘刚刚急急忙忙的来找叶姑娘,似乎是有急事,这下子找着了就好。”
叶殊言对老板和颜悦色地说道:“是,我回来取点东西,您忙您的。”
叶殊言上楼将‘照影’隐藏在腰间,带了点药,这才下楼对元凛说道:“阿凛,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我去去就回。”
元凛乖巧地点头,叶殊言对朱莹说道:“我们走吧。”
青青楼,呃,这个青楼名字十分的清新脱俗啊。
朱莹带着叶殊言进了青青楼,老鸨笑的花枝乱颠,吸了口水烟说道:“怎么?姑娘也来逛花楼了?”
朱莹将几锭银子放在老鸨手心里,“妈妈让我们见见朱厌姑娘吧,我们是她的朋友。”
老鸨攥着银子笑的嘴边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的,“既然是朱厌姑娘的朋友,那就里面儿请把。”
朱莹将叶殊言带到朱厌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说道:“姐姐,是恩人姐姐来了。”
朱厌闻言,急忙打开门,将叶殊言拉了进去,并嘱咐朱莹守在门外。
朱厌将一杯酒递给叶殊言,“恩人喝口酒润润嗓子吧,今日承蒙恩人搭救,还来不及谢恩便被送到了此等地方。”
说着朱厌便低低地哭了起来,叶殊言安慰了她一会儿,正要喝酒,却闻见酒中一股迷药的味道,她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波澜不惊,说道:“我近日口舌生疮,疼的厉害,不宜饮酒,你能帮我换一杯水吗?”
“自是可以,我这就去换。”说着,朱厌便出去了。
叶殊言赶紧往自己嘴里塞了颗药丸,便装作若无其事地等朱厌过来。不一会儿朱厌提着壶进来了,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叶殊言,叶殊言不动声色地喝下。
叶殊言装模作样地对朱厌说道:“一会儿我掩护你,你从窗子外跳下去。”
朱厌捂着胸口说道:“那么高,人家怕。”
不知怎么的,叶殊言对朱厌这样子十分的反感,但还是笑着说道:“你将床单撕成条,连在一起,抓着床单往下爬。”
“是吗?倒是个很好的方法,可惜.....”
叶殊言估摸着时间,药效该到了,便假装迷迷糊糊地倒下了。
“可惜....可惜我不需要~哈哈哈~”
娇艳妩媚的冷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朱厌唤朱莹进来告诉她可以开始准备东西行动了。
朱厌露出了本来面目,看着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叶殊言,冷笑道:“果真生的一副好骨骼,不用来炼药都可惜了。你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怨姐姐,你应该感到荣幸,能够成为主人的药材。”
呸!被你当成药材还得感谢你?!真的是病得不轻吧,心里把朱厌骂了个百八十遍。她仔细想了想,炼药?莫非是红羽教?红羽教一向喜欢搞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比如拿活人炼药。在江湖上的名声臭的肉眼可见,明华教都不知道比它好哪去了。
这红羽教现在又在捣鼓什么坏事呢?!朱厌拿起刀,正准备对叶殊言下手,叶殊言蹭的一下起来,快速隐到了朱厌身后,朱厌及时反映过来躲了过去,一声冷笑:“原来是装的。”
叶殊言抽出照影,一招一式伴随着身法刺向朱厌,朱厌冷笑道:“影杀术?!你是明华教的人?”
叶殊言道:“你知道又怎么样?”
“哈哈哈哈。”朱厌一声狂笑,“可惜,你的影杀术,太弱了!”
叶殊言终是不支,倒了下来,朱厌踢了叶殊言一脚,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就凭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还想在老娘手底下活命。真当我们羽衣双煞是吃干饭的么?!”
外面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朱厌蹙眉,轻声问道:“谁呀?”
“在下是姑娘的仰慕者。”传来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朱厌将叶殊言藏好,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一道长身玉秀的身影,年少华美,如雪地里的暖玉一般,沁人心脾。朱厌有些看呆了,换上了一副温婉的笑容:“公子,里边儿请。”
男子走了进去,朱厌关门的时候瞅了一眼楼下,便迅速将门关上了。
朱厌笑的极尽浪荡,她的眼神暧昧地在男子身上的每一寸游走。她渐渐地靠近男子,身体如蛇一般妖娆地缠上了男子,她娇艳欲滴的唇在男子耳边不断地吹着热气,自己很久没有见过这般俊的男人了。今日送上门来,自己怎能不好好享受一番。
男子也不拒绝,也未有所动作,朱厌愈发猖狂,极尽媚态,男子忽然笑道:“姑娘就这么喜欢在别人面前表演活春宫么?”
朱厌停下动作,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娇滴滴地说道:“小郎君,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
说罢将食指放在男子的唇上,另一只手却有了动作,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既然你这么不诚实,那我也懒得再浪费口水。”
朱厌从男子身上下来,警惕地看着她,问道:“你是谁?”
男子所答非问,内力的威压愈发重起来,朱厌的额间渗出了汗。
“你藏的人在哪?”男子的语气十分冰冷,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这股威压.....你....你是...”朱厌感到已经快无法呼吸了,她的脸憋的通红。
男子摇了摇头,冷笑道:“我不想听你废话。”
“我说....我说....”朱厌实在是抵不住压力了,男子收了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