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脸色一变，仿佛想起了那段不愿意回想的事。
但云夜和他不一样，云夜即使再爱一个人，也不会做出这种有悖于天理的事情。
刘笙手指一弹，从袖中飘出一团烟雾，烟雾迅速扩大，将整个天际笼罩在其中，浓厚的烟雾遮蔽阳光，使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阴暗下来。
整个荼靡之境，风云变色，雷鸣电闪，夹杂着混合了妖气和至冥死气的风刃，随着烈风更加猛烈。
天空渐渐变黑，黑暗中隐约透出些许红光，像鲜血染红了天幕，比电视剧中的特效还逼真。
我心里有些发毛，虽说我也曾看过电视中那些牛逼哄哄的特效，觉得十分带感。
可如今遇到真的，还是免不了心慌。
我感觉自己牙齿都在发颤，紧紧抓着月无烬的袖子，“他....他这是发狂了？”
刘笙的双眼变成了两颗红色的珠子，他的脸颊上青筋暴涨，浑身肌肉绷紧，像是随时都会爆炸。
我甚至听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噼啪的爆炸声，那声音震耳欲聋，连带着周围的树木都跟着摇晃。
我咽了咽唾沫，紧贴着月无烬，“这.....这是什么情况？”
月无烬冷笑一声，看着云夜说道:“他果然有后手，自己辛辛苦苦筹谋了三百年，怎么会允许失败呢？”
“只不过急功近利，这才被我们摆了一道。”
月无烬嘴角勾着邪肆的弧度，“不过对我来说，他还是太弱了！”
“你... ”云夜担忧地看了月无烬一眼，“这可是在荼靡之境，你我本就是妖....”
“什么妖？”
月无烬不屑地冷哼一声，对我扬了扬头，“我是狐仙！狐仙！”
“呃....”云夜微微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立马化身小迷妹，“啊对对对，你是狐仙！最厉害的狐仙大大！”
刘笙此时身上的红丝越来越多，他的脚下慢慢开始蔓延出一朵朵盛开的花，红莲遍布，他仰天长笑，“算你聪明。”
随着他一声咆哮，脚下的红莲突然绽开，无数红莲瓣朝他飞射而去，他一个侧身避开红莲瓣，身后的红莲瞬间凋谢，化为尘埃落在泥土里。
而另外几个方位，同样绽放出了红色的莲花，一层叠着一层，将月无烬围在中央，形成一片红莲海洋。
云夜看着这脚下的红莲海洋，突然想起了什么，震惊地看着刘笙，“原来是你！”
刘笙冷冷一笑，“不错，是我又怎么样？就凭你小小蛇妖也妄想登仙道？！”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很意外吧？”
刘笙的声音沙哑难辨，“我也曾是个好人，我也曾救死扶伤，斩尽天下妖邪，可换来的是什么？！”
“云夜，你真是傻，即使人心之恶摆在你面前，你仍旧会保持一份自身的善良，可这份善良却成为了阻断你前程最大的凶手！”
“不如.....”刘笙桀桀一笑，“就为我所用吧！”
刘笙说着，手掌朝天，掌心凝聚出一颗心脏，云夜见状脸色大变，月无烬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