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猜我出去玩看到谁了?”青棠兴奋的拉着陆母的,就像是得到新奇玩意的小孩子一般。
陆母眉眼含笑的望着青棠:“谁啊?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小时候认识的某个少年啊!”
青棠一屁股坐下来,“才不是呢?谁还能记得小时候的玩伴啊!我抓住了逃跑的陆芊芊。”
“什么?”陆母惊呼声,站起身的瞬间把怀里的账本也带落在地上。“她到底是怎么敢的,谁放她出去的?”
“母亲,切莫气坏了身子。”青棠起身安抚陆母,陆母这才坐回到的凳子上,“晚晚,你可有受伤。”陆母郁闷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看我一着急把你忘掉。”
“没有,母亲。你教我的武功特别棒,嘿嘿。”陆母一想也是,再说陆芊芊也不会武功,晚晚怎么会吃亏呢。
“母亲,我派人去看了,陆芊芊所居住的菏苑防护还是很好,应当是陆芊芊有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帮助她。”
陆母听后,觉得莫名有些后背发凉:“是不是有人盯上了陆家,想要伤害你父亲。”
“这个应当不是,我看只是帮助陆芊芊逃走而已,想要对父亲不利的话,应当在路上就动手了,不会拖到现在。如果母亲不放心,多派两人护送父亲上朝。”
“对对,你说得对,还是先去见见芊丫头吧!”
青棠陪着陆母来到关押陆芊芊的小房间。这个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屋内黑漆漆的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一走进屋内,有一股呛人的味道,熏的青棠直流泪。
开开门通了好久风,再次踏入进去才觉得好受了许多。“芊丫头,为何一直要逃跑。”陆芊芊只是怒目圆睁的盯着陆母,陆母很是生气,觉得陆芊芊不把她放在眼中。
“姑奶奶,你忘记给陆芊芊解药了?”
“哦哦,那就让她先哑着吧,过两天就好了,这样很安静我,不然又给青蛙呱呱叫一样烦人。”
陆母问了好多,陆芊芊像个哑巴一样,一声不吭,还用怨恨的目光盯着陆母。陆母愈发生气,挥挥手。
嬷嬷拿着板子上前,把有些颤抖的陆芊芊按在凳子上打了20板子。看着皮开肉绽但一声不吭的陆芊芊,所有人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她。
“把三小姐抬回菏苑,王嬷嬷你就负责照顾三小姐吧!记得女戒女训不能少。”
陆芊芊被嬷嬷抬去了菏苑,陆母带着青棠回到了青棠的海棠苑。
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陆芊芊,刘姨娘虽然很是生气陆芊芊对自己的态度,但还是心疼的落泪。
指挥着嬷嬷把陆芊芊放到床上,又拿着剪刀把屁股上的布料剪掉,虽然很是小心,但还是害怕弄疼了陆芊芊,很快布料便被清理完毕,又撒上了上好的金仓药,包扎完,陆芊芊疼的满头大汗,却没有喊叫一声。
刘姨娘想说什么,又看看了陆芊芊,只留下一句:“芊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姨娘晚上再来看你。”
走到室外,刘姨娘从手上取下两个银镯子塞到抬着陆芊芊回来的嬷嬷手中,一番推脱后,嬷嬷们收下那两个银镯子。
“三小姐又逃跑了,甚至在夫人询问缘由时,恶狠狠的盯着夫人,一声不吭的。而且刘姨娘也看到了吧!她还穿着小厮的衣服,要是被外面的人发现,丞相府的面子往哪里搁,这次夫人只是打了十板子,给三小姐长个记性。”
“辛苦,嬷嬷了。小翠快领着嬷嬷去歇息的地方。”一个脸圆圆的15、6岁的小姑娘走上前领着她们去休息了。
刘姨娘只是觉得自己头大,在屋内坐立难安,走来走去也想不到解决方案,只好给护卫队的人塞了银子,想要见陆母一面。
海棠苑内,陆母教授着青棠沈家独有的剑法,陆母拿出尘封已久的剑,只见剑被抽出来,薄薄刀片泛着寒光,飘落的树叶瞬间被一分为二。
握着剑柄的那一刻,陆母的气质陡然变化。眼神凛冽,寒意深深,好似看到了上战场厮杀的女将军的身影。
一套剑法下来,陆母略微出了一层薄汗,手臂也有些微微发抖:“不行了,之前就算十次,我的胳膊也不会发颤。”
随意的擦了擦脸上汗,对着青棠:“学会了吗?”
青棠点点头:“我学会了。”
拿起旁边陆母特意为她准备的木剑就耍了起来,一套剑法下来,行云流畅,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丫鬟们全都星星眼的望着自家大小姐,青棠看着陆母:“怎么样?母亲。”
陆母走上前拿出手帕为青棠擦了擦脸:“你舅舅看到,肯定想要把你拐到边疆去。”
“边疆?边疆什么样子啊?我看到书上说边疆冬日皑皑白雪,很是壮观。”
陆母拉着青棠的手坐到了石桌边,像是陷入了回忆。
“边疆夏日尘土飞扬,黄沙漫天。而且那里的气候变化极大,但是那里的人都很淳朴。一个个皮肤粗糙的不行,还泛着红光,一笑只一口白牙很是晃眼。”
“边疆的冬日是有鹅毛大雪,但是温度极地,远比京城要冷的多,一个个穿着羊皮牛皮制作的衣服,那里的老人一旦缺少木炭,都很难熬过冬日,因此每年总要因为天气的原因死很多的老人。”
“冬日,游牧民族缺少粮食和草料,都会到边境抢夺我们国的粮食,他们很是残忍,每次都有女人被抢夺,大人小孩全都被砍死。”
“我和你的舅舅在你没出生之前每年冬日都要带着巡逻队在边境的村庄上巡逻,以防游牧民族烧杀抢掠,我们杀了很多外来入侵的人员,也看到过一个村庄十几户人家全都被残忍的杀害。”
青棠很是心疼的站起来,抱住了陆母。整个小院都陷入了沉默,久久陆母的情绪才有了好转。
“哎,也不知道你父亲在忙活什么呢?到现在还没回来。”
“母亲,今日焰国来访,父亲肯定很忙的,今日你就在我的小院吃饭呗!”
“好好。”
陆父披着寒霜深夜才到家,陆母坐在屋内,看着账本,询问其今日之事,陆父只是摇摇头:“明晚,赴宴的时候你和晚晚千万不要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