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喝完这一杯酒弯着腰对杨叶和呼三说:“呼爷、杨大哥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出去,一会儿您喝好后叫我,我在门口随时恭候。”
看着小马勤快和伶俐的样子杨叶很是满意,做什么事情都想在领导前头,能不让人喜欢吗?看着杨叶特别的留意了小马,柳青微笑着说:“小马,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从小是我爸收养的他,情商还是可以的,以前照顾我爸挺好的,现在不用了就到我这里来了,让他帮着呼三跑前跑后的还是很不错的。”
杨叶听完马上问道:“家里老爷子怎么了?怎么不用照顾了?”
“哦,我说的有点欠妥,我爸年龄大了,现在不经常出门,去年的时候还被“栓”了一下,到现在不但没有恢复好,而且有加重的趋势,这样需要两个人照顾生活就好了,小马在那边确实有点儿委屈了人才,我爸就让他过来跟着呼三,以后也好有个生活前景。”柳青又重新解释了一遍。
“家里老爷子被血栓是去年的事儿?有一年了吗?”杨叶重点又放在了老爷子血栓上,让柳青有点措手不及。
“嗯,今天是正月初八,去年秋天的事儿,本来注意的挺好,每次检查都没有事儿,也许是那几天喝酒频繁,晚上自己在家频繁的吸烟造成的吧!”提到自己的父亲柳青显然有点焦虑,看到柳青的表情,杨叶突然有了想法:“拿人家东西不能白拿,这不就是一个报恩的机会吗?”想到这里面对柳青和呼三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时间尚早,我想我们尽早结束,我想去看一下老爷子病情,也许能有好的发现。”
说着杨叶站起来准备走,而王逸闻也跟着站起来了,剩下呼三和柳青目瞪口呆地望着俩人,什么情况?
“柳姨,快走。您不想柳老爷子身体好起来吗?”王逸闻抱着柳青的一只胳膊调皮地摇晃着,她知道杨屹虽然那么谦虚的说,但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你是说,他,他能治好?真的吗?”柳青惊恐的看着王逸闻后又瞅瞅杨叶,突然高兴的手舞足蹈,“走,快走呼三,去老爸那里!小马…小马…快备车,去老爷子那边。”
“哎!哎!我马上备车,您现在就可以先下楼了。”说着小马迅速跑向步梯奔往楼下,这边服务员摁下电梯众人下楼去往酒店门口。这时候小马已开来房车让四人上车直奔城东花苑,服装生开杨叶劳斯莱斯紧随其后。
约10分钟房车在小区内偏僻的角落停下,四人下车后柳青刷脸打开院门众人进入,小马则熟练的去停车。
现在已晚上近九点,众人轻轻的进入别墅客厅,柳青开启客厅花灯,偌大的镂空客厅放了满满的一圈红色的真发沙发,纯汉白玉雕刻茶几放在中间,整个客厅仅坐着一人,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半依在沙发上。见到有人开灯,此人抬起头看向门口,微微眨眼示意打招呼,嘴上说着不知道什么语种的话,不用说这就是被“栓”半年的柳智秀。
杨叶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细细地打量柳智秀的面色:苍白色中略带暗黑,满头花发也好久没有打理了,从举手投足之间看出身体的虚弱,而且看得出来他在沙发上不是想“葛优躺”而且自己控制不住坐好。
“老爸,这是杨叶,前几天跟您说过的,这是他没过门的媳妇儿王逸闻~喆基公司总裁。”这时候呼三忙向柳智秀介绍道,看来关于杨叶接手城东势力他是跟岳父商量过,俩人统一了意见。
柳智秀抬头看向杨叶时正好四目相对,杨叶感到他目光中的亲切、和蔼和期盼,而柳智秀则觉察到了他的自信和刚毅,眼睛里透出与他外貌年龄不相符的睿智和韧劲儿。两人目光交流完后,杨叶马上礼貌的上前握着柳智秀的手说道:“柳老先生您好,我是杨叶,今天晚上刚听柳姨说了您的情况,我过来观察一下,力所能及的尽一份力。”他刚说完柳智秀就微笑着,“呜,嗯嗯嗯…那…你…”这些话确实让人不懂,但从他握手的力度杨叶感到了信任。
这时候停车的小马从外面急匆匆的跑来,生怕晚了落下什么好事儿似的,柳智秀瞪眼看着小马无力的抬手比划着:“嗯,嗯嗯嗯……,你……那…”小马蹲在他的膝盖旁耐心地听着,大约十分钟后他站了起来眼睛盯着杨叶说,“爷爷他刚才说,他相信你,你不用这么谦虚,他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的自信,你也不用顾虑,放心去做,即使做错了也没人怪你。”众人听完小马的“翻译”立刻意识到老爷子这是“一语双关”啊!四人都是坊州市的人物,自然这话也都听的出来,三人一起看向杨叶,这时候的杨叶也不在见外,马上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看到杨叶神态一下放开,柳智秀又“那…嗯”,小马立刻“翻译”说,“爷爷说,这就对了,这些、这一切都是你的,这就是你的责任。”
听完小马说的话,杨叶上前一步抱起依偎在沙发上的柳智秀,边起身往楼上走边说“找一个干净的房间,准备好两盆热水。”听到话呆在原地的柳青被呼三拍了一下顿时回过神来喊道:“刘姐,刘姐准备热水,我去腾出客房。”
杨叶在柳青引领下走进一间客房,把柳智秀平放在床榻上轻轻的地他说,“老爷子,要不您先睡会儿?”
柳智秀微微一点头,“嗯嗯嗯”。这次杨叶算是全当听懂了他说的话,马上抬头在他额头一抚,老爷子立刻睡了过去,意念控制人的精神是最可怕的,杨叶只是从任飞那里学到了皮毛。这时候柳青已经准备好热水、热毛巾静静地站在一边,只见杨叶随手从怀中拿出小布包~“神农五针”,第一针、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第五针大号针扎在了头颅偏左的位置,头上的五根“天线”闪闪发光,这时候杨叶用柳青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放在一边。又取来热毛巾擦拭柳老爷子脸上冒出来的汗珠,虽然睡去,但疼的知觉还是有的。随着五号大针开始往左边地上滴下黑褐色的液体,一股股恶臭味传满房间,老爷子脸上的汗珠也开始淌的更大更急。黑褐色的液体渐渐地由滴变成流,颜色变成了乌黑色,大约十几秒的工夫变成了褐红色,从流慢慢变成了滴,在滴出红色血液来的时候杨叶果断拔出五号大针,用左手拇指摁着针孔约五秒,轻轻的揉捏后拿开。
约五分钟后老爷子脸上不再冒汗,杨叶依序撤下另外四针,消毒后收起。“盖好被子别让老爷子着凉,另外记得温水擦脸及头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好了。”说完杨叶收拾走往楼下客厅,客厅中王逸闻最先站起来看向杨叶的样子知道已经差不多了。而呼三、小马则站起来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好治疗吗?”
“还没醒,醒来的时候应该是跟以前一样的。”
“啊!…”呼三、小马惊讶的忘记闭嘴。这时候王逸闻赶紧递上一杯茶水,杨叶一饮而尽,“啊”有股美酒佳肴的感觉,太多的集中精力,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却是顶下午那场仗打了好几遍的累。
这时候的杨叶没有逗留的意思,拉着王逸闻站起来就跟呼三道别,准备离开,呼三哪能让他走啊!何况车钥匙服务生给了小马,呼三岂能给他。正在推搡之时,听到有声音在说:“杨叶,你先别走。”四人这时候忽然停住,侧耳在听这声音是哪儿传来的;这时候二楼客房的柳青急匆匆地走出房门喊道:“杨叶先别走,杨叶先别走,我爸让杨叶先别走,我爸醒了。”呼三、小马立刻飞奔到了楼上,杨叶二人自然跟随上楼,杨叶知道会很快醒来,本来打算在刘老爷子醒来之前先离开,省得好多客套的话,现在没有离开只能上来再嘱咐几句。
房间内刘老爷子坐起来,眼睛看着杨叶,手轻轻抬起指着他微笑着说:“好小子,可以啊!我这半年的病让你给治好了,怎么让我睡了一觉就好了呢?厉害,厉害!“
众人往两边一站,让出中间一条道来,杨叶直接走到了刘老爷子身旁,眼睛盯着老爷子的眼睛而后顺便往周边扫了一圈说:“最近要循序渐进的增加活动量,而后热水、白酒适量,坚决杜绝凉水、啤酒及油腻食物。”说完后老爷子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知道杨叶说的这些作为补差钱的他都是养生必须做到的,几乎食谱都是“养生食谱”,不会出现与他说的相悖的东西。
杨叶知道一时半会儿老爷子难以理解,便转身对大家说,“老爷子刚刚醒来,不易多活动和说话,大家先出去,我想再给老爷子做遍检查。”听到这话王逸闻首先默默回头离开,她似乎明白了杨叶的用意,柳青、呼三、小马、刘姐也一起跟着离开到了楼下客厅。这时候杨叶才在老爷子面前站定,郑重其事的对柳智秀说道:“到底谁做的?你应该知道的!”
“什么到底谁做的?”柳智秀以后的抬头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女婿一个劲儿的让我接手城东,我才懒得管你这毒是谁下的呢!”杨叶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你看出我中毒来了?我只是觉得不太正常,也想过中毒的事情,但没有肯定有人会对我下毒。”
“我已经帮你清除掉了。”说着指了指地上被清理干净的黑褐色的没有被完全清理干净的印记,接着又说:“清除只是治疗表面,如果不找出根源,那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我他妈的可不想接手一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我也说不准,平时小马在的时候照顾的我挺好的,呼三和柳青不至于对我这样,他们忙得很少回家,一般就是每天跟我电话问候,视频说说话。倒是小马天天跑前跑后的照顾我,这孩子命苦,是我在散步的公园路上捡的,我一直对他特别的照顾,这孩子也特别的感恩,对我叫爷爷,真的拿我当爷爷一样孝敬,后来我倒下后治疗不见效果,留在我身边也办不了多大忙,倒不如跟着汗青学学见识,以后还在社会上立足。至于他们的刘姐,是我半身不遂后柳青又给我找来照顾我起居的女人,家境倒是殷实,也是规矩家的女人,不会提前在来之前对我动手的吧!”
“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们没有问题,他们四个是你现在可以相信的四人,你也可以继续装病下去,利用这个好早日查出幕后人物的动机,我们好早日安全。”
杨叶说完走出了客房,站在扶栏上示意小马拿上老爷子的轮椅上来。一会儿工夫,小马推着刘老爷子从电梯出来,大家围坐在茶几旁热热闹闹的谈论起了家常。这时候的呼三又开始了“热锅上的蚂蚁”状态,柳青看到后马上吩咐小马:“小马,你抓紧召集各个部门的头儿到这里来吧!我们就在这里当着老爷子的面把你小叶哥介绍给大家。”听到柳青说完呼三是如释重负呼三立刻补充道:“我去叫张达”他转身去打电话去了。听到一个“张达“的名字杨叶眼神一阵迷离,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柳青注意到了杨叶的举动,立马解释道:“张达,是我老爸的干儿子,比呼三小一岁,我们结婚的婚宴上老爷子喝多了酒收下的他。”
“这个当时也可能怪我,他就是当时副市长张新洛的儿子,上学的时候成绩听说还算上等,虽然不是拔尖的那种,中考的时候他爸找到我说自己不方便出面让我帮助孩子办一个冒名顶替的名额,我就让他顶替了当时全市的第一名胡汗青。”说完刘老爷子算是这么多年压抑心头的石头算是落地了,一旁听到这话的呼三确却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