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没有办法完全回答你,给你提三个问题的权利,这是我们的最大让步。”
“三个问题加一个条件,剩下的我会自己去找答案。”
“可以,说出你想知道的问题,不涉及族内隐秘我会尽量详细的回答你。”
尤林夕沉思了很久,缓慢的说:
“第一个问题,我想要知道这个世界总体情况,第二个问题,我要知道人类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最后,门后到底是什么?唯一的条件就是无论这扇门能不能打开,你们不能伤害我,这是必须的条件。”
尤林夕对着远处闪着微光的入口无声的笑了起来,他们会回答的,毕竟只是一个蜉蝣临死前的挣扎不是吗?
暗处传来徐徐道来的声音,掺杂着更多的是苍凉与无奈,回荡在这空旷的狭小空间。
“很久以前,这个世界是所有执念者的生地,这个世界的中心是一颗神木,连接着人类世界,无数的因执念而幻化出来的“人”从那里诞生,我们叫做隻,隻越来越多,资源也就越来越少,隻因执念为生,却不因执念为食,我们需要的是同人类无异的食物,这片大地又仅仅是一片森林,我们无数的先祖去探索森林的边境,那里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浓雾,没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人类的欲望越来越多,产生的隻也越来越多,为了生存,这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战争,鲜血流遍了满山遍野,我们先祖却意外的发现,隻的血能够清除边境外的黑色浓雾,本来就是人类的执念衍生出来的,隻的贪痴嗔恨远比人类要重的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些分歧,于是族内主张杀隻取血的人自成一派,他们称自己是救世者,创立了新的门派“曙”,也就是你看到的拿着兵器在神树周围巡逻的人,神树是连接人类世界的渠道,无论是我们还是曙,一直都在争夺神树之地,我们的先祖曾经预言,千年之后的世界,不会再有新的隻诞生,没有新生也就意味着毁灭,天火会降临大地,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唯一的破解之法是来自异世的灵魂带来诸神的善意,重新创造这个世界。这是荒谬的预言,没有任何一个隻相信,曾经每天都会诞生无数的隻,永生的隻,似乎在用无声的语言打破预言,可是,随着时间的迁移,隻的数量越来越少,近百年来,甚至没有一个隻诞生,我们和曙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我们一族,用禁忌之术向人类世界输送已经成年的隻,曙也大量开展相关的研究,可是,隻是不能进入人类世界的,这就相当于,一个平行世界不能同时拥有两个人,直到20多年前,我们送出去的隻成功的进入人类世界并且带回一条消息,只要隻进入人类世界的一瞬间,有血缘关系的人类同时死亡,隻便能够在人类世界存活,以人类的身份,她在外面设置术法,我们这里开始有人类进入,有执念的异世界灵魂进入,来破这个死局,当然,曙的队伍这些年来越来越大,他们的占卜之术远超我们之上,他们也在大量的诱导人类进入这里,进行研究,不光为了破局,更是为了成为世界新的主宰,隻越来越少,他们已经不再大量的采取隻的鲜血研究边缘,但是,他们的研究已经非常的深入,具体到哪一阶段,不得而知,我们的人没办法进入到他们的内部,只是观察到,最近他们的人对于神树的监视越来越严,所以才派人去神树那里蹲守,等到了你。
而和他们对立的我们,也就是当初反对杀隻取血的族人,我们始终坚信,这里是神造就的领域,不可轻易被打破,黑雾是神的戒言,我们信仰的是真正的造物主。所谓救世者,不过是一群打着救世的判神者,近百年来,我们诞生了一位真正的占卜天才,也就是慕甄,他预言,真正关键的不仅仅是异世界的灵魂,更重要的是神使,诸神的眼睛,我们根据预言,千辛万苦的找到了沉睡的神使,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打开这扇门,甚至于,只要慕甄能够进入到这扇门前,所以我们想到,打开门的关键在于,异世界的灵魂,所以,我们这些年来,尝试了很多人类,通往这里的术法阵快要失效了,而我们已经无力去派新的隻前往外界了,我们想,既然曙有了新动作,你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相信只要我们的神使苏醒,一切都会回归到正途。
小姑娘,门后就是我们族所有的信仰,我们会遵守诺言,无论你是不是命定之人,我们都会保证你的安全,只希望你能打开门,无论用任何方法。”
尤林夕靠在门上,后脑勺轻轻的撞击了一下身后的门,痛苦瞬间传遍整个身体,疼痛加深了她的思考,这些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既然你们信仰神灵,就以你们神灵起誓,必须保证不能伤害我’尤林夕低沉的世界响起。
‘庇护大地的络尤阁下,信徒在此立誓,我族人不得以任何名义伤害眼前来自人类的孩子。’远处传来低吟,古朴庄重的声音带来神圣的说不出的感觉。
‘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就开始吧,孩子,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尤林夕扶着门慢慢站了起来 ,胃里的绞疼非常明显,偏偏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犯病。
尤林夕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很快便尝到了腥甜的味道,疼痛的确让她变得更加清醒起来,她重重的用手按压嘴唇流血的部位,待手指沾满了鲜血,将它按到了门上。。。
过了很久很久,没有发生一点反应,远处轻轻传来叹息,还是不行吗?天真的要亡我族吗?
远处传来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周围仿佛是有一层膜,隔绝了她与外界,尤林夕察觉到异样的感觉,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整个人有些微微的眩晕起来,手心的汗浸湿了门上的纹路,门要开了,有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响起,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类似的画面,不过那时,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人,她听到那人对她说,门,要开了。。。她扭头看去,看到的是满目银白的头发,闪着微光。